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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中午起来,喂完一狼一狗,又给自己鼓捣点吃的,徐洛闻便坐在了电脑前。
养胎这几个月,他的摄影随笔集已经完成,九十张照片搭配三十篇随笔,都是他睛心雕琢过的。
打开文档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徐洛闻拿起手机给以前合作过的出版社主编打电话,却被告知对方早已辞职另谋高就,不过继任的主编他也相熟,便把名字和号码发给了徐洛闻,让他自己联系。
江裕和。
很儒雅的名字。
徐洛闻打过去,接通后,先自报家门,然后表明意图。
对方听了,让他先把作品发过去,一周之nei给他答复。
发完邮件,徐洛闻便没事可做了。
突然想起昨天打扫卫生只打扫一半,于是便接着打扫。
打扫客厅的时候,蓦地看到了茶几上那一纸袋钱。
昨天忘记还给白郎了。再一想,当面还白郎肯定不会收,不如给他送家去。
他记得白郎说,他认的那个父亲叫白成礼,就住在附近的一座破落瓦房里。他知道,离小区不远就有一排灰突突的砖瓦房,白成礼应该就住在那儿。
于是换身衣服,揣上钱,给咩咩也穿上小衣服抱上,留阿黄看家。
十分钟就走到了。
徐洛闻向路口修自行车的大爷打听:“请问您认识白成礼吗?”
“认识,收破烂的嘛。”大爷一指,“你往里走,门口一棵枣树就是他家了。”
徐洛闻道了谢,顺着一条年久失修的窄路往里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棵粗壮的枣树,旁边就是一栋瓦房。
他走上前,扣了扣木门上的铁环:“有人在家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应声:“门没闩,进来吧。”
徐洛闻推门进去,就见一个老先生坐在院当间,脚边蹲着一只猴子,正在啃核桃,正是六耳。
不等白成礼开口,六耳就丢了核桃“嗷嗷”叫着朝徐洛闻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徐洛闻弯腰摸摸六耳的头,转身关上院门,走到白成礼面前,笑着说:“大爷您好,我是白郎的朋友。”
“哦哦!”白成礼拄着手边的拐杖就要站起来,徐洛闻急忙按住他,“您腿脚不方便,别站起来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白成礼便依旧坐着,指着旁边的木椅子说:“你请坐。”等徐洛闻坐下,他笑着问:“你怎么称呼?”
徐洛闻说:“您叫我小徐就成。”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纸袋钱放到白成礼手上,“我今天来就是还钱的,这是白郎借给我的,现在如数奉还。”
白成礼掂着那纸袋沉甸甸的,估摸着不是个小数目,怕自己冒然收下等白郎回来再对不上数,又不好明说,担心伤了白郎朋友的面子,正自踟躇,就听徐洛闻笑着说:“您放心,钱数是对的,如果不对您再让白郎找我,我不会赖账的。”他站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成礼拄着拐杖站起来,坚持送他出门,徐洛闻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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