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延意识到了目前情况的严重性,他便一脸担忧跟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由于担心,他开口的嗓音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的焦急:“厉佑霆,你还认得我是谁吧?”
然而,同刚才的询问一样,他得到的就只有空气对他无声的回答。
危延赶紧三两步,走到了厉佑霆的身侧,然后颇为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厉佑霆,你看着我!你还认得我是谁吧?”
厉佑霆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危延的爪子从他的肩膀上扯开,并且淡淡的说道:“行了……别吼了……我又不是耳聋。”
终于得到了厉佑霆的回答,危延不由得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他便丢给了厉佑霆一个不满的白眼:“你说你没事,怎么就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呢?你知道我的心里头有多担心吗?”
“还有,你说你一切正常,为什么要盯着你们两个人的输液管傻笑呢?你知道你刚才那副模样,已经将一个傻子扮演到了极致吗?”
此刻的危延,别提有多嫌弃厉佑霆了。
面对危延的嫌弃,厉佑霆却是摆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甚至有些骄傲的模样。
他的嘴角还噙着幸福的笑。
“我只是觉得,能跟她一起生病,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危延,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我估计你是真的……被烧傻了吧?”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厉佑霆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的情况比她的还要严重,所以你就甭管她了,赶紧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
厉佑霆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还得保护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病倒呢?”
“我听说叶老去世了,而且叶家的人还特意邀请你去参加葬礼?”危延也是偶然听别人提及这件事。
“没想到你的消息一直都这么灵通啊?”厉佑霆颇为轻松的回答道,似乎完全没将这场葬礼当作一回事。
但危延的态度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确定……要去参加这场葬礼吗?”
厉佑霆他其实知道,危延在担心什么,所以他便说道:“你放心吧,既然我敢去参加这场葬礼,那就代表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厉梓睿也会去参加这场葬礼,你跟他之间的战争早已经开始,而且愈演愈烈……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危延提醒道。
在深夜的医院内,连走廊都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在走廊尽头的急救室外面,裴启言正坐在一张长椅上,低垂着脑袋。
他的眼眸微垂着,挡去了他眼眸中的情绪。
从他那紧紧攥着的双手,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心里有多焦急跟害怕。
在他将顾南湘跟年年送到医院的时候,在医院外等候的医生,便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
医生告诉他,两位患者的情况都不太乐观,尤其是年年。
裴启言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双手,他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浓烈的恨意。
如若被他知道,是谁做了今天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