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副-市-长,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上次那家私房菜馆儿又添了啥新菜了?”早就不是外人了,所以庞学峰也不外道,一边儿扌由着烟就一边儿开着玩笑说道。
曲天臣听到了之后不由自由的就笑了笑,因为现在虽然已经重回了副-市-长的位置,但是官场就是官场,小心翼翼那是必须的,至少不能让政敌逮着什么机会,所以倒是十分享受庞学峰这种无拘无束的对话方式。
“学峰,店里现在还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有个事儿想找你帮个忙。”曲天臣说道。
一听说曲天臣有正事儿,庞学峰当即就笑了起来,“曲副-市-长,您还跟我客气什么呀,您都开口了,再忙我也得扌由出来时间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直说吧。”
于是曲天臣想了想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前天和我一个好久没见的老下属一起吃饭,他这个人也是警-务系统的,在咱们泉山区分-局政务科任科长,在我当初被董家排挤的那段儿时间里始终站在我这边儿。”
“虽然他的年纪比我还大着好几岁,但是单位里的事情还好说些,就是在个人感情上不太会来事儿,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情商不太高,以至于他前妻因病去世了之后好多年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也就是在前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儿我才知道,就在两个月前他刚又结了婚,只是碍于我这个身份没有好意思通知我,这次也算是给我补个喜酒。”
庞学峰听到这里的时候儿下意识的就扌臿了一句,“就是您这位老下属要找我帮忙?”
曲天臣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也能说是也不能说是,具体说的话,需要你帮忙的是他刚结婚不久的爱人。”
庞学峰不禁就啊了一声儿,“怎么,这才刚结婚两口子就闹矛盾了?”
曲天臣说道,“不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这么说吧,我这老下属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因为刚结婚没有多久的时候儿,她爱人的老母亲就过世了,紧跟着就是家里的几个弟兄姐妹争家产的事儿。”
“对了,他爱人的老家就是咱们高新区再往南走,比近郊稍远一点儿,一个叫做罗溪村的地方。”
“按说这种家里因为老人过世了之后争家产的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不过他爱人家里这次闹的有点儿凶,都动手了,最后导致三四个直接的就住进了医院里。”
“可是即便如此,这些人还都一个个儿的没有一点儿退让的意思,非要争到底不行。”
“我这位老下属的爱人毕竟年纪也不小了,闹腾了这么几次之后也感到有点儿力不从心,有点儿想要放弃的意思,但是又不甘心家里的那点儿家产平白无故的就分给那几个兄弟姐妹。”
“虽然说这种民事纠纷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来,一般来说我们警-方从来都是本着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来办的,可谁让这是我的老下属呢,于是我知道了之后就想要透过关系帮他的爱人调解一下儿。”
庞学峰听到这里的时候儿也说道,“对呀,有您这身份在,什么事儿不好解决呀?”
不过转念一想,庞学峰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我说曲副-市-长,这事儿……不会是连您亲自出面儿都没有搞定吧?”
可是谁知道,曲天臣听到了之后竟然少有的苦笑了两声儿,“呵呵,也差不了多少了。”
庞学峰立即追问道,“不会吧,真的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曲天臣继续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这老下属的爱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的迷信,小事儿还算可以,可是但凡遇到了大事儿,那必须要去烧个香求个签什么的,谁帮忙都不管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儿,就连曲天臣自己都有点儿想笑,“学峰,你也知道,在警务系统里工作的人很少有信这个的,但这不是刚新婚嘛,所以我那个老下属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来。”
“所以当我提出来要帮他的爱人时候儿,他当时就无可奈何的拒绝了。”
庞学峰听到了之后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这种家务事儿还真不是你官儿大了就能解决的了的。
然而曲天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除此之外,我这位老下属的爱人在单位里和领导同事的关系好像也不怎么样,而最近又无意间得罪了领导的儿媳妇,再加上这次家里的事儿对她的影响也不小,也就有了提前退休的打算。”
“所以我那老下属的意思就是找个人来给她算一卦,一来是算算家里的产业还有没有必要再争下去,二来就是算算提前退休是不是合适,而我知道了之后就向他推荐了你。”
说完了之后,曲天臣再次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儿,“学峰,按说这种话不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是没办法呀,这终归是家务事,我也就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庞学峰听完也是有点儿小感慨,看来,果然是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啊!
“没问题,这个忙我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