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观察力,要比平时更敏捷,准确。
狐鸣又响起。
风,就像听到了召唤,忽地更大了些,吹起了白狐的轻纱袍角。
然后,狼哥就清晰看到下面那具娇躯,不着寸缕,没有一根毛发。
却,有一条好多个尾梢的白色狐尾,在那双秀腿后,轻轻摇晃着。
“九尾妖狐。”
狼哥笑了。
今晚,他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九尾妖狐,虽死无憾啊。
就是死的滋味太痛了些,死的方式,也太残忍了些。
九尾妖狐轻晃着白尾走到他面前后,看似很随意的挥了下袖子,就缠住狼哥的胳膊,轻飘飘的把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接着,他就感觉脖子一紧。
隔着轻纱白袍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可以维持他不用倒下。
九尾妖狐就是九尾妖狐,只用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就把体重八十公斤的狼哥,提了起来。
还特轻松。
然后,狼哥就看到九尾妖狐缓缓举起了右手。
随着袖子慢慢滑落,狼哥就看到优昙花开了。
当然不是优昙花开,是形容九尾妖狐的右手,在袖子缓缓落下时,五根纤指慢慢张开,形状绝美,真像月光下的昙花盛开。
这么美的手,这么白的皓腕,还有没有天理了?
狼哥眨巴了下眼,死死盯着那只慢慢落在他心口的手。
因为有奇迹发生了。
也许,这种事对于妖狐来说,根本算不上任何的奇迹,无非就是那只纤手的指甲,忽然变长,足有七八厘米左右,形状就像、像什么来着?
狼哥想起来了。
他在单位里看那些无聊的清宫戏时,就看到那些贵女,都戴着精美的指套。
对,就是指套。
但妖狐的指套,却不是附属品,而是从它修长的指尖处,硬生生长出来的。
尤其这五根指套,还在灯光下,月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森冷幽蓝光泽。
血肉之躯内,怎么会长出这东西来?
狼哥很不解。
刚要皱眉头好好思考下,却又霍然醒悟。
这可是九尾妖狐啊,连狐尾都有,那么能长出这种可怕的指套,也就不奇怪了。
小手白嫩,五指修长,泛着森寒幽蓝光泽的指套,不但没破坏这只手的美,而且还凭添了一股子邪恶的性、感。
狼哥真想亲吻这只小手手。
哪怕,亲吻过后,马上就被这只小手手抓死呢。
可惜,他脖子被抓着,无法低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好看的小手手,缓缓刺进了他的心口。
很疼,很疼的感觉,让狼哥无法呼吸。
幸好,他以后都不用呼吸了,只是紧咬着牙关,目步转睛的看着那只小手手,被缓缓淌出的鲜血,染成红色,再慢慢的拿了出来。
一颗拳头大的心脏,还微微跳动着,被那只变成红色的小手手,拖在了掌心,高高的举起,鲜血不住的滴落。
小手手在拿出来时,邪恶且性、感的指套,不见了。
已经重新缩回了指尖内。
“原来我的心脏,真和我的拳头一般大。只是,怎么会是黑色的呢?是我心黑,还是这只小手手有毒,污染了它?”
带着这两个问题,狼哥长长吐出一口气,死了。
但他在临死前,好像听到九尾妖狐轻声说:“你不该看到我的尾巴。除了我的奴才和爱人外,所有见过我尾巴的人,都只能死。”
如果狼哥还能说话,他肯定会说:“我宁可再死一万遍,我也会看你的尾巴。那么妖艳的,白尾。”
庄纯高举着心脏看了片刻,松开了狼哥。
狼哥马上就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那样,软倒在了地上,眼睛里带着求知欲。
随手把那颗心,丢给那只叫小白的狐狸后,庄纯弯腰,在狼哥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看向了摩托车那边。
她能看到横在摩托车上的那个麻袋包,正在不住的扭,终于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呵呵。”
庄纯发出一声森冷的笑,起身。
她刚要站直,动作蓦然僵住,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哼。
她忘记了左肋处的骨折了,起身动作稍稍猛了点,触动了伤口,疼的她眼前发黑。
“恶棍,早早晚晚,我都会抓出你的心脏,喂小白吃的。”
沈岳那可恶的模样,立即在庄纯眼前冉冉浮起,清晰可见。
可她刚咬牙说出这句话,却又忽然愣住。
叫小白的白狐,已经吃完了那颗黑色的心脏,庄纯才眨了下眼睛,喃喃的说:“不会,那个恶棍,绝不会是那个人。也许,昨晚他根本没有被我抓伤。却假装中毒,只为欺骗我,再用卑鄙的手段反击。”
鬼船来处的那个世界里,流传着一个千年传说。
传说,优昙王的狐尾要想消失,蜕掉锋利的钢爪,只能找到那个人。
那是个男人,也许长的玉树临风,也许是奇丑无比,但只有他,才能把优昙王非人的特点给抹掉。
也只有那个人,才不怕优昙王钢爪上的剧毒。
剧毒,有个很普通的名字,叫黑色。
只要被钢爪抓过的东西,别说是心脏了,就算是石头,也会变成黑色。
“绝不会是他的。”
庄纯轻轻眨了眼,看着极远处的一点白光,森声笑道:“你来了么?今晚,你一定要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