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宣顿了顿,握住玉杯的手微微颤抖,“也就是说,在我要剿灭玄天宫时,路青跟太子早就不在京城了?”
“正是。”
“呵呵呵。。。也就是说,我被皇爷爷骗了?”
那人为难的底下头,不敢言语。
李子宣突然仰头狂笑,“哈哈哈。。。真是高明啊,不对,是我疏忽,居然没有调查,就相信皇爷爷的话,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黑衣人低着头,“小王爷,还有一事,皇上宣王爷您即刻回京。”
李子宣抬起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将碎发拨到耳后,大悲过后莫过愁,“你跟他说,这个宁王,我做与不做,全在我一念之间,而皇位,我从始至终,都不感兴趣,若是他再讲一句废话,我保证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李子宣这个人了。”
黑衣人微微一颤,半响,才反应过来,“是。”连忙退出房间。
那日。
李子宣在玄紫风的房间里,静静坐了一天一夜,望着那张火红的夸张的大床,发愣许久,未从踏出过房门。
而白翎则静静地在门外等候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房内的一举一动,任寒雪积满他双肩,手依然握着长剑。
在这场围剿事情过后的一个月里,李子宣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病的神志不清,居住在玄天宫里,拒接见任何人。
而白翎,小冬,老彭等人,也随着住进来,照顾着李子宣。
一个月后,皇上重病,急忙宣召李子宣与李玉墨回京。
在万般不愿下,李子宣再次踏入这皇宫,踏入皇帝寝宫,再次见到皇爷爷时,皇奶奶早已在一旁哭成泪人儿,而躺在病床上的皇爷爷不再意气风发,而是一个无助的老爷爷,双眼干枯的望着床顶。
李子宣静静地坐在他床前,听着他颤抖的嗓音,一句一句缓慢道,“宣儿,你还不肯原谅朕吗?”
李子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倒是李玉墨大怒,站在李子宣身后,大掌狠狠往李子宣后脑勺拍去,怒道,“臭小子!你在发什么呆啊!孙子跟爷爷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啊!快跟你皇爷爷说句话!”
李子宣固执的闭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