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她这张皮也是你经手的,怎么?你看不起自己作品?天下最没资格嫌弃人丑的就是你,天下皮相,皆出你手。”所天勖绕开此人,去按电梯。
“你不知道我的作品一早规定好三六九等层次数量?她这种层次……”
所天勖呛他:“全天下,最肤浅,只看颜值的,要数你这位司相了。亏你还是司相,你应该最懂,皮囊不过笔墨,灵魂最难铸造。”
司相又多看了九微两眼,说:“等下,等下,她不是我设计的,我没有经手过这样的作品。”在司相眼中,所有的皮囊不过是作品。
“你确定?你经手过的作品无数,怎会全部记得?”所天勖惊愕。
“这点记忆力都没有,我如何当神?”司相很肯定。
此时电梯门开,所天勖抱着九微进去,司相也随了进电梯。
司相还帮忙按了个3楼,所天勖问他:“你怎么找我了?还不躲好?你的得意作品四处找你呢。现在还叫嚷着要搬来和我住,还不是为了埋伏你。”
司相当做听不到,只是指着九微说:“好重的释怀蛊味,但愿她喝了释怀酒真的能释怀。”
“她的事自有我操心,你还是管好你和你的意作品吧!”
电梯门开了,蒋蓦然就守在电梯门外,她只看到所天勖抱着九微,说:“九微给我发微信了,说今晚要来我处住,看来,我今晚就可以搬去你家了。”
所天勖看了看司相,发现司相已经隐身,便说:“随便你。”而后便抱着九微去蒋蓦然的家里。
一开门,满眼都是粉色,粉色家私粉色墙,粉色罗帐粉色床单,所天勖便不耐烦地对着蒋蓦然说:“蒋阿姨,你都60多岁人了,还这么有少女心啊?真是奇怪,有这副极好皮相,品味还这么跟不上?”
“喂喂喂,端有夜,指不定你比我老多了,叫我蒋阿姨你害臊不?”蒋蓦然倚在墙边看着他。
所天勖没有理她,只是帮九微脱好鞋子袜子和外套,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等这些都操办好了,他伸手去拨开九微贴在脸上的头发,有几根还是沾着泪痕的。
他低声轻说:“傻不傻。”
蒋蓦然说他:“老牛吃嫩草。”
所天勖四处寻了司相影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估计他就没踏足过这房子。于是他便回自己的房子,收拾了些东西过来,有衣物有洗漱用品,还有一小袋百日姜。
他切好了九片百日姜放到煲里,加入一碗水和一滴香油熬煮。
蒋蓦然喊住他:“多煮一份,我也喝了那酒。”
所天勖撇嘴,说:“你自己要喝的,你喝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要自己煮的么?”所天勖说到做到,果真没有帮蒋蓦然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