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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我整个人还都有点懵。
新收的小徒弟和那小孩玩的纸青蛙似的,碰一下就啪地弹出去了。
这两小子都抽得什么风?
我一想到师弟昨晚的恶趣味就还有些腿发软,不行,养孩子也没这么惯着的。
背后是硬邦邦的硬木板,后穴里深深的吞着师弟的那根东西。
“师兄,小心点,你那小徒儿可就在这扇门后面呢,可别让他知道自己的师尊是个……”
师弟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我都没听清,脑子都要被磨碎了,整个人止不住地抖。
我用力摇了摇头,到像是要把这段记忆给甩出去。
说起来,刚才出来也没看到师弟,去哪了?
——
最后在柴房里找到了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师弟。
“师弟你这是……”
“师兄你醒了,我前些日子向徐姨要了你最爱吃的蜂蜜桂花糕的做法,最近终于闲下来了,想着给你做。”
师弟一边看着炉子里的火候一边转过头来冲我笑笑。
师弟脸上身上都沾了些炉灰,那副不染红尘的面孔到是带了些烟火气,他弯着眉朝我笑。
大概是锅中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眼,我不自觉的眨了眨,觉得有些酸,鼻子也酸。
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再丢脸了。
“师兄,师兄?”
师弟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让我回神。
“太累了吗,再去睡会吧,点心好了我一会儿叫你。”
我偷偷瞄了眼师弟抓着我衣角的手,道:“没事,我就在这看着你,还能帮你打下手。”
——
三天的假期眨眼就过去了,就要到了出发的时候。
这些天里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偶尔抽空指点阿九几下剑招。
说起来阿九学东西是真的快,几乎就是我演示了一遍他就能大差不差的模仿出来。
真捡到宝了!
出发的前一天严邵也来找我了一次。
这小孩自从当初去了大长老门下,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和小时候到是一模一样,板着个小脸,严肃的很。
这次又是送了我一个护身的法宝,说是他跟着大长老学做的最好的一件。
“荑袭一路凶险,师兄一定要小心。”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大概还是以为我一点法力都没有,觉得我去那就是作死吧。
“那个,小邵啊,我其实……”
我总觉得这件事瞒着他不太好,可是没有师尊的应允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口。
“嗯?”
严邵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反正就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弱了,自保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真的吗?”
“真的,你不信我?”
“我永远信师兄。”
到是好久没听他叫我师兄了,上一次听还是在……呃,上一次。
我对于严邵来说不过就是带过他一段时间,居然能一直记到现在,这真是让我没想到,即使他在以前也确实是我最上心的一个,但毕竟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的。”我久违的揉了揉他的头。
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揉。
荑袭又远又偏,坐游船无法直接到达,师弟和阿九都无法御剑,我也不能一次性带两个人,就凭我的御剑技术,估计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去见太祖了,所以只好步行一段路。
阿九作为凡人居然能一直跟得上我和师弟,体力在凡人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不错,不愧是我徒儿。
一路上连可以歇脚的酒家都没有,晚上只好生个火堆勉强休憩,我和师弟轮流守夜。
“师兄。”
我正看着火堆迷迷糊糊打瞌睡,衣袖就被人拽了一下,然后是右肩一沉。
“师兄快看,好多星星。”师弟靠在我肩膀上喃喃道。
我寻思大晚上乌漆麻黑,抱在一起看星星不是话本里写的一对才会做的事吗?
我困的有些睁不开眼,只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师兄……你不喜欢吗。”
“我觉得鸡肉烤着好吃。”
啊……好困。
我实在有些打不起精神,说话开始不经过脑子里。
“什么?”
“不行,雨天一定要带伞。”
“师兄你……”
“作业要写不完了。”
咦,作业是什么?
就这样我们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一答,过了一会师弟终于放弃了。
他用披风将我整个脑袋都盖住,抱着我不动了。
消停了……
——
“师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 ' ')('又走了两天,阿九大概真的撑不住了,停下了问道。
“快了,最慢两天也就可以了。”
“最快呢。”
“呃……也差不多是两天。”
阿九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可能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师尊是个废物。
师弟正巧从阿九一侧走过,好像……瞪了阿九一眼。
应该没眼花。
“师尊我可是凡人啊,体力不比你们这些仙长。”阿九瘫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腰哀嚎。
师弟脸色沉了沉,拽着阿九的后脖领把他拉到一边,又朝我笑着道:“师兄,既然他已经是门下弟子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先去教他些基本功,来学会运转灵气吧。”
——
师弟和阿九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道教个基本功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我在一旁闲得无聊,回想起了那个迷迷糊糊地夜晚。
说起来我和师弟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醉酒那天之后我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师弟也就当没有发生,他真的听见了吗?
或者这其实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去问,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白。
“周,陌。”我小声念他的名字。
“师兄唤我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师弟那双含着笑的眼睛。
“没,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是吗?”
“是吧。”
——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晚上做的梦也变得多了起来。
很奇怪,仿佛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但我并不记得。
就像是一团白茫茫的雾,你看不清,也抓不着。
在我们又徒步了一天多后,终于看见了荑袭高高竖立的城墙。
其实这城墙在与不在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早就没有人守着了,城门大开着,谁都能进。
我带着师弟阿九顺利的进了城,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找人环节。
荑袭并不大,沿着城墙走一圈也就不过一个多时辰的事,可是我们几乎要将荑袭的每一块石子都踩过了,还是找不到那个西域人。
金色头发在鱼龙混杂的荑袭里也该是十分显眼的,特别是在阳光下,似乎会被格外青睐,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现在快要翻了个遍也看不到一根金毛实在是不正常。
总不至于躲起来吧。
“师尊,要不我们还是歇一会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阿九喘着气建议道。
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好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逛逛了,咦,那有一家买小物件的。”
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最适合送人,可以挑些回去送给严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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