中年男人当然不会全然相信周启的话，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中年男人又挣扎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脑袋里已经一片眩晕，几乎快要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绝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拖下去，他就真的要窒息死亡了。
中年男人急促呼吸着，勉强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你怎么保证你一定不会欺骗我？”
“我当然只能口头作保证了，至于你相不相信……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现在处于完全被动状态的人又不是自己，所以周启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会拒绝自己的条件。
中年男人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现在就等于是粘板上的鱼，如果对方真的要让自己死，他恐怕连跳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倒不如抓住这仅剩的一点希望，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中年男人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断断续续，“但我……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周启很大方地道：“那就去窗边待会儿，那里应该已经有一些新鲜空气了。”
中年男人立刻毫不顾及形象地连滚带爬着奔到了窗边，此时他的模样已经非常狼狈，和先前那副西装革履的精英装扮可谓天差地别。
中年男人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等呼吸重新变得平稳下来，他这才走回到办公桌前。
他刚想单向关闭和周启那边的通讯，就听视频中的周启微勾唇角道：“我知道郑先生想问什么，这个答案不需要这么麻烦地去问别人，因为我恰好知道答案。
你的下属们正在组织一场小型爆破，虽然他们还在准备阶段，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郑先生这次尝试的结果很明显，他们一定会失败。”
中年男人按在通讯键上的手指，神经质般抽搐了两下，接着慢慢收了回来：“你说笑了，我并没有打算询问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