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章 我想拍戏</h1>
硝烟弥漫的战场,敌人的炮火还在轰鸣……
雷振的肩上抗着已被轰成破布烂条的军旗,脚底下踏着成流的血河,单膝跪在一个土包上,眼里尽是战友的尸体,横尸遍野。
他,是这支队伍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他,是敌人的枪口下还在坚持着举起军旗的战士……
山包的对面,五百米处,日军的指挥官操起武士刀向前挥击,眼神中尽是嘲讽,冷森森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日文:“压机给给!”
接着,便是地动山摇,日军整个一个步兵中队两百来人,纷纷在枪头处插上刺刀,疯狂叫骂着“八嘎呀路”,奔着雷振冲了过来。
没错,他们就是要用这种姿态去庆祝一场胜利,以凌辱一个还无还手之力的战士的方式,来显示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凶悍和狰狞。
那一刻,雷振哭着哭着便笑了,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将军旗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横端在胸前,撕心裂肺地大喊:“狗日的小鬼子,老子若是往后退一步,都是他妈你们揍的!”
对于雷振来讲,死不足为惧,死在战场上才是一名职业军人的荣耀!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口中大喝一声:“来战!我雷振在,阵地就在!”
便整个人犹如一道灰色的闪电杀入敌群……
“cut ! cut ! cut !”
片场的副导演一连喊了三声卡,气得脸都绿了,抄起剧本狠狠地砸在助理的身上,指着懵在原地的雷振骂道:“这演员他妈哪儿找的!还有给自己加戏的?知不知道整这个场面老子花了多少钱?”
助理安桥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道歉:“对不起,导演,对不起,这是我战友”
“对不起有用吗!”副导演的脸拉的更长了,直接打断助理安桥的话说道,“你给我问问他,这戏还能不能演!几百个群演陪丫在这儿闹着玩呢是吗!光盒饭钱就够他赔的!”
安桥赶紧塞给副导演一个信封,笑得跟只哈巴狗似的:“是是,导演,我这就去好好说说他,再给一次机会呗。”
说着安桥还两手拱在一块儿作起了揖。
副导演接过信封,俩手一比量厚度,心里大概有数了,便知道这里面不低于三千块钱。
这才叹了口气:“安桥啊,不是我说你,总导演现在忙的是不可开交,你说咱就拍几个场景的戏用得着这么费劲嘛,你瞅瞅你这找这战友,是真他妈不靠谱啊。得,看你面子,再给他一条的机会吧。”
“诶,妥了,太谢谢导演了,再生父母,再生父母。”安桥一边儿感恩戴德的谢着,一边儿冲片场中心傻杵着的雷振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