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擦了擦眼泪,无视院里的其他人,嘴角含笑急匆匆地奔出了院子。
叔爷外出给别人看病去了,他得去找他才行。
石英把女儿扶了起来,让她慢慢活动手脚,看看身上有没有哪不舒服。
“娘,你把我照顾的那样好,我怎么可能有事?”
这些日子以来,娘每天给她翻身外加按摩,把她的身体摆成各种姿势动来动去,她丝毫没有久躺之人的酸软僵硬。
这边母慈女孝,完全把其他四人晾着了。
族长父子满脸尴尬,白露则死死盯着石英,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紧张地攥着手。
她身边七岁的儿子林木木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苏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娘,那个妹妹好漂亮,比我们族中所有的女孩子都漂亮。”
白露的脸立刻黑了,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脑袋上,激动地吼道:“漂亮个屁,你毛都没有长齐,知道什么是漂亮?果然跟你老子一样,眼瘸。”
真是气死她了,她丈夫看上了石英,她儿子居然夸石英的女儿漂亮,她这辈子都逃不掉这对母女的恶梦么?
林木木被打的眼泪汪汪,心里委屈极了,妹妹本来就漂亮,为什么不能夸?
苏瑶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皱了皱眉,微微一侧头,眸光便落到了骂人的女人身上。
白露一怔,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对面的小丫头脸色很白,但她的五官又生的极漂亮,微蹙眉的模样忍不住让人想要怜惜她。
看了看石英,再看看小丫头,她顿时嗤笑一声:“石英,这是你们夫妻的孩子吗?怎么跟你们生的一点也不像?”
石英呼吸一紧,正要骂人,苏瑶却淡淡地移开了眼,伸手扯了扯狼妈的衣袖:“娘,你大度一点别跟那种人计较,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她找不到一点活着的意义,只能像个疯子似的见到人就狂喷,真可怜。”
这么一想,还真是。
石英笑眯眯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都听瑶瑶的。”
白露却快气疯了,指着那个笑的像个小恶魔一样的小奶团子,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疯子?谁可怜?死丫头你有种再说一遍。”
“阿姨,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停地犯口舌,小心神明罚你做哑巴。”
苏瑶从储物戒里面拿了一个灵果出来慢慢啃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吃了不少灵植,但是那些灵力全都通过同命契约补到凶兽身上去了。她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要不然她肯定给她施个禁言咒,免得她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叫着烦人。
“我……”
白露还想骂人,一旁族长看不下去了,拳头捏得咯吱响:“住嘴,你还不嫌丢人吗?再吵我就关你的禁闭。”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苏瑶咔擦咔擦欢快地啃完了一个灵果,又拿出来一个,剥开皮,一瓣扔她嘴里,一瓣喂进狼妈嘴里。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恢复,她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林风把叔爷请回来了,族长向这位堂叔打了一声招呼,老人家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了苏瑶面前,笑眯眯道:“小瑶瑶,我是你叔祖,让叔祖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叔祖好,麻烦叔祖了。”苏瑶脸上扬着笑容,礼貌的表达了谢意。
叔祖被萌的一脸血,但他也没忘记正事,手上快速地覆盖上一层妖力,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很好,很健康,小瑶瑶这是彻底好了。”
林风夫妇听了也很高兴,虽然这回回族中的确是闹了些不愉快,但是女儿能好起来,一切都值得。
石英走到了族长面前,低声道:“族长,谢谢您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夫妻的照顾,但我们离开族中多年,再搬回来诸多不习惯,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开了春就离开。”
族长看了看旁边糟心的儿子与儿媳妇,也没有再劝,只是道:“不在族中住你们也是我的侄儿侄媳妇,遇到麻烦事你们就回来,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敢赶你们走。”
白露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知道,族长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林风夫妇拉着女儿,真心向族长道了谢。
**
苏瑶醒来的第一天还有点蔫,第二天就能走,第三天便能跑。
她醒来后吃灵果灵植的速度增快了许多,身体虽然像个破洞的水桶,灵力总是莫名其妙流失到凶兽哥身上去了,但是只要她吃的够勤快,总能让体内残存一些。
能跑能跳了,苏瑶便在四周活动开来。也不知道凶兽哥这会呆在哪里,冷的要死,她总有一种心脏要结冰的感觉。
每天把自己活动的暖乎乎,晚上睡觉还得被狼爹狼妈搂着,她才能坚强地挺过一天又一天。
活动的地盘增加的同时,苏瑶对风狼族也渐渐熟悉起来。这里大多数狼妖都是可爱的,最不可爱的,大概就是白露那个女人了。
有病似的,见着就要对他们家一家三口冷嘲热讽一番。
她那老公林空也是,明明她狼爸跟狼妈很相爱,两人中间连条缝都没有,他却总是削尖了脑袋似的想要插进来当个三。
一个对堂弟的老婆痴心,一个又狂吃酸醋到满世界狂喷,这两人还真茶盖配茶盅,天生一对垃圾。
这一天,白露突然出现在了叔祖的院子门口。
她鬼鬼祟祟地四下望了望,没有见到狼妖夫妇的身影,嘴角便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对苏瑶招了招手:“小孩,你过来一下。”
苏瑶感受到体内还剩一半的灵力,从储物戒里面拿了一个灵果出来,一边啃,一边慢吞吞地靠近:“嘛事?”
白露:“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当我傻?”苏瑶翻了一个白眼,“你都不喜欢我爹娘,自然也不喜欢我,你肯定是想把我单独骗出去,暗害我。”
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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