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中所包含的悲惨,就是死了十八任老公的小寡、妇,也比不上。
沈岳彻底的懵逼了。
木头桩子站在案几前半晌后,才想:“难道说,她们都听到了我的心声?然后,被感动了。决定用一场嚎啕大哭,来告别即将逝去的纯洁?”
事实证明,沈老板真想多了。
任明明把他拽到了门后,指着上面几道清晰的抓痕,嘴唇哆嗦着,也不说话。
她不用说话,沈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来过了。”
沈岳抬手,轻抚着那几条抓痕的左手,不住地轻颤。
怪不得,沈岳去超市的路上,察觉出被谁跟着后不久,就没了那种感觉。
原来,庄纯跑他家里来了,把向来以生死不怕的小白姐、必要时敢于昂首就义的明明姐,都吓成这样,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只是,她为什么没伤害谁,就走了呢?
难道说,她来就是要告诉我岳哥,她想杀他的女人们,简直不要太简单?
还是,有别的用意?
沈岳想不明白。
尤其在喝下整整两瓶二锅头后,思维能力更加混乱,懒得再想,看看展小白,再看看任明明,傻笑了两声:“两位小娘子,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在喝酒时,任明明也在喝。
古人云,酒壮怂人胆。
任明明大半斤白酒下肚后,小脸飞红,双眸发亮,拍着案几娇声怒叱,说什么小妖孽敢再来搞事情,一定让她见识下明明姐的撩阴绝户腿。
沈岳对此深以为然
喝水的展小白,很羡慕沈岳和任明明两个人。
无他,因为他们喝酒都能喝醉,胆气顿壮。
虽说胆子大了后,并不代表着功夫也能高强,能搞定可怕的小妖孽,但在被搞死时,却会减少很多痛苦啊。
可她呢,偏偏就是个酒精免疫患者,千杯不倒,喝的再多,也只是感觉撑得慌,实在没劲透了。
尤其她终于
想到终于开始长出小尾巴后,展小白忽然间就不怕了。
身为连任明明,苏南音,叶修罗,陈琳之流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超级小美女,却长出了一条小尾巴,让展总生不如死,那她干嘛还要怕死呢?
任明明是喝多了不知道害怕,展小白是因终于长出了小尾巴而生无可恋,屋子里的凄哀气场一扫耳光,两个美女在沈岳说要去休息的话音未落,立即点头称是,起身各自回屋,砰地关上了房门。
灯光,很快就熄灭了。
客厅内,却依旧弥漫着她们两个迷人的体香。
当然了,还有喝傻了的沈岳,努力瞪大两只眼,实在搞不懂两个小娘子,怎么没按照他所想象的去做。
难道,两个吓破胆的小娘子,不该像他刚回家时,嘴里喊着岳哥哥扑上来抱住他那样,含羞带怯的拽着他,去主卧内一起安寝吗?
我岳哥都已经为该宠幸哪个小娘子,而头疼不已的准备了。
结果,她们俩却不按剧本走。
这简直是大大的无趣。
“唉,女人心,海底针。又道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着。”
幽幽叹了口气后,沈岳躺在沙发上,胳膊挡住眼,灯都没有关,很快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睡中,他好像听到过隐隐的哭声传来。
他想睁开眼,竖起耳朵,听听是谁在哭泣。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都没反应,只好喃喃的说了句什么,继续睡。
秦凝心也想睡过去。
人在睡着时,就会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
尤其今晚竟然被一个臭男人,当街狠抽耳光后,又逼着去给某个女人道歉,赔了十万块。
可她好像烙饼那样,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了,都没睡着。
索性不睡了。
穿着紫色抓绒睡袍的秦凝心,也没穿拖鞋,踩着一双雪足,缓步走到客厅内,倒上一杯红酒,点上一颗细细的香烟后,看着阳台外的夜空发呆。
从小,就没谁动过秦五小姐一根手指头。
今晚,她却被一个不认识的臭男人,动了十指头
当着十多个人的面。
幸亏除了王东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她就是秦五小姐,是北郊经济开发区的一把手了。
想到王东,竟然看到秦老板被臭男人抽耳光,她在回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他踢出单位。
可秦凝心又转念一想,那样做是不明智的。
王东真要被踢出单位,无论敢不敢记恨她,都会对别人说出今晚的事。
简单的来说,王东就是能让秦老板丢尽颜面的不安的因素。
要想让这个因素安定下来,最好是留在身边。
只有这样,她才能对王东形成震慑力,让他不敢胡说八道。
等过上一段时间,再把他从身边调离,才是正办。
王东好办。
难办的是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