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淡淡然道:“来了。”
他没有叫她坐。
“屈市长。”汪秀琴就弱弱地叫了一声,点点头,继续站着,不敢坐下。
屈玉辉一向很注意平时的细节,在办公室,在上班时间,他都要求汪秀琴按职务称呼他,姑父这个称呼,只能在家中和非工作时间。
屈玉辉两眼深深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汪秀琴被他这目光盯得异常难受相当心慌,连吞了两口唾沫,颇为艰难地说:“屈市长,我,我今天来,您批评我吧。”
屈玉辉道:“批评你什么?嗯?”
汪秀琴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却还是迎着屈玉辉那质问与责备的目光,鼓起勇气说:“星期一有媒体过来要采访,我没有向您汇报,我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复杂xing……”
话一说出来,思路就顺了,尴尬和委屈似乎也都随风而散。
在屈玉辉办公室里,汪秀琴完全收起了她在开发区的优越感和傲气,认真仔细地分析了自己在这件事情处理上的过错和失误,态度诚恳地做着检讨。
屈玉辉没有打断她的话,一直听着,对她这个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先前对她的一点失望就又抛到一边,觉得这丫头其实还是个可造之材,去开发区还没多长时间,但认识比在团市委可是深刻了不只一丁半点,尽管看问题的角度还有其局限xing,却也证明她用心了。
只是,由于她在团市委务虚的工作做得多一点,理论知识有,但缺少基层实干工作经验,对某些问题某些情况的处理上,有点过于理想,没有更多的考虑实际困难。只要在基层呆上两年,多磨练磨练,理论结合实际,还是有潜力的。
汪秀琴一通话说完,将记者采访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除了自己跟钟五岩认识这个事情外,再无保留。在言语中,她着重强调了自己主观上的判断错误,没有到处找客观原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