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更是不能直接称呼,那得叫“鹰爪”。
而现在早就被人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结梁子”“瓢把子”这类词儿,切实也就是人们熟识度最高的黑-话切口儿罢了。
可就算使用的是如此“超常规”的手段,然而说来说去,这名中年男子干的仍然是见不得光的买卖。
既然如此,哪怕是已经有了他的联系电话,不过却也绝对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你好,我是谁谁谁,我有点儿什么事儿想找您商量这么个常规路数儿来的。
所以想要联系到他,或者说是取得他的认可的话,切口儿这个环节就显得十分的顺理成章了。
于是当听到臧文军这么一说之后,户新光顿时就是一拍自己的大-腿,“对呀军子,我也正想到这儿呢,你说像他这种买卖,那绝对不会像是去商场里买东西那么直来直去的。”
“要是谁想和他联系就能联系上的话,那也太没有安全保障了。”
听到户新光认可了自己的推测,臧文军显得也是十分的兴奋,“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大方向既然已经锁定了下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简单的多了。
于是想了想,户新光忽然出神儿的说道,“军子,那你说,刚才电话里那个年轻人说的‘坐几路车来的’,指的是不是……引荐人之类的?”
臧文军也不是傻子,要不然现如今能混成老板?
于是当即就顺着户新光的话茬儿说道,“也就是说,他刚才其实是在用黑-话问我们,我们是通过谁的介绍才知道栾先生的?”
户新光立刻就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对,一定就是这样儿的。”
“你想啊,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如果没有一个引荐人介绍客户,而是大明大放的打广告的话,那岂不是傻不拉几的等着警-察找上门儿来呢嘛!”
“所以他问我们是‘坐几路车来的’,十有八-九就是问我们是通过谁介绍来的意思。”
切口儿的问题终于搞明白了,不过新的问题接着又来了。
因为两个人别说是什么引荐人了,除了知道这个神秘的中年人姓栾,是九沙省的,以及他的手机号码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于是想来想去,户新光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臧文军的身上。
“不过军子,这么说来的话还是得靠你了。”
不用多问,臧文军一听就明白户新光这话里的意思了。
因为只有臧文军因为业务的关系,当初和这个中年人有过直接的接触,而户新光,也仅仅只是听臧文军说起过而已,见都没有见过一面。
所以在推测出了要想和这位栾先生联系上必须得有一个引荐人的前提下,也只能让臧文军凭着当初的这点儿“老交情”来碰碰运气了。
臧文军也是个痛快人,何况今天这事儿又是自己的拜把子大哥,于是组织了一下儿措辞之后,臧文军拿起手机就再次的把电话给打了过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接电话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语气冷的跟冰似的,不过耐性倒还说的过去。
起码在看到已经被自己给“婉拒”了一次的号码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儿,居然没有直接挂掉,而是真的又接了。
不过接是接了,可是接通了之后却没有一句话,就这么无声的沉默着。
似乎那架势已经摆明了,怎么又是你,有话就说,没话挂机。
于是臧文军赶紧的抓住机会说道,“这位朋友你先别挂电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儿,我姓臧,我叫臧文军,在沿东省的江林市经营着一家‘安保’公司,栾先生曾经在几年前来江林办事儿的时候儿就是我负责全程安保的。”
直到一口气把自己和神秘中年人的关系说明了之后,臧文军这才稍微的顿了顿,同时也是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儿年轻人的反应。
如果年轻人还是和刚才一样二话不说就挂电话的话,那就说明今天这事儿彻底的没戏了。
可是年轻人只要不挂电话,哪怕依旧还是这么沉默着,不过只要他还在听自己说话,那就说明今天这事儿至少还有点儿希望。
果然,听到了臧文军的话之后,电话那头儿虽然依旧的沉默着,不过却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户新光一看立刻就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于是当即就示意臧文军继续,千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臧文军也不拖拉,不过为了证实自己确实就是当初给神秘中年人做过“安保”的那个人,不仅把那次总共三天的薪酬数目,总共人数,以及那天所住的快-捷-宾-馆的名字以及楼层房号都给说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把当时神秘中年人对自己的一些细节要求也都给还原一般的又说了一遍。
最后当看到对方虽然依旧保持着沉默,但却依然没有挂掉电话的时候儿,这才趁热打铁,在把手机给了户新光之后,由户新光亲自把自己这次的意图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儿。
随后当户新光想到自己已经被庞学峰给“折磨”的连着二十四小时都已经没有合过眼,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生生的熬死。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庞学峰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要“霸占”自己公司的时候儿,户新光把心一横,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让庞学峰死!
然而出乎户新光意料的是,电话那头儿不仅从始至终的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在自己说完再次的沉默了片刻之后,竟然毫无征兆的就给挂掉了。
可就在户新光的心里咯噔一下儿以为这事儿要黄的时候儿,自己的手机上却忽然的接到了一条短信。
然而短信的内容却出奇的简单,除了一个招商银行的账号之外,就只有一个报价。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