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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端着从后厨要来的粥放到申文朝面前,平时林年都会在旁边跟他形影不离,这次却不见他的踪影。
“怎么样?”我将他扶了起来,记忆中母亲在我神兵的时候都会这样扶我摸摸我额头还有脖子来确定体温。
申文朝浅眠了一段时间,醒来后神色有些颓然,望着桌上的白粥明显不愿意也不想吃东西。
我知道发烧的人的脑海里面特别混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干瞪眼。
“吃点吧。”我作为打工人,老板的身体健康非常重要,只能恳求起来。
申文朝黑白分明的眼看着我,又看了看白粥缓缓说道:“一起吃。”
啊?
“真不用,我吃过了。”我赶忙摆手,开玩笑我才不吃这玩意。
“没事,粥比较消食。”申文朝看着我,尽然语气温柔的在劝我。
旁边的王叔听的很清楚,赶忙把在监室的碗筷多拿了一副,讪笑道:“申哥请你一起吃,还不快谢谢。”
我皱了皱眉,看了眼笑得灿烂的王叔,心想谁他妈的请人跟着一起吃白粥的?
但是迫于申文朝无形的压力,我乖乖将碗筷拿过给自己乘了一碗,望着面前清淡的只有水的粥,我咽了咽扣水,这玩意我之前从来不吃,要吃也都是生滚粥那类的,这种寡淡的如同清水,我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申文朝看我没动,在他面前的白粥他这时瞄了一眼,最后我在他的眼神威胁下‘咕噜’把粥一股脑喝了进去。
“好喝吗?”申文朝语气柔柔的问道。
我摇摇头。
申文朝把碗一推,脸色不大好说道:“我不吃了。”
这下给我气的,都是惯出来的。
“你不吃干什么扒拉我?”
“我只是分你而已,没说我吃,而且你那个样子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我刚想说什么就被王叔叔打断,他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好啦,没事的。”
平缓情绪后,我原本想找申文朝当面问为什么这次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他此刻已经缩在床上睡了过去。
最后我只能憋着气爬回自己床铺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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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迷糊间我看见驼着背走进来一个人,看身影像极了林年。
此时天才蒙蒙亮,林年则像是被人扔进来的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走姿非常的不对劲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我揉了揉眼睛,目光转向枕头下的手机。
才四点……
困倦当中我睡着了,迷糊间我还能听见对床传来哭声。
谁在哭?
等我再次醒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同梦境,但是对床的林年确实回来了,他此刻沉着脸收拾被子,脸色苍白,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
下铺的申文朝也坐了起来,看脸色似乎比昨晚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多了。
“喂。”王叔看我下来把我扒拉到一边说道:“林年啥时候回来的?”
“凌晨吧。”我随意的打了个哈欠,对于这个问题毫不关心,径直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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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
“没,罗鬼那家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林年那骚货该不会直接废掉吧,我现在一想到申刀疤头上的绿帽子我就高兴。”
我端着早餐在角落听到这想起凌晨的时候林年那个颓丧的腰脊,是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王叔说什么因为我,我到现在还没有问,不行回去我就要问。
“齐哥,早啊。”小罗依旧是标志性的帽子,扬起灿烂的笑容坐在了我对面。
我点头算是跟他打了招呼问道:“我听说你们c区那边昨天出事了?”
小罗大口将馒头塞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道:“噢昨天啊,没什么事。”
“就是有人偷东西被我们收拾了一顿,问题不大。”
偷东西?
“谁偷东西?偷谁的?”我心底一点神奇些许兴趣。
“就是我们老大的东西啊,然后拿了还想走,简直不把我们c区放在眼里。”小罗鄙夷道,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
林年偷东西?为什么?他一直不愁吃穿啊,还有申文朝保护他。
手上的馒头突然有了一丝味道,我心底的好奇犹如猫咪爪子一般的挠,令人难受。
“你该不会对我们老大有什么想法吧?”罗鬼问道。
我立马回绝:“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有把柄在他那,我现在只希望他别把照片发出去就好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为什么一直问他?你见过他吗?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 ' ')('“哦?那你怎么不好奇b区的头头是谁,而区关心c区呢?”
我嘴角不住抽动,能不能别问了……
“齐遥!”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喊声。
我闻声望过去,只见申文朝穿着监服,神色严肃得望着我,听声音显然昨天的退烧药已经在晚上发挥作用了,身边跟着林年,此时林年脸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来,坐我旁边来。”申文朝大章拍在旁边的桌面上,他洪亮的声音吸引了旁边很多人的注意,但都被他一一瞪了回去。
我看了看小罗有些阴郁的脸色,又看了看申文朝略显不满的脸色,最终想起申文朝才算是自己的保护伞,只能悻悻站起端起盘子,歉意的对小罗笑了笑。
刚准备起身离开,手腕就被人抓住硬生生扯会去,一屁股坐在了小罗腿上。
手上的粥也差点洒了出来。
“喂,你做什么?”我被吓了一跳抬头骂了一句,就看见小罗阴冷的笑,有些瘆人。
“不是,你做什么,让我起来。”我感觉屁股下大腿传来的热度,腰肢也被他揽住,仿佛自己是个女人一样。
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小罗没有放开我,只是抱住我的腰,望着申文朝说道:“抱歉,齐哥现在跟我在一起呢,我们还没有吃完,你这样强迫人界过去不好吧。”
“还有,你的伴的身体不关心一下吗?人家说不定现在在心里骂你呢,想必在椅子上坐这么久屁股一定很疼吧,申刀疤,你帽子好待吗?”
话音刚落,林年脸色苍白,半点血色也无。
“再说了,人家齐哥又不是你保姆,你不能这样随意指挥,你没看见他一点也不情愿吗?”看见对面没有回答,小罗继续道,“说不定齐哥一点也不像伺候你,他是倒霉跟你一个监室。”
我在旁边欲哭无泪:小罗哥哥,你能不能别说了,要是惹到了申刀疤,你知道我回去有多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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