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我的惊心动魄,司暮的平淡无奇,又有些诡异的居然是郑树棠的经历:据说他昨晚听见了很吵很大声的电锯运作声,接着就是我惊天动地的惨叫。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跑出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就看见我在楼道里冲进了司暮家,他想了想,没敢敲门就又回家了。诡异的是他没有在走廊上看见任何人,连根电锯线都没看见。
司暮若有所思,分析道:“这么说起来,林枫前两次只是看见‘老王’的影子所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看见女人的影子立刻就被袭击了,说明不该看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而已。”
难道是老王有了新女人,所以被看见了害羞?老天,我可从没听说过有人害羞的具体表现是拿电锯砍人的。
“你无论怎么想都是死穴,还不如去问一问本人。”司暮立刻看穿了我的心思,话语一针见血。问本人吗?我有点迷茫,也有点恐惧。问那个可能想要杀了我的老王?“老王不会说的吧。”我情绪有点低落。
郑树棠忽然对我道:“你说那个袭击你的人是老王?不对吧?老王说他昨晚上一整晚都在邮局里待着呢,因为那一班的保安病了,临时要去顶替。”“可是电线是从他家里牵出来的……”我也有点语无伦次了。郑树棠点了点头:“这下子就可以解释那个人为什么袭击你了,万一那人不是老王,而是小偷呢?正在偷窃的行为被你看见,所以想灭口。”
我一听也有这可能啊,万一那“三只手”还是个女的就能解释了。只不过好像还是哪里不对?那种深深的阴寒,还有波斯猫幽蓝色的眼睛。它在看着我。
司暮沉声道:“应该就是小偷了。郑树棠你先暂时回避一下吧,我还有些事情只能和林枫单独谈。”
郑树棠瞪了司暮一眼,又对我嘘寒问暖了几句,才转身开门,径自下楼去了。
“为什么支开他?”我轻笑一声,紧张感也化解了不少。今日的天气略有回暖,但冬日里的太阳总是冰冷的。
司暮拉开窗帘,以便感受阳光的洗礼:“你不会也以为昨晚的那个人是小偷这么简单吧?既然如此,我们就设一个陷阱把‘他’给引出来怎么样?”
我吞咽了口口水下去:“为什么他一定会踩中陷阱?”司暮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两圈,道:“我有把握。你相信我吗?”我浑身一颤,攥住衣角点了点头。他收回目光,打了个呵欠,让我自己随意就钻回卧室里,估计是睡觉去了。
想到他的作息时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也难掩心中的激动,终于可以参观神秘人的屋子了!
机不可失,我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游荡。503的户型和我家是一模一样的,但司暮家的装潢简单到像偷工减料,毫无生气可言,墙刷的白漆,一点灰尘和破损都没有,我不敢摸,怕按上去一个手印子。地板的瓷砖和家具都被扫得一尘不染,抽油烟机的扇叶也明显被悉心擦过,剩下的油垢大都是年代久远难以清洗的。看得我实在是自愧不如,比起我家的厨房,司暮这里实在是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