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安一时间恍惚起来。他眼眸里闪着点点光芒，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刚刚升起的火气就因为周凉的这句道歉，烟消云散。
他将餐桌旁的靠椅拉开，坐了下来。
“你这次跟余顾见面都发生了些什么？”谢遇安不自然地拿过碗筷，主动提起这事。
周凉见他消气了，便拿出手机，将拍的照片拿给谢遇安看。
“在见到余顾之前，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你看。”
谢遇安接过他的手机，当他看见了垃圾桶里的木偶残片以及肖矢倒掉的香火垃圾，眉头轻轻皱了皱。
“这公寓里的人怎么个个奇奇怪怪的……”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这次跟余顾见面，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点。”
“是什么？”
“余顾在跟我见面之前，好像还面见了另一个人。而且余顾似乎很尊敬他，让他坐在了上位。”
“这样啊……”谢遇安沉吟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对，”周凉接过话来分析，“余顾在之前还唯唯诺诺的，结果在拿到枪以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你怀疑他是被人授意了，才会有这么唐突的转变？”谢遇安顺着他的意思往下猜。
“我觉得是的……”
“可余顾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之前拿到枪后的行为，可是把他在我们心中的好感度降到了最低啊。”
“是啊，目前看起来，余顾做的这些事，都对自己不利。但是我觉得他之前故意为之，肯定还藏了别的意图。不如我们静观其变，再看看他接下来会演出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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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顾为坐在上位的人沏好茶，他的手因恐惧颤抖，茶水甚至有几滴飞溅出来。那人端起茶杯，轻轻吹去缭绕的烟雾，对余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这么说，我们放了饵，没钓到谢遇安，反而吸引来了周凉。”
“是这样没错。”余顾伸出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虚汗。
“看来一切不像我想的那么顺利。别看周凉表面随和温顺，实际上那家伙精得很，他来这一趟，大概率就是想从你这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什么都没乱讲。”
“我知道，毕竟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是有信念感的人，这样的人我才会帮他。既然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失败了，那就只好进行第二步计划了。你过来……”那人放下茶杯对余顾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