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父亲所在的城市里安顿下来,父亲不常回家,住的也是大房子,也有仆人,可是没有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保镖,等仆人回家,他就彻底自由了。
吴焕的天性终于能得到释放,在这个城市里成为了一个普通的高一学生,和众多同龄的少年每天打打闹闹嘻嘻哈哈,调戏小女生,爬树,去网吧包夜,不交作业,上课睡觉,一群人看色情杂志,或者喝酒喝到断片儿,要被同学扛着扔回他家。
没人知道吴焕的真实身份,没人会畏惧他,没人知道他妈妈是贵族,他爸爸是将军,所有人,都把他当普通人那样对待,和他说话。
开学已经半年了,吴焕因为性格外向,幽默逗趣,成绩也不差,更重要的是他长得俊朗,在班上乃至学校都人气颇高,越发过得像个风流的小痞子。
吴焕最近对一个男孩很感兴趣。
他总是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里,皮肤苍白,身材虽然纤细,但是也覆盖着薄薄的肌肉,过长的刘海把他的眼眉都遮住,看不出神情。他要么就是低头看书写题,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么带着耳机在桌上睡觉,十分不引人注意,班上有些人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能总结出他的这么多活动状态的吴焕,可想而知是不自觉地观察他好久了。
这个男生叫张瑾玉,吴焕问同学们为什么都不愿意和他玩,他们的回答都很相似。
“张瑾玉的老爸可坏了,坐过牢的,好像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强奸过未成年的少女,被判了十多年,现在出来了那个女孩的孩子也高中了,又开始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我妈说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女孩好像邀功似的对吴焕说。
另一个男孩把话接过,“是啊,我妈也这么说的,还让我离他远一点,不要和他讲话。”
“你看他那个样子,一天阴阴沉沉的,谁会和他玩啊。”
“毕竟老爸那样,他肯定也是个心理变态吧!”
“哈哈哈,你说的对!”
吴焕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同学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嬉闹,突然有些恶心。
这天下午吴焕没有和同学一起走,而是自己悄悄地绕着小路走了,他今天心很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听了张瑾玉的事情。
现在是盛夏的七月,即使是下午气温依旧高得惊人,他去便利店买了根雪糕一路逍遥的边走边吃。
“操你妈的……你爸……还不了钱……你……打……”
吴焕路过一个黑漆漆的巷口,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粗野的叫骂声,太远,听不真切。
“张瑾玉……告诉你爸……钱……收拾……不然……”
正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掉的吴焕,别的都没听清,唯独听清一个张瑾玉。
卧槽。吴焕几口干掉雪糕,溜进巷子,很快发现在巷子的拐角处那片空地上站了七八个看起来很社会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或者狼牙棒之类的东西,孤身一人的张瑾玉被他们围在中间,背面是墙,堵得水泄不通。
吴焕听见张瑾玉冷漠的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垃圾在哪,你们找我也没用。”
“那是你爸,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