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84节</h1>
兴安岭一代距离俄国边境较近,有些距离边境近的村镇每到赶集时都有两国商贩相互交易生活必需品。马丫常去赶集,因此那些俄文的生活用语勉强认识。
“不是俄文,好像是法文。”马丫摇了摇头。
“拜拜了!”无双从柜子上取下一张毛毯盖在了尸体身上,也算是简单的为他安葬了。
再往前走,每走几个房间就会在里边发现一具身着白大褂的外国友人,不过很不巧,其他外国专家并没有留下日记,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
“这群小日本鬼子到底在研究什么呀?至于吗?怎么抓来这么多老外?这群老外也是傻,明知道不能活着出去了,留下点线索呀?死都白死了!”无双絮絮叨叨说。
“哥不是人家没留下线索,是咱们看不懂。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中国人呀?”马丫问他。
从刚才发现的那几具尸体骨骼和头发看,大多数都属于西方人的。而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中国贫穷落后,别说科学研究和医学研究了,就连赖以生存的武器装备也很少有国内自主研发生产的。
无双努嘴摇头说:“难,那时候中国人思想封建落后,除非是出国留洋回来的,就像钱学森,邓稼先之辈。”
“我泱泱大中华岂能被尔等小视?美国人有的为何我大中华就不能有?欧洲人的火枪难道我们就不能生产吗?”突然,东侧走廊尽头处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谁在那边?”无双喝道。
“你们两个娃娃莫要长他人威风,我大中华五千年文明,岂是那些东洋狗能比的?”那个声音大喊着。
这个声音铿锵有力字正腔圆,而且说话的方式和语气都跟现代人有所不同,好像这人骨子里带着满腔的悲愤情绪。
无双拿着枪朝着那声音冲了过去。他用手电一照,发现前边屋子里站着一个人影,那人也穿着白大褂,背着手昂着头站着。
“哥,他……他是活人?”马丫笑声问。
“不可能!你看,这门上挂着锁头,什么人能在封闭的屋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生活五十多年?除非他是神仙!”他忘了说,除了神仙外可能还有那些修行的妖精。
听刚才那人话里的意思,好像对无双的说法很不屑。无双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说西方在那个年代科技水平比中国高而已。
“前辈尊姓大名啊?”无双语气很客套。
“王广学!”那人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声音依旧高坑,显得很有自信。
王广学?这名字无双很熟悉,可一时间在脑海里又搜索不到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在哪里听到过呢?他既然这么大口气,那就说明这人很出名咯?
第50章 黑段子
“哥,我记得他,王广学是我国第一代高分子化学研究家,听说他十四岁留学法兰西,是我国第一代出国留学归国专家,你还记得历史上清末时候曾派出去一批留洋的学生吗?其中就有他一个。后来,二战打响了,他本负责中华民国的高分子化合物合成技术,但不知为何在1939年神秘消失了。此事全国哗然,还登上了报纸,很多人都说他被美帝挖走了,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
“丫儿,行啊你,你比我都明白?竟然了解的这么详细?”无双再次对马丫刮目相看。这些东西无双在书本上和正史上都没读到过,也不知道这山里丫头是从哪里听到的。
马丫说这并非是我从哪里听来的,而是我爷爷亲口对我所说。当年我爷爷曾在山里挖出了一个千年灵芝,这灵芝价值连城。那个时候人们都迷信,都说灵芝乃是神仙肉。这位王广学教授花大价钱从我爷爷手里收来了千年灵芝,对这天灵地宝的化学成分研究了好久,后来还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呢,文章里特意提到了我爷爷的名字。我爷爷第一次见报很是欢喜,那张民国时的新民日报至今还留在我家。
“怪不得这名字熟呢,敢情人家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可惜呀,那时候中国政府不懂得惜才,这么伟大的一位科学家最后还不是落到小日本手里头了?”无双扒在玻璃窗上,就跟动物园看猴子一样望着王广学的背影。
“哎!”听到无双的话,里边的鬼魂深深叹了口气。
“五十多年了,肯定憋屈坏了吧?”
那鬼魂悠悠的说道:“娃子,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苦等了五十多年呀,今天你们终于找来了。”
“不知王先生家中可还有亲眷?是否有话要晚辈带回去?”无双隔着窗户问道。在封建社会,像这种有知识的人都要叫老师或者先生。
那鬼魂又说:“想来他们也早就离开了,没必要了。娃子,你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马丫直给无双打眼色,示意他千万防着点。像无双所说的,活人和死人在心智上是不同的。有些死人作祟专挑自己的至亲祸害,生前可能特别喜欢自己的孙子孙女,视若掌上明珠的。可死后却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疼爱亲人,一直能把亲人疼死。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就给大家多讲一个段子听。
清朝末年时候湖北山里有一户人家,老太太陈氏六十二岁死的,老太太生前最稀罕的就是大孙子,大孙子叫陈罗青刚好六岁。话说,老太太弥留之际,全家人围着她问她还有什么遗言或者没有完成的心愿。
老太太口中只剩下一口气了,她艰难的喘着粗气说:“我那罗青孙儿呢?我要见孙儿。”
一般迷信说法里,说这么大的孩子都算是童子,童子眼净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尽量让孩子远离重病之人或者垂死之人,因为他们会亲眼看着小鬼把自己的那人锁走。严重的,可能会把孩子的魂下跑。
所以父母今日故意没让罗青来看奶奶。
“母亲,罗青去私塾了,先生不准他回来呀!”陈氏的儿子答道。
“孙儿……孙儿……奶奶的好孙儿……”老太太嘴里念叨完后,一口气没捣扯上来一命呜呼了。
要说这陈氏老太太真是喜欢孙子喜欢的不要不要的,病成这样了,每天手里都攥了孙子罗青的一只小花鞋,谁劝也不松手。
按说做儿女的,你就让老太太看看呗,也算是至亲了,哪有这么残忍的?可那时候人都迷信,人是肯定要死,早走晚走都得走,孩子还小,万一真看见啥不该看到的留下了祸根咋整?
老太太烟气后,家人就想把她手里那只小谢拽下来,可老太太的手就跟钢钳一样怎么也不松开孙子的鞋。无奈,只好就这么给老太太换上了寿装抬进了棺材里。
这时也巧了,刚好一个游方道士经过此处,见这寨中煞气颇重就走了进来。
他开口便问死者何人。陈家人直言相告,以为这道士是来“吃白”的呢。
道士走到棺材前,往里边看了一眼不免皱了下眉头。
“老妇手握何物?”
“让道长笑话了,母亲大人生前疼爱小子,刚才咽气前还念叨着要见孙子呢。”陈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