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张大嘴,“走了?它没拿纸条啊,这样空着爪子回去,我战友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而且这鸟也飞得太快了,彻底违反了空气动力学好不好,再说,身为一只鸟,它怎么能把自己吃那么肥,已经完全看不出流线型了呀。
不知道与潮福楼的烤乳鸽比起来,谁更美味。
大狗鄙视了席吃货一眼,扫了下尾巴转身,开始收拾要带回家去的东西。
焦鱼,大猪笼草的果实,墨水旁边的那块石头,都被狗弄到了沙滩上,最宝贵的墨水,狗狗反而并不在意。
席维最想要的,其实是奶油蘑菇,可惜晴天时,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崖底大洞中的骸骨,无疑是非常难得的值钱东西,但不论是逝去的人类还是逝去的动物,随便惊扰安宁总是件不好的事情,更何况将遗骸与经济利益挂上钩了。
席维完全没有动拆了骨头卖钱这种念头,只是安安静静等待出岛,他不知道,正是这种别人看来,也许是傻乎乎的心性,反而成为了他在不久后的将来,得到某种认可的关键。
夕阳西下,海水被染成深红,一只简陋的木船,从海岸线的尽头,缓缓现出身形。
这木船,有多简陋呢,其实说“船”这个字,还真是抬举它了。
亚马逊原始部落的人们,会凿一种独木舟,说白了,就是一节粗树干,连皮都不扒,中间掏个洞,用以坐人罢了。
眼前的这个,就是那种独木舟,只不过大上很多号,里面空间多些,要不然,一人一狗再加上许多行李,真的会装不下。
席维其实巴不得它容积小些,他从一开始,就对带着焦鱼,非常抵触。
要知道,死鱼是没有眼皮的,那么大的眼珠子,总是死死瞪着,实在有些恐怖。
大狗不理他,叼着鱼,好生放在树干里面,然后自己靠鱼卧下,脸朝另一侧,用尾巴在身前圈出个小窝来。
那意思是,你不是害怕么,躺到我这边来,我给你挡着。
席维泪了,哥简直太会照顾人了,如果这种行为不是来自狗狗,他会更加感动,毕竟,他有时候也想享受一下照顾狗狗被狗狗依赖的感觉嘛。
躺好之后,船就开了,席维忽然觉得不对。
“默默,谁在划船?”
而且靠这种独木舟驶出深海,驶回夏湾,简直是开玩笑吧,走到这个位置,皇家游轮都走了一天一夜好不?
大狗没有丝毫担心之色,抬头示意他看船首。
席维探出脑袋一看,那只圆滚滚的肥鸟,正昂首挺胸站在独木舟最靠前的地方,这是席维第一次有机会细细观察肥鸟,之前它都飞得太高太快了。
只见它羽毛纯白,丝柔绵软,就像一小团云朵,而那个短到看不见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牌子。
牌子暗金流转,古意盎然,像电视上见到过的,没有生锈的青铜所铸,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这时候独木舟乘风破浪间,牌子竟也像微微散发着光芒一般。
席维恍然大悟,“那个牌子是定位装置远程芯片一类的东西吧,独木舟表面上是木头,其实是无人驾驶的快艇?靠,啥时候民用产品比军工装备都先进了,那个小子咋搞到这些的啊,真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