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天勖叹了一口气,迅速做好自我安慰,而后说:“只有媒神才能操控红绳,你是解不开,也绑不住的。”
九微便拿起自己的手来看,还知道问:“为什么他们的红绳是系在手指,而我们的是在手腕上?”这才发现,她右手中指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暗红色的勒痕。
所天勖便告诉她:“月老说,曾经你手上的有条姻缘绳是绑过他的手,后来断开了,但手指上还是留了道勒痕。有了勒痕就不宜再绑了,我就暂且先绑到你的手腕上。”
九微知道这个他,就是季伦,她还是问:“为什么就断开了呢?”
所天勖只是简单地说:“因为,他放弃了你。”
九微颓然。
她懂,她比谁都懂。
是他放弃了她,她即使喝醉了,但关于这点,她比谁都要清楚。
所天勖说:“好了,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我没有故意隐瞒,以后的路怎么走,全由你。”
她无奈地笑问:“全由我?”
呵了一声后,已经醉倒。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那个三角形的落地窗。
九微觉得头疼欲裂,说:“什么时候回来这地方的?”
此时,所天勖进来了,领了一个人。
他说:“我请来了医生给你看看。”
“我有什么病?”
那医生说:“心病。”
九微看了看坐在床头一米外的医生,觉得有点眼熟,认真看了几眼才勉强认出来。
可不就是那位给她用红绳把脉的医生嘛。
只是,这一次略有不同,他居然满头白色长发,中间还夹着少量的大红色头发,看起来像漂染的。
那头发因为比较柔顺有光泽,他又是绑了起来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倒还算精神利索。
九微说:“啥?心病?”她觉得不可理喻,而后她转过头去骂所天勖:“你神经病吧?找什么医生看什么心病。”
所天勖没有理她,医生也没有理她,这位医生转过头来问所天勖说:“有些话,我还是私下和你说吧。”
所天勖看着九微那求知欲很强的眼睛,说:“传谦兄,你就在这说吧。”
常传谦看了一眼九微,便说:“娘娘上一条红绳勒得紧,哪怕断了,还留下很深勒痕,你看她中指,这勒痕居然越收越紧,你的这条红绳松绑一下才好,不然勒痕与新红绳相冲,用我们的述语,这叫缘重,也叫缘冲,对你们谁都不好。”
所天勖说:“所以我让你绑在手腕上啊。她手腕上没有勒痕,而且绑在手腕上比绑在中指上要牢靠,不是吗?”
常传谦笑:“不是这样算的。勒痕与新红绳同时系着她的七情六欲,这两股气本来就是相冲的,再这么闹腾下去会乱她心智。她的情况与寻常人有异,为了娘娘着想,也为了你着想,你们这条红绳还是先解绑吧!”
所天勖还是不愿意,他看了一眼九微,然后又来到常传谦面前,生怕九微听到,便低声和他说:“我就先占个位置也不行吗?”
常传谦啼笑皆非。
九微一直认真听着跟前两人的对话,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打断他们,她对着常传谦说:“你不是医生,你是月老对不对?为什么上次的发型和这次不同?”
原来他上次来,并非是用红绳把脉,而是直接给她绑姻缘红绳。
她以为月老是一个老人,没有想到却是一个穿着很现代化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