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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旻,你电话。”
“嗯?”
正将头颅抬起,准备自己予自己好生系绑着领结的青年在听闻前言后,倒是依旧如他本身不像常人那般的、仍然继续着手中动作直到脖间孵出蝴蝶,才有所行动。
直到永不停止无铃震动着的砖块被提醒着好烦,他才在那埋怨声中掠过一眼来电号码后接起,随即张口,就是一声既正常又不正常的嗯。
“明明!咱们不是说好六点去吃小火锅的吗?你人呢??这都快六点半了!”
那是不开免提都要吓到里头四个人僵硬一瞬的咆哮,从而使得各位心里不由产生出一个问句来:
丫谁啊?这么没有礼貌素质的大呼小叫?
不过或许因为他们都有素质礼貌,什么事情、想要说的话,都留到人家殷旻和对方言语完后再提吧。就像饭桌从不是教训谁谁的地点般。
“嗯?小火锅?”
他回得倒是简短平静得多。
那这无疑对林子雄来说是一瓢清油,狠狠的浇在了他那已然不小的火势之上-哗的一下就站起,差点儿就把后头送菜来的服务员给弹倒了,
“你这什么意思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吃小火锅的吗?!!”
如麻辣红锅里的咕嘟油泡般的气焰爆炸,而后升腾。
“哦…我昨天晚上有打电话给你,想跟你说去不了了,可是你手机好像一直关机,我没有办法联络到你。”
“那你就不来了?!你都没有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不管,你现在马上来,我点了好多东西呢他妈的我自己一个人哪吃的完啊!”
声音好大,殷旻不得不将手机拿远些,好像是什么讨人嫌的聒噪之物般的,
“不好意思了,但我今天真地没有办法赴约,因为等会儿要去一场比较重要的晚宴…所以能……”
好活,殷大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呢,居然就被人给挂断了的无所适从。
真的,他就一下站在那里轻蹙着眉头的,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透露出新生初学者似的可怜了。
可不,迄今为止第一次被别人这番对待,往常,都是他对赵礼貌那般的粗鲁无礼。
但总而言之,还是自己人的。
所以当最后一次补粉完毕后,裘佑安轻笑着提起,说,“谁啊?”
“人。”
……
女人当即白着眼睛反驳,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人啊,难道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是学了什么通灵术吗?真的是……”她的目光在镜中驻足,再次欣赏着自己这样那样的美丽,“礼貌,旻的那个人是谁啊?”
“人咯。”
……
这都答得什么跟什么都是,因而她不由得转身,随即就用一种十分之疑惑对方到底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去观看着二人。
可一个天生话少,这时已然继续自己的领结工程去了,另一个倒是天生话多,可是又怎么样呢,在那装潇洒,一副你别问我,我是二傻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真服了。
“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吧,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咯…诶,是不是谈恋爱了?殷旻的…嗯,男朋友?这么拽的啊?”
裘佑安的这话效果和前面的那大吼有的一拼,只不过这回愣着的,只有二人而已。
那怪异,自然就要入眼,她忍不住的再笑,
“哈?我操不是吧,你们两个前面刚刚是一副什么表情啊?诶,我操,真的啊?谈恋爱了?”嗯……这个耳坠到底配不配呢,怎么就还是没决定好啊,她再次打开那一天鹅绒礼盒拿出与现在耳朵挂着的进行对比,烦死了,“我操说话啊干什么呢我操?”
可却依旧无人作答。
镜子里的殷旻已在往袖口系上纽扣,而赵礼貌,则是低头刷着手机了。
啊哈,情况了然。
于是她就把那新耳坠放下了,而后再次转身,伴着那意思开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你现在怎么那么牛逼啊殷旻我操,一辈子不谈恋爱,好容易谈一个却是男的了?我操哈哈哈哈哈,赵礼貌,你不觉得事情真地很离谱到搞笑吗?还是那样一个,“我他妈自己一个人哪里吃得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不行,我要笑死了。”
的确了,她笑得都要拍打在桌上以物体的震动作为配乐般的隆重,因此也有些感染到了赵礼貌的淡笑…可殷旻仍在旁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安着复杂双面纽扣的阴冷,可怜发小,只能憋着,不敢大胆了……
那不然呢?原来这一整件事本体的好笑程度就该是接近于无的啊,单纯有人谈了恋爱而已嘛,有什么的。可,离谱程度,是已然大到致使殷旻拥有恋爱对象,是如此好笑的地步了。
毕竟裘佑安与赵礼貌是死都想不到、不会相信,殷旻会恋爱的了-这予那二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地上以施舍为生的乞丐有一天突然被人带走告知,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高知分子,只不
', ' ')('过实验的时候哪一步出了纰漏你被弄失忆了而已,那现在国家就需要你立马上到月球背面发射光波以计算整片银河系直径的那般荒诞不经。
因为他们都知道且明白殷旻的脾性,尤其赵礼貌,在他的脑里,他的发小就是那种处在漩涡中似乎要被溺死的生物。
说出来容易的施以援手,伸长木条让他拽着上船就好,所谓,给他爱呀,让他谈恋爱就好了呀,可那不过是镜花水月。
让一个-赵礼貌那时就在后面紧赶慢赶追逐着的想要殷旻停止其之疯狂行为的-被交警停下盘问也不会面不改色开车就跑,哪怕车厢有一具接近尸体的血腥人质的人,去通过爱意改变、感化自己,何等滑天下之大稽?那救他的人不一起被拖下水去,成为那被鲛人可怜姿态吸干精气的件件白骨就真的是有鬼了。
讲难听一点儿,如果不是仨人长在一起的话,那两个早跑到天的另一边去了。
但,或许这就是孽缘了,别人出轨是王八蛋,朋友出轨恭喜人生第二春…这,没有办法的事儿啊……再说,那最后不也是赔钱解决了吗?还要怎么样呢?
……
因而,比之二人都要更有人味儿因为远离的裘佑安在第一发出如此放肆的大笑后,却又是第一停止了的。
她沉静的望着那转到右边袖扣的青年,那是她一直太不被凡尘俗世所牵绊的弟弟,因而他该是不会理解人与人之间所联系在一起的感情的,永远不会,
“你觉得谁可怜?”
不知是在问谁,不知是在答谁。
三人互望。
而后殷旻与赵礼貌各自符合依旧。
“什么谁可怜?你不知道那男的有多傻逼。”
“哦?多傻逼?”
“你想得他能有多傻逼他就有多傻逼,他妈的真的是,啊……就,这个人,不是,你看我这样就该知道这人有多傻逼了吧?”
嗯,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傻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够了。”
爆笑戛然而止,男女俩发小随即眉毛挑高抿起嘴唇的有戏可看-得,袖扣整好就差外套齐活的家伙,终于能空出精神的对付他俩的这人情交际了。
“嗯哼,外头的野花就是香啊?”
可她过后却仍是那番调笑姿态的,伴着婴儿肥的脸蛋将小小的盈润嘴唇弯起一个微妙弧度…不然呢,碰上这种冷若冰霜的家伙,不逗他一下怎么行?
“首先,他不是女的,其次,我和他也并没有在恋爱,裘佑安。”
瞧瞧,果不其然了,眼睛都不敢直视的侧去,真的假了的?
“诶,我操,赵礼貌你看到了吗?他真的是来真的啊我操,那你说说到底是有多可怜了,不管真和假的?”
“反正那人傻bi……”
“你们的话真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家里老幺因为无法忍受大姐和二哥的调侃,借着套上西装的吸引注意力,害羞到生气了。
就看看那一怎么抹不开面子,从而偏过头去留下从耳朵一直慢慢红到颧骨的脸蛋儿,在他们眼里,小冰人小纸人从来可爱-虽然因为戴着口罩可能看不见那苍白阴柔上的红晕。
“安姐,你管他真的假的了,他开心、有人陪就好了。”
“也是……行了行了,走吧,红宝石婚咯。”
因而理所当然的,在即将下车时,殷旻的口罩又得被裘佑安拿出来说道了:
她刚卡点语音完我们明天的飞机就去日本好不好臭宝乖,然后一侧眼回头,就见殷旻依旧搁那脸戴口罩的小寐。
那她不得上手就把人拍醒?
“诶!准备下车了,你口罩还不摘啊?”
“嗯?不要。”
“这都要见人了你跟我说不要?快点儿的!”
“不要就是不要,里面那么多人脏死了,你也不要碰我。”
如此回话怎么能不激得打扮得那叫一得体的女士翻出何等不符合外表的白眼来,且嘴里也不能少的了抱怨道,“所以我真地就是不愿意和你一起出来,啊呀,真是……”
“你别讲话讲得别人好像很上杆子。”
冷漠又不耐的语气再加上那如何离去下车的高大背影……她侧眼翻白的真是想怎么就给殷旻来上一下的拳揍。
可只要下车在了这样的外,什么不对凸起都必须抹除改变,似这红宝石纪念婚礼,四十周年:
车门一开,裘佑安随即就摆出甜美微笑的下了来了,然后继续那般的勾住殷旻小臂,迎着接待有礼的目光,就那么走进了牢笼里,准备接受着待会儿起码要长达三小时的枯燥刑罚了-是的啊,长辈举办的晚会,总是差着那么点儿意思的了。
那好像说得谁有意思了一样,就瞧瞧看看这边把桌上东西吃得那叫一个满盘狼藉的林子雄吧,他想着自己第一次请人吃那么贵的饭人还不来的,郁闷死了。
我操
', ' ')('!凭什么啊!!
得了得了怎么了,又不是浪费了。
那桌上留的不就只有结起来的牛油油滴,外加那为了食材好看垫在下头的几根青菜而已?他不是都吃了个干净?就权当奖励自己辛辛苦苦工作那么些年的一餐好饭酬劳行不行?
呐!还搁那用漏勺在锅里捞东西呢!
也得亏是自助,否则他那前面造得没个五六百能下的来?
是啊!自助呢!要是殷旻来了不就吃回本了?!我他妈今儿一天没吃东西就等这餐狂塞了!
可我付的又是两份儿钱啊!一个人再怎么吃又怎么吃得过来!?
还有,这菜拿了就不能放回去的,我不胡天胡地的来还要倒贴给人家钱的好不好!!
……
况且就先不论上头的那个了,钞票都已经付出去了他也不能拿木头椅去威逼老板把钱吐出来的烦闷,以及他也确实把拿上桌的东西都吃完了也没什么好抱怨反给人家钱的亏损,林子雄再用开瓶器将一啤酒打开的就往自己嘴里头旋,而后打出一个极其悠长的酒嗝想到,可,我的那果冻蛋糕怎么办啊?
就不说他为了想要给殷明每次都有新蛋糕吃,第一次做这玩意儿还浪费了一个呢-看人家说白凉粉比吉利丁透明度更高的就用了,可却没掌握好时间与比例,脱模时那蛋糕不知道为什么就单独脱下来待在那了。嗯,那意思就是果冻还留在那个模具里头了呗,结果就是那极限反应速度的一秒,咣当全砸地上了,直接搞个屁了都。
关键是,他又为了迎合殷旻口味的奶油再度调淡是其一不然就打不发了,其二,甚至连那奶油,林子雄都放少了……那这种蛋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于他来说,还怎么吃啊?
殷明这一不来不仅是费我心时,而且我的口欲都要打折受罪!
烦死了这小王八蛋!
那谁叫他昨晚手机一直关机的?人家想要联系他都联系不到……诶,不是,他昨晚被通知今儿个不用拍戏的到底干什么去了?这年头还有手机关机的人?正常人?
……
别搁那光灌自己酒,答话啊!哑巴了?
那不利于自身情况的问题,哪个正常人嘴贱去答啊?
手机关机的直接原因是很简单的了,无外乎两个,第一,因为手机没电了,自然就自动关机了,第二,主人想要机器关闭,那也自然就关闭了呗。
那根据林子雄那家伙的分析,该是不太有可能自己关的了-试想,如果他妈在那医院里头怎么着了的话,谁来啊?
那回到第一,为什么会没有电。
他与狐朋狗友在黑KTV与点来的小姐笙歌至凌晨五点才扶着墙到家,然后灯不开的摸床,倒头就睡澡都没洗的,中间哪有那个闲工夫充电啊?
……
好嘛,确实了,时间都花酗酒嫖娼去了,自然连给手机续个命都续不上。
嗝……放屁!我可没嫖娼!
他们都嫖了,我可没嫖!
我心里可是有明明的,我可是要为明明守身如玉的!
我从头到尾都只想把我那干干净净的大鸡巴放进明明那干干净净的小屁眼儿里……呜,万岁!!
但,他迷迷糊糊的走到饮料区,粗声吼着前面的人都给我滚开,老子要喝酒的,随后拿回几瓶,又晃晃荡荡的坐在那余温椅子上再开盖对瓶吹着了,为什么殷明就不能理解理解我的这份心情呢?他感受不到,我喜欢他的吗?
我觉得我都把他放在跟钱一样重要的位置了,这还不够吗?那么纯真!我喜欢他也喜欢钱啊!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不来了!不来也不跟我说,还要我这个请客的打电话去问他怎么回事儿!
两百块钱的自助火锅不是吃的吗?凭什么瞧不起啊!啊!我觉得比那天他说的什么一个人两千块钱的西餐好吃多了啊!
什么鸡巴晚会?我不管!
我都这样上赶着给你热脸贴冷屁股了还不行啊!凭什么!这太不公平了!
得,这傻逼估计是喝蒙了,那么深的肤色都能显现出一股红来的醉醺丑态。
但还不能说这酒鬼别灌了,人服务员好心想要劝他从椅子上下来否则很危险的,他就管你什么东西就搁上头瞎鸡巴乱踹的发着酒疯,
“谁,是我的新郎!!!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谁是我的新郎?我是你的新郎!谁是我的新郎?我是你的新郎!”
……
“先生!大哥!麻烦你现在就从椅子上下来好吗?否则我们就报警处理了!”
报警处理?
正准备朝心上人拨出电话发泄自己委屈可怜的酒鬼哪能听得了这个?他牛高马大如巨人在上的,就看着那似蚂蚁般的服务员如何在下招手的模样就烦,一脚就向那方向的给踢了过去致人立马摔倒在地鼻血猛流的是肯定的了,且口出狂言、大放厥词道,什么滚你妈个蛋,那警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管我?知不知道我兄弟的舅舅是谁?就这区的派出所
', ' ')('所长!你们等会儿要是敢把我怎么着了我就叫他把你们全都挨个儿拷回去、做笔录、留案底!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信是吧?都不信是吧?我现在就打!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官二代的厉害!
天终究是宠爱殷旻的,宠爱着他幸好并未现身到场,不然就这般那人如何丢脸的画面……
但,人不来,声儿也得来吧?
啥意思?
林子雄本来的意思呗,外加,狐假虎威也是有的了……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明明,接电话,壮汉瞳孔涣散,那是嘴角拉到眼睛都被挤小的夸张……
“何伯伯好,贾阿姨好。”
刚接受完上一对问好的老夫妇在听着那娇滴声音后回头一看,就见着今日那番不俗的一对璧人了-就那打扮而言,裘佑安自是怎么都不用提的了,而殷旻,一身标准的blacktie也可不提,但那大口罩,何其之显眼?
“哟,小裘和小殷,你们来啦?”
“嗯,是的,来了还挺久了呢,但见您们两位今天好忙着接待其他客人,所以就现在才向二位打招呼了。”
“诶,哈哈,那他们是客嘛自然要客气点了。”老先生朝着服务员招手,示意把酒送过来供人挑选别让干站着的没眼力见,“怎么,你们两个的父母最近各方面都还好吧?”
“好的呢,都好的呢,我爸爸还说哪天约您去钓鱼把上回的那比赛弄完呢。”
“啊哈哈,好,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几个就把它蒸煎煮烤好了。”
那能聊得这么有来有回的必然是与裘佑安的对话了,而殷旻…老先生转身看向身姿挺拔眼神淡漠的青年,这孩子怎么还是和以前似的少言语,期间只要不专门点他,他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讲的,当真,难为老殷老吴了……
不过,这样也好,生在这种家庭,自是要嘴巴闭紧些的。
“那你呢,殷旻,小殷旻?”
“我吗?我也都还好。家父家母近来的身体状况与工作也都还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好…好……”
“那你觉得今天我爸的晚宴怎么样?可以吗?人不会很多让你洁癖发作了吧,哈哈,殷家洁癖妞儿。”
洁癖发作?
洁癖不应该是一直都有的吗?它还会有那所谓似其他病症的发作原因与持续时间了?
那是一项。
另一项,这个突如其来闯入且破坏自己对话的人他不仅碰了自己的肩膀,还是小时候有欺负过自己把自己推下水里然后还死不承认的人。
只是后来被送出国了,他再未能有那机会进行报复。
那如今这般送上门来的?
于是殷旻在摘下口罩轻抿了那一小口的气泡酒后又戴回,随即朝着那老夫妇的独生子淡淡说道,“那次我在纽约的吸毒中心外见到的是你吗?你的毒瘾到现在都还没有戒掉?”
……
诶!!!!!天老爷这可不能乱讲这可不能瞎说啊……!
因而裘佑安马上就接着,什么那边好像有朋友叫我诶,伯伯阿姨先失陪了的话语即刻将身旁这随时都会爆炸的不稳定氢弹给拉走了,趁着那三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空隙……不是这家伙到底清楚自己刚才在说出什么话吗??这…还想要喝酒?!
大姐立马就拿掉那装着酒液的玻璃杯了,
“哥,我拜托你在这种这么那个的场合注意点讲话好不好??你别像外头那种傻逼男的,两三杯酒下肚就跟我整真性情那出啊!”
“你也不用那么大声。”
澄净的眼睛里是幽深不见底的海。
得,裘佑安一看那阴森森的目光就知道,那毛病是又上来了…殷旻诚然是可爱的,但有些时候,她和赵礼貌是真地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尤其她最近这几年下来越来越觉得,殷旻是有其他的面的,并不全然就是她与赵礼貌所观察接触得到的这一个面,什么对内天性冷淡对外假装有礼这种所谓简单变化的面,还算是正常人的面。而是,完全的,不同的面。
比如,她想着最有可能的一种面是,殷旻对待什么东西都是毫无反应的、冰凉到极致的、几乎无法在他身上看见自己有在他身旁生活过的痕迹的。
别人都是被隐形披风盖住了的物种。
但那并不代表麻木,就像那永远记得不会忘掉的小时溺水睚眦必报,也似赵礼貌实在受不了那心理冲击与她大半夜诉说老幺如何要将人给活埋了的可怕。
他可以忍,进行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待爆发时期,就用着十倍百倍千倍的报复折磨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裘佑安已经觉得殷旻与她和赵礼貌交流的这面就是那心里既定的伪装出来的假了的,所以真地是不愿和殷旻待在一起,怕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着了对面的恶鬼的道…但偏偏赵礼貌还爱黏着他,那她只能再度归结于越和这种人日常,越会被这种人操控着利用去了。
殷旻这个人真的就是有问题啊,一犯病起
', ' ')('来是当真不管旁人怎么看他的!都见到了吧??因而如果不是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裘佑安发誓,她一定会拿出大声公同所有想要接近殷旻的人喊道。
可她就是,怎么都不能了。
……诶,什么呀,她最近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剧看多了?不是这前脚还说殷旻可爱,后脚就是可怕了?
况且不是都谈了恋爱了,哪有什么冷不冷漠一说?真冷的人,哪会去谈恋爱呢,是吧?
嗯……也是,她瞧着那正对外放空的殷旻想到,那因此就是做他对象的人还更可怜一些了,得忍着、受着这怪咖稀奇到恐怖的脾性。
“我大声不是在提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少喝点儿酒知道吗,反正你也不爱把口罩又摘又戴的增加细菌怎么怎么的吧?”这急得当真给这做大姐的喉都快干了猛灌下一杯冰酒……以及她已经决定好了,等会儿老夫妇讲话完,她就喊着赵礼貌带着殷旻一起撤吧,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听自己的话然后就莫名其妙上台把人儿子的坏事全都给抖搂出来是一,二,顺带也有借口逃脱这个牢笼了,“哦对了,我前面是不是听到你手机在响啊,嗡嗡嗡的。”
“嗯?是吗?”殷旻略微低头挑起眉毛的刚想从兜里摸出手机,可再度一个接一个而来的问好却不给其之机会了,到底,那般少见出现于社交场合的那位与那位的独生子,谁不想巴结一下?哪怕,并没有什么用,但,总归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嘟嘟。”
林子雄盲目的看着那已回到菜单页面的手机该是有足足十秒,期间脑海涌现出各种他自认的热泪心酸,然后在第十一秒,无力的垂下了手臂……紧接着他就被越来越大的想看好戏与热闹的鼎沸人声包围,伴着烧心吐出来的呕物,一头栽倒于地。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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