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言泽惊异的看着霍征,连自己这个成年人都差点骗过去了,他怎么知道?
霍征冷笑一声,凉凉的说道:“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李振兴还好说,性子冲动霸道,但这些都是浮于表面,对付起来也容易。
唯独李凤,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估计是把李强夫妇所有的缺点集合在一起了。
当然,这妮子最后也没落得好,她野心大,一心想要嫁豪门,做富家太太。
霍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了她一把,如她所愿,把她送入“豪门”,至于婚后发现现实跟自己想的差距太大,导致人生被毁得一塌糊涂的事,就跟他无关了。
“那就不开,看他们能站到什么时候。”言泽恨恨的敲敲门,把门外两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孩子吓了一跳。
“姐,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李振兴不是很肯定的问李凤。
“没有。”李凤很肯定的回道,“你记着,等下他开门,我们就冲进去,你去把他所有的东西全翻出来拿走。”
李凤煽动者李振兴大头阵,打算自己在后面捡便宜:“我可是看到了,今天回来的时候他还带着一个袋子呢,里面肯定装着好吃的。”
“好,看我不把他所有的好东西拿走。”李振兴是一点也不怕,反正爸妈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过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别人不要的,补了好几回了。”
想到霍征身上的破衣服,李振兴低头看着自己的新t恤,这可是爸爸前几天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呢。
李凤努努嘴,样子有些不高兴:“肯定有,李正这家伙,心可坏了,我都看到他偷偷藏东西了。”想到上次那个棒棒糖,她觉得馋极了,也不知道李正是哪里偷来的,肯定还有。
以己度人,李凤自己偷惯了,就觉得别人的好东西都是偷来的。
霍征和言泽没听到外面小声谈论的内容,可是霍征却把他们的性子摸了个十成十,不外乎商量一起怎么作恶。
在杂物间里翻翻捡捡,找了好一会儿他找出了一个破锣鼓,这是村里办红白喜事需要用到的,后来用废了扔了,被年纪还小的霍征捡回来当玩具。
“你拿着个干嘛?”言泽不解,霍征竟然这么有童心,他都不玩这个的。
霍征扯着嘴角笑笑,双手张开把手里的螺合在一起轻轻碰了碰,发出很细小的金属碰撞声。
“我表演一个节目给你看。”霍征朝言泽眨眨眼,眸子中是一片掩饰不住的狠厉,“你先掩住耳朵。”
言泽一瞬间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连忙用食指掩住耳朵,十分迅速,他可不想被无差别的伤害。
“嘭。”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透过木头的房门,猛然撞如门外的两人耳朵中,如一阵天雷巨响,把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孩子吓得三魂没了二窍,楞在原地,双目睁得老大,哭都哭不出来。
霍征放下破锣,对着房门的方向恶劣的笑着,孩子可不比大人,他们年纪小,一旦受惊了,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来。
言泽放下手,揉揉耳朵,刚才的声音太大,又太突然了,即便他掩住耳朵还是被吓了一跳。
自己有准备了都这样,门外两个估计更惨,他伸出手,对着霍征比了个大拇指牛!
他可是见过的,村里有孩子被惊着了,好几天如同丢了魂一样,吓得他们的父母四处拜神求福的,还要专门叫黑。
也不知道这李振兴和李凤两人的心理够不够强大,能不能快速缓过来,反正肯定是不太好过的。
霍征随意拿了两套衣服,带上言泽拿过来的碗:“我们走。”
“走去哪?”他还等着看后续呢,怎么霍征就要走了。还没等人回答,外面想起了孩子的哭声,凄惨至极,还有李强媳妇怒气冲冲的声音,和朝着这边来的脚步声。
言泽瞬间明白了,赶紧跟在霍征身后跳出窗户,拉着人朝自家的房子跑去,转过弯的时候还能听到门板被撞得哐哐响的声音。
一进入房间,言泽立马把窗户关上,窗帘也拉上,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还没等他感受两秒钟,就听到外面言爸爸和言妈妈起床的声音。
两人本来是在家睡午觉的,谁知道被锣鼓声给吵醒了,接着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哭声。
他们以为是李强那夫妇又在打骂李正,还准确去劝导两句的,结果越听竟然越像李振兴和李凤那两个龙凤胎的声音。
既然不是那个被虐待的小可怜,那就算了,言妈妈又招呼言爸爸继续睡会儿,等会儿两人还有事呢,可要抓紧时间休息。
堂屋的动静响了一会儿就没了,言泽提着的心放下了,刚想跟霍征招呼一声,谁想这人已经很自觉的在床边坐下了,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在看。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言泽靠过去,跟霍征一起欣赏自己的百天照。
他可没什么小时候的照片太羞耻,不能给人看到的心思,反而是自恋极了,觉得自己的婴儿照简直是史上无敌巨好看,不然也不会特意缠着言妈妈买个相框回来放着。
霍征默默的放下相框,本来想调侃两句的心思也歇了,算了,这么个没脸没皮了,估摸着□□来也打不破外面那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