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是来这么个自助式的消费，128块钱，在酒吧够干嘛的？也就是几瓶啤酒的事，结果你倒好，随便他们敞开了喝。全上海有几个开酒吧这么干的？那不等着赔死吗？所以我心里头其实一点底都没有，觉得就当是亏本宣传吧。”
“结果没想到的是，昨晚上的营业额是一百一十六万，当然，还是没有达到周年庆那时候的水平，主要是因为你定价太低了，周年庆那时候人均消费多少啊？随便一瓶洋酒一开都千把块，好几桌消费上万的，所以昨天的消费实际上只有二十六万，但是这二十六万就意味着两千多人啊。什么概念？哪家酒吧能达到这样的来客数？得要多大面积？亮子我跟你说，幸亏你是有先见之明，把桌椅给撤了，韩凯说的一点没夸张，昨晚上到后来，走道里都好多人，就差没拿地毯铺在大马路上让他们坐下喝了。就这都照样一批一批人往里头进。所以我们后来给延长到那个时间。然后呢，最主要的是，昨晚上办卡办到手软，办了九十多万的卡。”
阿芳喜滋滋地说着，越说越兴奋：“还有，昨晚上的酒水零食的成本以及其他各项支出，我大致算了一下，不到二十万，所以我们居然没有亏本，还是有得赚的，最主要的是赚了这么多的人气啊。”
张一亮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样的感慨。他只知道，自己离当初想要的成功，已经越来越近了，似乎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他想要自己去创业，就遇到了林哥，然后有了一杯茶，他想要继续扩大，又遇到了火锅店，然后紧跟着，他最大的理想是做连锁性质的酒吧，结果琴姐把酒吧给了他，当然，这样的方式，是他一点都不情愿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有了；而李芷琪又适时地赞助了他一大笔钱，还有这样一批人，也阴差阳错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了他的周伟，陪着他走到了这一步。最主要的是，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策划，落到实处的时候，都是毫无阻碍地取得了成功，成功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张一亮总有种做梦踩在棉花上的感觉。甄晓倩看出来他在愣神，就轻声问他：“怎么了？”
张一亮把自己的这种感觉和由来说给她听。甄晓倩笑着说：“成功不好吗？说明你有天分，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了，这样都不成功，就叫天理难容了。怎么你还想着要一路崎岖坎坷创业艰难啊？”
“主要就是感觉，不太真实，心里头也有点不太踏实。”张一亮说着，点起了一根烟，“你知道的，我就是屌丝一个，总感觉自己吧一辈子应该就是晃晃悠悠过去了。可能是之前二十几年太挫太失败，以为自己配不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