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节(2 / 2)

“突破点应该就是这双眼睛,我觉得若荣巾的双眼莫名其妙的消失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兴许跟恶魔瑟兰有关。”

他说,上两天我心中就一直隐隐觉得此事中有些古怪,但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哪里让我觉出这种莫名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兴许跟我儿时姥爷给我讲的一个故事有些关联。

“董爷?咱们盗门跟msl有关嘛?小爷?董爷跟赤眉道人算是一代人了,是不是他们俩以前见过面?”蓝彩蝶挽着无双的胳膊问。

“这都哪跟哪啊?他俩若认得,那估计见面就得来个你死我亡了,你当我姥爷真像道上说的那样慈祥啊?东北盗门魁首可不是慈善家能做的,历代的胡子王哪一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无双看了看楚天月,楚天月低着头不言语。

他点着了一根烟,坐在圣塔石阶上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古老的故事并非是董爷亲身经历,实际上是盗门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这故事本身诡异莫测,堪称梦谈,寻常人闻见恐怕只当是荒野趣闻而已,但至于这故事本身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恐怕只有盗门历代传人自己知道了。

嘉庆4年,大清正直盛世之时。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竖着一条大长辫子骑着快马驰骋在大草原上,男子落魄至极,他的铠甲早已丢弃,半光着膀子,膀子上还倒插这一支箭,伤口处的血水早已化脓,鲜血染红了先祖传下来的那件金凤翔龙黄马褂。

快马身后就是数千的大清铁骑穷追不舍。他没有想到,弘历竟然做的如此之绝,死后竟然给嘉庆留下遗照要对他一门赶尽杀绝。

马儿已经筋疲力尽了,它已经连续在草原上狂奔了一整日没有休息,眼看着马儿口中已经吐出了白沫子。怎么办?距离克里叶特草原还有五十里,看来今日自己便要丧命于此了。

“先祖啊!先祖!今日不孝玄孙亡也!可先祖大业未曾完成刺儿又岂能下去见您?”想到这里海喇刺忍住剧痛从自己肩上活生生拔出了那支箭矢,然后朝着背后就甩了出去。

这海喇刺乃是和硕庄亲王舒尔哈齐的第五代后人,此人当时号称大清第一勇士,威猛异常战功赫赫。怎奈,爱新觉罗人畏其先祖血统,竟至赶尽杀绝,一夜间,把海喇刺府上老小全部屠光。到头来,海将军竟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他犯了什么罪?其实就是因为他是海家后人,随着和硕庄亲王死后,其部权利逐渐被削,后,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登基,时有和硕四贝勒,其中就包括舒尔哈齐之子阿敏贝勒。

阿敏对大清忠心耿耿,为皇太极打下了半壁江山,然而,阿敏最终的命运却是被皇太极囚禁而亡。

海家上下但凡有功者无不身首异处,为何?因为他们姓海,因为他们的先祖舒尔哈齐乃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亲弟弟,据坊间传闻,实际上在真实的历史里,舒尔哈齐在当初的辽东大地上,其战功和名器并不亚于哥哥,他是辽东政权最有力的竞争者,然而,兄弟二人最终因为一个女人翻脸,叶赫东哥。

自古,君王只有一人,哪怕是亲弟弟,只要涉及到皇位,几乎都没有好下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清的基业最终还是归了爱新觉罗人,哪怕是亲弟弟,舒尔哈齐最终也得落魄的离去,被迫改性海,舒尔哈赤改名哈齐,这都是皇权的无奈。哥哥是黄帝,他只是凡人,必须要有所区别。

可他的死并没有给海家人带来平静的生活,一代代海家人,全部入朝为官为将誓死效忠八旗。可到头来呢?

这一次海家在劫难逃,因为海喇刺的权利已经到达顶峰,镶蓝旗旗主,辽东总兵,手下十八万大军,数月前还力刻来犯的罗刹兵。他的权利已经到达了顶峰,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最让嘉庆帝无法容忍的是,他竟然带兵进驻了长白圣山!

自古,长白山便是满人的龙脉所在地,这刺痛了嘉庆,一纸诏书夺了他的军权,削了他的爵位,被召回京,回去后自然就是有死无生。

实际上他冤不冤?不冤!他去长白山干啥?年轻的海喇刺自认为做的是天衣无缝瞒天过海,但却瞒不过老谋深算的乾隆,乾隆死前曾下遗照,只要海家人胆敢靠近圣山一步,斩立决!

海将军被数千骑兵追了好几日了,他的目的地是内蒙的克里叶特草原,也就是现今可亲草原东北部。克里叶特人是蒙八旗,跟海家有联姻算是世交了。在那个时候,蒙古草原就是自治,他只要逃到克里叶特人的地盘,身后的大清骑兵也未必敢追上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现在的处境,就算是他真的逃到了克里叶特,人家也未必敢收留他,最多是看在往日旧情上把他送到与蒙古接壤的罗刹国。他刚刚打败罗刹兵,沙俄女皇对他是恨之入骨,其下场可想而知了。

箭矢嗖地下飞了出去,直接穿过大队追赶他的那位校尉头上,领头的校尉命丧马背,数千铁骑群龙无首乱做一群,不知是否该继续追赶。

第215章 瑟兰的邪魄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海喇刺有了喘息之机。

这匹马儿跟了他几十年出生入死了,马儿通人气,知道主人今日逢大难,所以就算是拼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也必须把主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马儿又向西北方奔跑了二十多里地,然后一个载歪倒了下去。

海喇刺抚摸着爱马不免蓦然落泪。“马儿啊马儿,你陪我出生入死征战四方,如今却不曾想,你我今日要死在八旗铁骑之手!”

那匹枣红马好像也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它低声悲鸣着,眼角深处两行泪痕,然后吐了几口血沫子,终于活活累死了。

此处已经到达了克里叶特草原边际,这是一片荒芜的草场,草场正中央是一颗参天老树,老树早已枯萎凋零,满地是残页枯草,枯草下掩埋着白骨累累。真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此时身后追兵赶到,必定是九死一生!

他含泪埋了爱马,胯下宝剑早已遗失,落魄之中,唯有随身插在马靴中的那把匕首可以随他一战了,这把匕首已经跟随了他几十年,是先祖舒尔哈齐所传,锋利异常削铁如泥,名曰寒血宝刃!

海将军怒瞪着双眼,手持利刃转过身来,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毕竟是战功赫赫身经百战的将军,大将军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却决不可苟活于世!

正待他要与数千清兵鱼死网破之时,突然也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直接从荒草堆中掉了下去。

他的身体下落的速度很快,最后摔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之中,抬头一看,头顶上那个亮点足有百丈,根本难以攀爬。

他点着了火折子一照,不免吓出一身冷汗,这哪里是地陷深坑呀?分明就是草原上的一处古冢,这坟窟窿里阴森可怖,四壁上刻画着狰狞的猛兽,而且每一面壁画上都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征战四方,自问见识非凡,却也认不得这双眼睛是人的还是兽的。

因为这眼睛中多了一种正常生命形态所没有的阴冷,那种阴冷只有死物才有。

人被逼到这份上,横竖都是一死,他笑了笑,心道,今日难道连这古墓中的恶鬼也要来欺我吗?

后肩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血都快流尽了,他身上只剩下最后这贴身的黄马褂了,这件黄马褂是当初先祖与东哥格格的定情之物。可人到了生死关头,什么都都没有活下去重要,他只能撕了黄马褂,勒紧了背后上伤口,暂时减少伤口带给自己的剧痛。

很快的,头顶上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和无数的马蹄声,数千骑兵跑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他。躲是躲过去了,但是如何才能爬上去?他只有顺着这条诡异的墓道继续往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如果老天开眼,他命不该绝,这里自然还会有其他绝径。

他找来一块干木头,又缠上点枯草,在这古墓中找到了千年鱼油灯,把油灯中的油膏涂抹在干草上充当火把。

他举着火把,一直往里走,他发现,这古墓兴许并不是蒙古人留下的,蒙古人一般都是天葬或火葬,像这么大规模的墓道就算是成吉思汗恐怕也不足为过。当然,肯定不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墓葬,要不然早就看到黄白之物堆砌如山了。

另外,古墓中四壁上画着的可都是许多传说中的上古猛兽,这些猛兽大多已经绝迹多年,很多都跟几千年前的草原胡民文化有关。有此可以判断,这古墓不是鲜卑人的就是匈奴人留下的。

走着走着,突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具干尸,这干尸身上穿的衣服样式有些像明朝的大内黑衣,他身上并无伤口,看来是在古墓中被活活饿死的。海喇刺走上前去,推到干尸,见干尸手中还握着一把铲子,那产子的样式很古怪,前端铲头是圆的?盗墓贼的洛阳铲!

他明白了,原来自己刚才一个不小心,刚好踩到了这土夫子几百年前挖的这么个盗洞上了。因为年头久远,盗洞上覆盖了一层枯草,所以,一般人根本留意不到。

他从干尸身上还发现了一本书,他对着火把自己翻看,他发现这本书上记载的竟然全都是失传已久的摸金绝学。原来这枉死的土夫子还不是一般人,乃是个正宗的摸金校尉!

书的最后几页基本上就都是这摸金校尉临死前的日记了,他说,若待他日有缘人至此,可取了此书,从古冢寻出口还生。另外,日记中还透露,这古墓乃是一个侧墓,侧墓通向主墓,主墓中埋葬着的乃是传说中东胡恶魔瑟兰,瑟兰有两宝,一宝是它那可洞察阴阳的双眸,另一宝便是藏在他棺塔之中的宝匣,据摸金先祖相传,这宝匣之中有一件旷世奇宝,是可以打开通往大兴安岭下神秘极渊的钥匙。

这摸金校尉既然知道这么多秘密,那他为何没有逃出去?是如何死的呢?喇刺发现,这干尸的骨头隐隐泛着绿光,他生前中了剧毒!

海将军收好这本旷世绝学,手握寒血宝刃举着火把继续朝侧墓深处走去。

这个过程中经历的险境是自然不必多说了,董爷当初给无双讲的时候也是含糊其辞,相信这个段落早已失传,也许正是这故事中的主角自己故意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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