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文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黏腻沉重,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听见了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直觉告诉他男人现在一定很难受。
他有点后悔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他了。
他想说要不就算了吧。
但。
姜子文醒来的时候勅尤已经不在了。
他躺在被窝里,大脑眩晕。
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以及男人掐住他的后脖子将他按进枕头里命令他跪好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被特别粗暴的对待,都被吓懵了,心里非常恐惧,身体都在发抖,可最后……
他怎么能愿意呢。
他心里既甜蜜又心疼。
甜蜜的是,男人一定是爱惨了他。
心疼的是,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避让让他确定了他确实有障碍,那可是做男人的基本尊严啊,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一定非常自卑吧?
今天早上勅尤没能像前几天那样送他去餐厅,也没有留言告诉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姜子文等到了固定的时间点勅尤也没来,便给勅尤发消息说他先下去了。
来到餐厅后,除了勅十三以外的所有勅姓员工竟然都还没来。
他跟勅十三问了问情况。
勅十三表情挺庆幸的,“昨晚大哥有点暴走,把兄弟们全都叫出去了,只除了我和老八。主厨,以后还是要继续罩着我呀。”
十三和老八都是姜子文专门叮嘱过勅尤要好好对他们的。
姜子文又问为什么会暴走,勅十三说不知道,“估计是情绪波动太大吧,反正样子挺吓人的,很久没见他这样了。”
姜子文回到自己的料理台,净手,擦手,戴上高帽。
应该是自己的那些举动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
姜子文心里挺愧疚。
他认真思索了一整个白天,觉得还是得用积极的心态来对待这个事情,尝试着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万一把男人治好了呢。
这天晚上他下班的时候,勅尤终于出现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浑身是汗地出现在姜子文面前了,背心短裤都在滴水。
姜子文更心疼了,提起保温桶跟着他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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