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之后,阿伯带着进士一起去拜访阿拉义,当然借口不是取回自己的外套,而是以醉逍遥组织的名义去向阿拉义进贡。对于醉逍遥这种不起眼的小组织阿拉义根本就没看起眼,无论送多么贵重的礼物,正常情况下都得不到阿拉义的亲自接见。
不过阿伯在拜见阿拉义的时候动了一个心眼,其他组织拜访都是以组织负责人的名义,拜帖上面也是十分正式的写着全名,而阿伯在自己的拜帖上,十分简洁的写了一个阿伯。阿芙自从上次和阿伯分开之后,就对阿伯念念不忘,总幻想着有一天阿伯会来取他的外套。
在阿拉义的面前,阿芙不但夸大其词的描述阿伯救他们时候的惊险,还像给阿拉义洗脑一样,在他的面前反复念叨阿伯的名字。所以当阿拉义发现拜帖上面有一个组织负责人的名字叫做阿伯时,就忍不住多了一些注意。
阿拉义把阿伯叫到一个单独的地方让阿芙去确认,当阿芙满脸通红的点头时,阿拉义才决定以最高的规格接待阿伯和进士。阿拉义从女儿的表情就能够看得出来,女儿对这个年轻人已经动心了,虽然他从外表上看觉得阿伯还算不错,但是要把宝贝女儿托付给别人,必须慎重对待,所以他决定把阿伯弄到内室去单独聊聊。
阿拉义和阿伯进入内室后,进士就在外面等他们,由于他是阿伯带来的人,爱屋及乌,阿芙对进士也十分的客气,亲自给进士端茶倒水。进士第一眼看见阿芙时就愣住了,阿芙的美貌让她惊为天人。
他当时还以为阿芙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女佣人,当阿芙冲他甜甜一笑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就都开始融化了,他甚至有点儿想哭的冲动,在这一刻大哥经常在他耳边说出的红颜祸水的警句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进士突然觉得他以前所有的奋斗和努力都不过是过眼烟云,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能够得到这个女孩儿的青睐,那么就算是物质上的穷困潦倒也会变得十分的有意义。他现在心里很渴望大哥能和阿拉义的女儿成婚,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多一点儿和这个女孩儿接触的机会。
为了让女孩儿多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几次,进士只好不停的喝茶,因为茶一喝完,这个女孩儿就会来给他续上。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这个女孩儿说过一句话,本来在女孩儿给他续茶的时候他很想说一声谢谢,但是每次他还挣扎着没有说出口,女孩儿就已经离开了。
他甚至不敢盯着女孩儿的背影看,因为他觉得这种看充满了偷窥的罪恶,甚至他哪怕闭着眼睛,只要女孩儿出现在他可见的范围之内,他都能感应到。
阿拉义通过一席长谈之后,对阿伯并不是十分的满意,因为他觉得阿伯是一个充满野心的男人,之所以用野心而不是用雄心,是因为他觉得阿伯内心的渴望得到的东西远超过了他的实际能力。
阿伯从内室出来之后,阿拉义在内室里面又待了一会儿,他大概是在和他死去的老婆商量到底如何应对女儿的婚事。在阿拉义的眼中,阿芙依然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是当他发现阿芙对阿伯念念不忘时,才不得不提醒自己,直面阿芙已经长大成人的残酷现实。
阿伯出来的时候,从进士看阿芙的眼神就发现不对劲儿,他感觉进士的整个精神世界都被阿芙的一颦一笑牵引着,哪怕阿芙的笑容是冲着阿伯的,但是只要是阿芙的笑脸,他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阿伯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他是一个极为聪明而敏感的男人,他从阿拉义和自己的对话中知道阿拉义对自己并不是特别的满意,而且还十分隐晦的表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将阿芙嫁给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