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空山晚秋的特殊身份,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一个令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募地升起---如果是西京女监内部的人对她们防暴队长下毒,那么后果…
一连串疑问让我的心情无法平静,心中一动,低头仔细查看还没有清洗的双手,继而更担心于刚才的猜测。
佐证已经出现---我的双手指甲沟里,隐藏着一些暗黄甚至有些泛青的污垢!
我可以拍着胸脯断言,这些东西,绝壁是从空山晚秋体内拔出来的毒素!
凝视半晌,我找到几支牙签,将指甲缝隙的那些污垢刮出,接着拧断一次性牙膏,挤干净,小心翼翼将毒素涂抹在内侧铝皮上…
刚洗干净手,空山晚秋的声音便响起,“江枫,你在哪儿呢?”
“来了!”
我应了一声,从卫生间走出,看到晚秋裹着床单躺着,羞得满面通红。
两人不好意思对视,我讪笑着,“我可啥也没看见啊…哥们是神医,治病全凭手指感觉…”
“手指?”
晚秋却更不好意了,“你是说,你…摸遍我了?”
“这…”我忽然无语,似乎自己陷入某种语病里,无论怎么张嘴解释,反而都会越描越黑!
半晌,我叹息道,“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我无需解释什么!”
她不再说话,好一会儿也叹了口气,“谢谢你,我,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洗洗干净,我下去等你!”
…
整个儿诊治的过程并不长,也就半个多小时,因此现在的时间正赶上上班高峰期。
站在宾馆门前的街道边,看着已经开始汇入上班滚滚洪流的匆匆过客们,我有些恍惚。
毕业后的三个多月来,好像我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不平静,层出不穷的怪事或许比很多人一辈子遇到的都要多得多,可我,却糊里糊涂就这样生生扛着走过来了…
苦笑中,我咔咔扭动脖子,狠狠伸了一个懒腰,继而感叹人的抗虐能力实在太过强大,而且似乎被生活揍得越狠,神经的韧性也就越强悍!
于是便不再感慨,不管怎么说,我江枫不是还没有被击倒么?
比起绝大多数人,我一个刚刚毕业,通过试用期不久的普通大学生,是不是能算作‘人杰’了呢?
好吧,如果仍然称不上,那我就更加努力去让自己名符其实好了。
忽然想起外公生前常告诫我的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的确,至少到今天我依然四肢健全头脑敏捷,并且看上去也拥有一个国家公务人员的高光身份,前途,并不是渺茫而看不到光亮!
对,我应该努力让自己前途无量,而非前途无亮!
…
一阵香风在我身后飘来,我有些诧异,空山晚秋难道也用化妆品么?
转过头,我冲她笑笑,“晚秋队长,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她凝望我,许久才问道,“江枫,我的病?”
我便肃然,反问她,“晚秋,请你好好想一下后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那段时间你们西京女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你和什么人有没有不对付?”
她看着我,脸上闪过疑惑的神情,“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