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温以宁摘下墨镜,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什么?”
“生煎包子,超难排队的,没吃早餐吧?我买的双份儿。”
温以宁笑着说:“谢谢,我不吃早餐。”
电梯到,进去后,符卿卿说:“文组长今天七点不到就被高总叫去了办公室挨训,现在还没出来呢。”
符卿卿去年就职,虽在温以宁手下做事,但资历浅,不敢直呼文雅全名。未等老大开口,符卿卿叽里呱啦一大堆:
“这事儿客观说起来吧,我觉得是安蓝耍大牌。但现在网上的声音一边倒,竟然都站在安蓝这边,单子丢了就丢了,关键是舆论压力特别大,据说周总连夜取消了美国之行,急着回来处理。”
温以宁见怪不怪,“她粉丝多,控场控评也很正常。”
“耍耍大牌发发脾气也就算啦,为这事儿解约,就因为不高兴。这么做也太撕脸面了,有钱也不是这样任xing的呀。”符卿卿喋喋不休,八卦了好一会儿,才把话题扯回来:
“不管怎样,咱们总算出口气了。”
温以宁不置可否,迈步出了电梯。
经过高明朗办公室,确实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怒薄斥责,还隐隐听到文雅委屈反驳:“我哪儿知道那个安蓝脾气这么臭啊,奇葩。”
多半是气话,但高明朗却发了飙:“你哪知道?平日你做事谨慎,怎么这次这么马虎?安蓝什么人你查过没,你擅作什么主张?”
后面没听见,温以宁进了自己办公室。这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气氛却悄然变了调。
“你凶我干什么?我想把事情搞砸吗?”文雅似嗔似怨,似娇似嗲。
“好好好。”高明朗讨好地一手揽过她的肩,语气姿态都放低,“公司那么多人看着,总得做做样子不是?”
文雅脸上挨了对方一亲,理直气更壮了,“这事儿怎么解决?”
高明朗被唇上绵软的触感撩得起了邪劲儿,大喇喇的三个字:“急什么。”
文雅走出高明朗办公室是一小时后,温以宁被叫进去是十分钟后。十分钟时间,已够这位高总衣冠整洁,正襟危坐了。
又一个十分钟,办公室里传来悲怒质问——
“凭什么让我给她擦屁股?!”
温以宁一句话铿锵嘹亮,办公室门还未关紧,外面挨得近的同事伸头张望。
高明朗起身关门,不急不缓:“公司的共同利益,怎么能叫为谁擦屁股?我知道你有情绪,这话在我面前抱怨抱怨就行了。上头领导最喜欢的是什么你忘了?团结。合作。”
温以宁安静几秒,平声道:“这个烂摊子我收拾不了。”
“谦虚谨慎,能力出众,顾全大局。不错,周总对你的褒奖的确很中肯。”高明朗又走过来,“我已经跟周总汇报过了,公司现在遇到困难,他也赞同这个决定。”
温以宁面色如镜如湖,任这把风吹得再劲再招摇也瞧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出高副总办公室时,一身鱼尾红裙的文雅汹涌澎湃迎面走来,那笑容与高明朗如出一辙,“所有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待会送到你办公室。”
温以宁睨她一眼,清冷又高傲,胜过千言万语的辱骂。
消息很快传出,符卿卿气疯,“凭什么?自己捅的篓子让咱们收拾?高总护短,还不是因为……”
“收。”温以宁打断,“有些话不该你说,就不要说。”
符卿卿憋了回去,不服气地把剩下三字儿低声骂完:“……上过床。”
这种事心照不宣,往好了说,男未婚女未嫁,合理合法。往俗里说,靠不要脸吃饭也是一种捷径。高明朗曾经试图说服温以宁也别要脸了,一到晚上就发各种xing暗示短信,温以宁一忍再忍,终于在某次高总醉酒忘形,竟给她发了个自己的luo身照片后,bào发了。
她第二天来到高明朗的办公室,不坐,不笑,不寒暄,不示弱,不求全,用她一贯的骄矜冷傲目光控制住了场面。
“高总,您下次做苟且之事的时候,最好去酒店,公司里,凌晨加班的人不是没有,声音小一点,文组长那天都喊破了音,不过以我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