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志，你的话不对啊！首先，什么叫‘我和梁海’？明明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我可没参与，我就是被梁海这不是玩意的东西给骗了，一直蒙在鼓里。”
“嘿嘿，你倒是挺能说的，然后呢？”我问。
“还有，你觉得陈芳芳可能知道吗？梁海那么聪明，连我都能瞒着，陈芳芳就一大妇女，她懂个屁啊，上网都不会，还不如我呢，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说，梁海在你家从事出卖国家机密情报的犯罪行为，你被瞒在鼓里，陈芳芳更是不懂，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的！”游动的神色已经有些警觉，回答得极为干净利索。
“好，我知道了。”
“江同志，你问这个干嘛，这些话他们早就问了八百遍了，我的回答都一样啊。”
听游动的口气，似乎倒是嫌弃我多此一举了。
“他们也问过吗？嗯，他们问是他们问，我问是我问。”
我坐回去，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一大堆问题的纸看了看推到一旁，冲柳如烟点点头，说，“如烟，这次你来问吧。”
“好，我来。”
柳如烟接过，迅速看了一遍后，开问。
“游动，你和陈芳芳是十五年前认识的，当时你俩都在上中学，对吗？”
“对，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比她高一届。”
“陈芳芳有个哥哥叫陈磊，是不是？”
“没错，陈磊曾经追求问我姐，我和陈芳芳也是通过他们才认识的，后来在一起的。”
“这么说，你和陈芳芳相识相恋，是陈磊和游兰牵线搭桥了？”
“你们可以这样认为吧，其实不过就是认识罢了。”
“游动，为什么陈磊和游兰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他们不是谈了好几年恋爱吗？”
“这…柳同志，这好像应该是个人隐私吧，我可以不回答你吗？”
“不行！”柳如烟的态度比我强硬多了，直接摇头道，“游动，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明白吗？你是犯罪嫌疑人，我是执法机关的执法者，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照实回答，否则，一旦查出你对警方撒谎，你本来没事儿也有事了！”
“…是，我姐和陈磊谈了好几年恋爱，但…”
“但什么？”
“考大学的时候，陈磊考上外省名牌大学，我姐没考上，马勒戈壁的陈磊，把我姐抛弃了！”
我注意到，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游动情绪忽然有些异常，咬牙切齿。
有点意思了，我心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游动一想起当年旧事，还各种不痛快呢？
果然，还是有些卷宗上没有记载下来的关键细节啊！
“考上什么大学了？”柳如烟不动声色继续问。
“清北大学，华夏最好的大学！”停顿片刻，游动又说，“最好的，没有之一。”
“哦？清北吗？看来陈磊还真是个人才啊，能从贺楠考入清北，太不简单了。”
“哼，王八蛋！”游动低低骂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突然插了一句话，问，“游动，梁海也是清北大学毕业的吧？我问你，梁海和陈芳芳的亲大哥陈磊，俩人什么关系？大学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