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没好气地在她的丰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吓得她一声惊呼,这才道,“所以啊,你们是一类人,而你们这类人根本不适合在监狱这种尔虞我诈,充满暴力混乱的地方工作。”
见她不服气想要说什么,我打断对方,道,“雨茗,你先不要说话,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后来,上班一个多月的时候,她被一个女犯人盯上了,对方是重刑犯,刑期至少还有十多年,于是,女犯人通过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成功让小狱警先是对她心生怜悯,然后同情,再然后时不时帮她一下,比如出劳作的时候分配比较轻松地活,比如作为小组长管理其他女犯人。”
我叹口气,“那个女犯人已经在监狱服刑八年,老油条了,原来入狱的罪状之一就是诈骗,整个儿一能把死人说活的主儿,小狱警能是她的对手吗?也怪队长和别的管教忽视这一点了,觉得新来的女管教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和女犯人打成一片,这样对她熟悉监狱的工作性质,早日挑大梁独当一面有帮助,所以也就忽略了,被那个女囚钻了空子…”
马雨茗看着我,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好像有些动情。
我有些恼,又搧了她一下,问,“你在听我说吗?”
“在…在听。”
见她好像已经有些不能自已,我叹口气,推开她说,“雨茗,你专心点好不好,现在我是在给你讲案例,你干嘛呢你,想什么呢?”
“讨厌!”马雨茗不依,低着头不敢看我,却说,“都是你逗人家,我…我想…”
“一会儿再想,说正事!雨茗,你忘了刚才怎么和我说的吗?你不是说,说完之后如果我还想要你,我们就可以…好了,先说正事!”
见我面色严峻起来,马雨茗也不好说什么了,点点头道,“那好,你继续说。”
“后来,在小女警三个月试用期满,正是转正的那天晚上,她被女犯人诱惑了!”
“啊?”
我冷笑,“很奇怪吗?哼,越是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越是单纯,越是对这种事情不太懂…同性之爱,百合…真特么敢尝试!可她却不知道,寂寞的一百天,她没能适应女监的工作氛围,没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却被女犯人钻了空子!”
想到陈倩当时给我讲这个故事时候的表情,我竟然有些伤感起来,“唉…我见过她的遗照,青春靓丽,非常清秀非常纯…可是,麻痹的,愣是被一个女犯人诱惑了!”
狠狠抽了两口烟,我来回在宾馆房间里踱着步子,默然良久后又说,“雨茗,我当时听了这个故事,不,听了这个事实之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我曾和她一样,也属于刚刚毕业不久的应届大学生,对工作、对生活、对事业充满憧憬,曾经想着穿上警服就代表正义,能够对监狱里这些女犯人好好改造,教会她们该怎么老老实实奉公守法做人…可是我错了,直到经历了很多挫折之后,我才意识到,犯人改造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个艰苦而漫长的过程…只是,我错了,我意识到,万幸我还能够有机会调整自己心态和行为方式,能够让自己去适应、去磨合监狱工作,而她呢?没了,没了知道吗?”
我一把拽过马雨茗,拉她到窗前,大吼着,“你看,就从这么高,不,比这还高的地方,呼~~~嘭~~~跳下去了,人,没了,骂了隔壁的,死了!”
马玉敏身体一哆嗦,好像不是我在向她描绘那一幕,而是年轻女管教纵身一跳的场景生生当着她的面上演。
“啊~~~”她惊叫。
我一把抱住她,哑着嗓子说,“雨茗,她们有了第一次之后,小管教对女犯人越发相信,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真爱的,既然她爱她,就不会陷害她,会听她的话,好好改造…甚至有时候会禁不住女犯人苦苦哀求,为她偷着夹带一些东西进出监狱。”
“什么东西?”
吐出一口烟圈,我黯然道,“足以要她死的东西…有一次,监狱突击检查,从她夹带的面包里查出白粉,经检验,甲基苯丙胺的含量达到百分之五十…你说,她还能好得了吗?”
“所以…她就跳楼了?”
“是…具体的细节我不想再说了,与本案无关,但她的确死了,抱着那个骗她的女犯人从最高的训练楼顶…啪,摔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