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男人与狼最原始的兽欲完全被激发出来,但他不至于操作过急,亲吻抚摸,步步为营,用了很长的时间将九微整个人融成火山岩浆般热切了,才真正和九微相融在一起。
九微的配合让他们整个过程十分顺当。
他身下那个陷入疯狂状态的人儿,已经忘我地喊出:“天勖,我爱你。”
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让所天勖更为亢奋。
他凭着感觉,在照顾九微之余,还兼顾了自己的爆发力。
两人肆意放情之后,拥抱在一起瘫软。
用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九微才勉强能弱弱地说一句:“你瞧你,刚刚怎么像第一次做一样?”
所天勖听了,侧头,疑虑,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九微继续说:“为什么你刚刚那个之后,迟疑了一下。”
啊,她感觉出来了。
他说:“不是担心弄疼你了吗?”说完,若有所思。
九微已经觉察到不妥了,问:“你似乎有什么想法,夫妻之间坦诚很重要,你有心事不要瞒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你有点反常。”
“反常?我一向都这样的啊。”九微觉得奇怪的人是所天勖。
“之前扯开你衣服,你都生气了很久。”
“那怎么同,一个是被非礼,一个是心甘情愿。”九微说,两人关系都到这个地步了,何曾想到他对之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所天勖便没有话说了,但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但九微已无力气追问,这晚上,她睡得相当安稳。
次晨,还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又有敲门声。
不是惊秋就是阿娘吧,或者就是女侍们,反正来来去去就那些人
九微听到敲门声了,并不想起身,这些事情所天勖去处理就好。
所天勖知道九微累坏了,起身,轻手轻脚去敲门。
而后,他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知道他去开门了,却毫无声响,九微睁开眼看去门边,看到所天勖整个人像呆立了一样。
第一反应是,这次会是不速来客,她立马裹上外套,起身走去门边。
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此刻立于门外的人,竟然是季伦。
季伦看到二人同床同起,还是这副穿着打扮,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偷偷把拳头放在身后紧握着。
是的,别人是夫妻了,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他连不开心的理由都没有。
是九微先问话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把外套捂得更严实了。
感觉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上一次见到他还是梦里呢,所以那次是不算的。
当下,九微见到季伦心情并不愉悦,大概是因为,之前好多次见到他,都是装满了不快的记忆。
奇怪的是,九微已经换了一个样子,换样子之后并没有见过季伦,为何他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
季伦看了看所天勖,转头对九微说:“你跑来这里了太久了,是时候要回去了。”说着,透过门缝来捉九微。
所天勖立马将季伦的手打走,然后关门。
季伦用尽全力去将门撑开。
“你赶紧给我滚,什么回去?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管是心还是身。”所天勖堵在两人之间,霸气宣示主权。
季伦听了这句话,脸色更加灰败,他上下牙紧咬,很想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侧头绕过所天勖去看九微,说:“小微,你别忘了,你不属于这个时空,快回去,不然时空门永久闭合,你就回不去了。”
九微这才听懂了,季伦说的回去,是回去一个月之后。
她扯了扯所天勖右臂,说:“对啊,天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不宜停留在这个时空太久。”
所天勖像是没有听懂,他问:“什么这个时空?你到底在说什么?”
来到这个时候,九微已经察觉到不妥了,她问:“你忘了吗?我们是从一个多月后穿越回来的,你怎么像完全忘了一样?”
她看着所天勖,一时间没有理清楚,所天勖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
季伦说:“九微,他不是。”
“你说什么?什么他不是?”九微一听,内心一颤,莫不成这人不是所天勖?那……天啊,昨晚她已经交身给他了呀,这……
九微内心被一顿乱煮,她拉开所天勖,站在季伦面前,问:“什么他是他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我真心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来挑拨离间的?不,你何须挑拨离间,是你叫我接受别的男人,现在我爱上别的男人了,你应该很开心才是的呀。”
季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不懂是生气还是难受还是在隐忍,他是深深换了一口气才说:“这个所天勖,不是和你回来的那个所天勖,他是这个时空的所天勖。”
九微一听,整个人蒙了。
情况如此复杂?
她睡了一个多月前的所天勖?
这算不算是出轨?
不算的不算的,怎么说,都是同一个人。
但她还是用双手掩脸,对这个情况表示十分无奈和困窘。
话说到这里,这个所天勖总算听懂了,说:“什么?时空锁和时空钥匙真的被人动了?”
他像是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打这两物的主意一样。
季伦说:“小微,来不及跟你解释那么多了,这个时空口要闭合了,我一定要带你走了,不然你就永远停留在这个时空。”
九微问:“所天勖呢?我是说,和我一同回来的所天勖呢?”
“他已经被时空扔回去了,回到去满世界都找不到你,所以才托我来找你。”
“为什么要托你找我?”
“因为只有我可以找到你。”
“怎么可能?这说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跟我走,路上跟你解释。”
“我凭什么相信你。”九微脱口而出。
是的,曾经,这个男人,是她无限信任的,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亲手将两人的信任体系瓦解,她再难相信他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