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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莫子名走了进来,肖奇立刻锁上隔间的门,好像完全不在意所处的地点,直接跪在了莫子名面前。他笑着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一边慢吞吞地替他解开皮带,一边用手若有似无的触碰着那个最核心地带,一下、一下,逗弄着对方的神经。
皮带解开了,被丢在了一边,肖奇温柔地褪下墨子名的西裤和内裤,让它们停留在他的大腿根部,然后用手握住莫子名的核心,把脸凑够去,伸出舌头,像小猫一样,在核心的尖端来回的舔舐。
温润的舌头,在尖端打着旋,然后一点一点扩大范围。肖奇感觉到手里握着的东西在慢慢膨胀。他微微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在尖端摩擦,刮弄着那薄薄的皮肤,然后再继续用舌头一点一点地绕着圈,划过整个根部。
突然,疼痛感打乱了他的情绪,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上方的人狠狠拽住,推着他的头往前倾。莫奇没有反抗,顺势含住了整根核心,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他伸手,从后面抱住身前人的双腿,让自己靠得更近,随后便深深浅浅地吞吐起来。
真他妈大呀。肖奇一边卖力地动着,一边在心里感叹。莫子名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在客户中都算是极品,肖奇想玩得更大一点。
他反手从屁股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安全套,然后吐出那高高挺立的核心,抬头用渴望而又挑衅地眼神看着莫子名,把东西递给了他。
莫子名用审视的眼神扫视了一眼肖奇,在接过东西的瞬间,提起眼前人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拉起来,而后反手把他按在了隔间的门上。
相对于肖奇的温柔,莫子名略带粗暴的扯下他的裤子,在戴上安全措施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帮肖奇简单的扩张了几下,便毫不怜惜地将自己的核心推了进去。
“……嗯……”肖奇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身后传来的感觉,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莫子名没有理他,但还是停下了动作,等肖奇慢慢适应。
“可……可以了……”肖奇调整了一下呼吸对莫子名说,然后双手撑在门板上,承受着莫子名的撞击。
火热的坚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后道,摩擦着内壁,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小腹处升起,蔓延至全身。在莫子名的撞击下,肖奇渐渐也有了感觉,眼神开始迷离。强烈的快感令他想叫出声来,但毕竟这是公共场所,又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只能弯起原本撑着门板的左手,咬住自己手背,想要阻止声音漏出,但甜蜜的声音,却还是止不出地从喉咙里泄了出来。
“嗯……嗯……”低低的呻吟声在空旷的洗手间内回荡,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莫子名很喜欢这种压抑的声音。他狠狠地摆动着腰部,抽插着身下人的后穴,
就当两人沉醉在性爱的快感中时,洗手间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莫子名感觉到肖奇的后背紧绷起来,而后包裹着他核心的后甬道也紧紧地收缩了一下。一阵如同电流般的快感,滑过莫子名的每一处毛孔。
强烈的快感,让他突然起了坏心,他一把抓过肖奇咬着的手,然后把他反手压在身后,另一只手也紧扣着肖奇右手,让他无法反抗。
莫子名身下的动作没有减缓,反而加大了力度。没有办法堵住声音的肖奇只得咬紧下唇,尽可能地克制自己。他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莫子名,眼睛里汪着一汪水,有一种撒娇的味道,又有一种诱人的魅惑。两人眼神对视的瞬间,莫子名几乎要射了出来。
隔间外的声音还未停止,反而越来越近,随后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莫子名一边抽插着,一边把头凑到肖奇的耳边,舔舐着他的耳垂和后颈,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似乎在发抖。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极致的脆弱感,莫子名很难想象,他会因打人而被告上法庭。
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肖奇止不住的战栗着,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反而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小小的触摸都像在他的体内闪过一道霹雳,更何况身后的人正在卖力的挑逗着他。巨大的快感让肖奇就要丧失理智了。
好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人终于结束了他的动作,离开了洗手间。肖奇再也无法忍耐,大声的呻吟出来。
“啊……啊……哈……啊……嗯……”肖奇完全沉浸在感官的刺激中,忘情的发出快乐的声音。
没有被爱抚的核心,早已高高挺立,尖端渗出点点水珠。他想去安抚一下自己的欲望,但双手却被死死地禁锢着,无论他怎么挣扎,身后的人都不愿放开他。
仿佛是为了折磨他一般。
“哈……哈……我……嗯……我受不了了……”肖奇艰难的侧身,哀求着莫子奇:“求……求你……嗯……啊……”
“我……我要射……”肖奇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啊……啊……嗯……”
在肖奇的一声声哀求中,莫子名也已到了极限,他放开肖奇的左手,对方立刻颤巍巍地包裹着自己火热难耐地核心部位,随即飞快地套弄起来。
', ' ')('“哈……哈……好……嗯……喜欢……”肖奇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海浪一般把把他推至欲望的顶峰,在前后双重刺激下,他终于情不自禁地释放了出来。随后,身后的人也加快了速度,猛地把他顶在了门板上。“嗯……”莫子名发出了一声闷闷地呻吟声。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肖奇摊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这么害怕被人发现吗?”莫子名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笑意。他现在心情不错,肖奇的反应,很合他的心意。
“嗯……我只是不太喜欢被别人看到。”肖奇闷闷的说。他的语气很平常,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浮。
一瞬间,莫子名有一种好像透过伪装,看到了真实的肖奇的错觉。
不过,他并不在意,肖奇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要不要加个微信?”错觉只持续了几秒钟,肖奇又恢复成油腔滑调的样子,他嘴角勾着笑,意气风发的,完全没有了刚刚被上时的脆弱感。
“改天我们再玩一下?”并非单纯的拉生意,肖奇确实想和莫子名再玩一玩,说实话,并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能让他这么舒服,很多时候,他不过是在演戏。
“不要。”莫子名冷冷的说,随即推开了门,“你跟楚雷玩去吧。”
虽然,这是一次愉快的经历,但莫子名并不想和肖奇这种人有什么交集。不过是一次游戏而而已。
下了晚班的骆奕书一脸疲惫的回到家中。
房间里静悄悄的。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床上的人还在酣睡。骆奕书蹑手蹑脚的脱去衣服,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熟睡的人。
现在已是初冬,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骆奕书还是更喜欢身前人身体传来的温热。
他把头埋在莫子名的脖子里,享受着下班之后的惬意。
拥着的人,微微动了动,随即侧过身子,睡眼朦胧地看着骆奕书。
“下班了?”莫子名从睡梦中醒来,在骆奕书的唇上亲亲一吻。
“嗯……累死我了……”骆奕书慵懒的说:“后半夜又做了一台紧急手术……”
“辛苦了。”莫子名温柔地摸了摸骆奕书的头,抚顺一下他的炸毛,“今天晚上带你去听音乐会好不好?”
骆奕书翻了个身,“好,让我先睡一会儿,等你下班了就一起去听音乐会。”他们两确实已经很久没约过会了,他惬意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爱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莫子名的身上,给他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肌肉的线条非常优美,像卡齐米罗的雕塑。
从小到大,莫子名都是众人眼里完美的“男神,而他只是莫子名身边不起眼的小跟班而已。
骆奕书在心里这样感叹着。
他的视线顺着阳光扫过恋人的肌肤,一丝一丝下滑……
突然,视线在对方的腰间停滞住了。
莫子名的后腰上,有四条不长不短的抓痕,那痕迹的方向,绝对不是莫子名自己能抓出来的。
骆奕书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这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了?”莫子名穿好衣服,发现了骆奕书的异常。但是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被留下的痕迹。
“没什么。”骆奕书回过神来,勉强压制住起身揍人的冲动。
“不舒服吗?”莫子名走过来,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骆奕书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把头埋在被窝里,“你去上班吧,我想睡觉了。”
“嗯……那你好好睡……”莫子名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这边,埋在被窝里的骆奕书,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的心脏还在狂跳不止,那四条抓痕,不是抓在莫子名的后腰上,而是抓在了他的心上。
他和莫子名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是兄弟,也是恋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莫子名在私生活这块,非常的……随便?
即使生活环境相似,接受的教育也差不多,但是,骆奕书和莫子名在这方面的三观完全不一样。
骆奕书已经记不清,在他和莫子名恋爱之前,莫子名交往了多少对象。
即使,在他们恋爱之后……
这也已经不是的在一起了。
只是,莫子名的性格,不会为了谁而停留、改变。
所以即使,莫子名身体出轨了,骆奕书也只能习惯性的假装不知道。性格温和的他,不想、也不敢,打破现在的平衡。
叮铃……手机的铃声打断了骆奕书的思绪。是莫子名发过来的今天晚上去看音乐会的门票。
骆奕书看了看屏幕,像脱了力一样,把手机随手一甩,扔在了床上。
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听音乐会……真正喜欢听音乐会的人是莫子名!
他就是这样永远永远地迁就着他
', ' ')('!
骆奕书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冲出房间,跳上了自己的汽车。
委屈和愤怒,两种情绪在他的心口出来回乱撞,他现在不想待在他和莫子名的房子里。
莫子名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信手拈来,举重若轻,以至于,他对待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不是那种耍帅的冷酷,而是发自内心的冷漠。
什么都不重要,他们的爱情也不重要。
骆奕书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开车的时候,思绪可以任意飘扬,并且有理由“隔离”一切的信息和人事,每当骆奕书压力大的时候,他就喜欢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城市里走着。
他想起八年前自己向莫子名告白的那天。那天正好是他二十岁生日,朋友们一起去酒吧喝酒,莫子名也去了,但他坐在那里,一直被一个女性朋友粘着。
明明是我生日,却还要跟别的女的拉拉扯扯。骆奕书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醋。
他觉得有点醉了,模模糊糊的视线里,莫子名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吸引人,仿佛有魔力一般,引诱着他的情绪。明明这张脸已经看了快二十年了。
可恶的家伙!借着酒劲,骆奕书凶巴巴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莫子名和那个女性朋友的中间,然后搂着莫子名的脖子,好似宣誓主权一般地大喊了一声:“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他是我的。”看样子,他真的醉了。
听到骆奕书的宣言,原本在发疯的朋友们都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有莫子名微微笑了一下。随即,他拿起酒杯,像骆奕书点点头,然后一饮而尽。“小书,生日快乐。”
骆奕书被莫子名盯得脸有些发烫。他开始后悔刚刚放下的豪言,立马放开搂着的莫子名手,压低了声音说:“对不起,我出去吹吹风。”说完落荒而逃。
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刚刚在干嘛!骆奕书想扇自己一巴掌。冷冷的晚风渗进他的领口,吹得他打了一个激灵,也让他的酒醒了一半。他蹲了下来,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并不是为了刚刚说出来的傻话,而是讨厌自己暗恋的莫子名的那种心情。他觉得他的心口疼得厉害,有点喘不过气来。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不那么喜欢他!骆奕书向上天祈祷。
有人走了过来,也蹲在了他的旁边,而后点燃一根烟,递给了他。
骆奕书呆呆的接过烟,转过脸去,看到的是那个让他苦恼,让他难过的人。
“你又偷偷躲出来了,每次都这样。”莫子名那样看着他,浅浅地笑着。
空气湿漉漉的,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身后酒吧嘈杂的音乐传来,又好像是在天际。
骆奕书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莫子名温柔地直视着骆奕书,眼睛闪闪的。
“我可以说吗?”骆奕书试探着问,心里面有一只小兔子要蹦出来了。
莫子名看着他,不说话。
“我……我想……”骆奕书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发沉,这酒后劲可真大。
“我想……和你……在一起……”骆奕书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心在指引着他说出他不敢说出的话“不是朋友那种……是……”
旁边有一堆男男女女走过,吵吵闹闹的,但似乎谁也没有发现蹲在角落里的两人。??????
一阵风吹来,拂起莫子名的刘海。他握住骆奕书有些发抖的手,点了点头,“好……”???
骆奕书开着车,茫然地望着前路。即使过了八年,每当想到那个夜晚,他心里还是会涌上丝丝甜意。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道路,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马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子。
但是他的车速开得不是很快。
突然,一个人影从他车窗前闪过。
完了!骆奕书一个激灵,猛踩了一脚刹车,却还是撞上了那道人影。
急刹的力道让他狠狠地撞到了方向盘上,他的胸口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钝痛。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急急忙忙地下车,跑到车前查看。
车前的人,虚弱地趴在车头上,但似乎还有意识。
“你……你怎么样……”骆奕书扑过去检查被撞的人,却发现,他的肚子上,有一滩非常大的血迹,正在往外冒血!
这绝对不可能是他撞出来的。这是刀伤。
“快……快走……”男人虚弱地说,把手搭在骆奕书的手臂上。
惊慌失措的骆奕书,没有时间去思考,机械地扶着男人,上了后座。然后开车,赶忙前往医院。
“我要去……缦缇山庄……”男人捂着肚子,艰难地说,他无力地把头靠在被椅上,汗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我……我送你去医院
', ' ')('……”骆奕书一边加速开车,一边结结巴巴地说。
“你少废话……”男人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凶恶,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狮子,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后面扑上来,将眼前的人啃噬干净。
骆奕书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虽然凶狠,但那张脸已经变得煞白,这小子再不止血,就要休克了。
作为医生,他最受不了这种死犟的病人,何况他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
想着,想着,脾气一下子爆上来了。
“你才给我闭嘴!”骆奕书没好气地吼了一句,“你肠子都要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先是发现男朋友出轨,现在又撞到了人!还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危险的人!
开车冲到河里去算了!
虽然这样想着,骆奕书还是匆匆开车把男人送去了医院,并亲自上场,给他做了紧急的手术。
神奇的是,男人在被骆奕书吼过之后,到不再说话,乖乖地任由他和护士们随意摆布,并配合的告知了家人的联系方式。
在经历了四五个小时的手术之后,骆奕书才揉着太阳穴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男人已经被他的家人护送着回病房了。
窗外已是夜幕沉沉。骆奕书望着窗外,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进手术室前还是白天,现在已经是黑夜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八点半了。
咦!!!!!
他猛地想起什么事来。
音乐会!!!
完了,完了,完了,骆奕书慌慌张张跑到办公室,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十几个未接电话。莫子名打过来的。
他急忙回过去,对方立刻就接通,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你去哪里了!”莫子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没有以往地冷静,而是充满了焦急。
“对不起!对不起!”骆奕书忙不迭地道歉。“我……我刚刚……做手术去了……我回来跟你说……”
“………嗯……”一阵沉默之后,传来莫子名闷闷地声音。
“你现在在哪?”骆奕书不安地问。
“……音乐厅门口……”
“啊啊啊啊!”骆奕书懊恼极了“我马上来!”
对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家吧……等你赶过来,都快散场了。”
“好吧……”骆奕书沮丧地说,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虽然白天还在生莫子名的气,但经过这么一折腾,现在反而是愧疚之情占据了上风。
“你还没吃饭吧?”虽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责怪,但莫子名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温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骆奕书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他就是这样,伤他的心,又对他这样温柔!
距离那倒霉的一天之后,又过了三天了。
骆奕书在办公室里专心地整理着病例,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手写病例,他心里骂骂咧咧的,但手下动作却并未停止。
旁边护士站里护士小姐姐门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大,还时不时传来一阵花痴般的笑声。骆奕书不仅在心里暗暗吐槽,难道他们科室还不够忙吗?病人不够多吗?还有时间在这讨论帅哥?
骆奕书所指的帅哥就是他那天救回来的男人。此时男人正躺在病房内,一大群像社会青年一样的人围在那里,比护士站的小姐姐们更加吵。
这科室没法呆了。
骆奕书把笔往桌上一丢,像下定决心了一般,把凳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气鼓鼓地朝那间病房走去。
“别去……别去……”旁边的同事看见他的行为,纷纷在后面制止他,被医闹搞怕的他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骆奕书没理他们。
“我说,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骆奕书一把推开房门,冲着那群人大喊了一声。
原本喧嚣的病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正在陪护床上打扑克的社会青年们手里拿着牌,面面相觑,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看着骆奕书。
“医生……我们就……打个牌……”一个一米八的肌肉壮汉委屈巴巴地说,手里正拿着一对大小王。
“对呀!我们在这里总得找点事做呀!”另一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小个子说,他到撒起娇来了。
这让本来准备好吵架甚至挨揍的骆奕书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欸?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骆医生要你们安静点,你们就安静一点。”这时,一个有压迫感的声音,从病床那边传来。刚刚还想为自己争辩的社会青年们立马蔫了。
大家乖乖地收好扑克,并迅速把病房内的东西还原,随后委屈地站在一边,似乎生怕病床上的人下来揍他们。
实际上,病床上的人不会下来揍他们,他还很虚弱。身穿病号服的他,躺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用一
', ' ')('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视着他的小弟们。
“你们都走吧,明天也不要来了。”男人说,“是真的很吵!我头都要炸了。”
说罢,男人转过头看着骆奕书,笑吟吟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骆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变脸还挺快。
骆奕书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奇怪的局面,只好走过去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其实今天早上已经查过一次房了,这小子的身体恢复能力真的惊人。
“你伤口还痛吗?”骆奕书问,公事公办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陆鸣宇。”
“痛啊!好痛!”这个叫陆鸣宇的黑道大哥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骆奕书没理他,伤口明明恢复得很好。
“其他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之类的?”
“没有。”陆鸣宇老实的回答,“就是想吃东西。”
“那你通关了吗?”骆奕书皱着眉头问。
“啊?”陆鸣宇没明白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通关没有?”骆奕书皱着眉头问。
“啊?是说游戏么?”陆鸣宇一脸懵逼,求助似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小弟们。
小弟们也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放屁,就是放屁!”骆奕书被逼无奈,不耐烦地喊道。“你的主管护士没告诉你吗?做完手术后,完
莫子名猛地从梦中惊醒。随即,强烈地痛感从太阳穴传来。他抬起手,揉了揉头,这种强烈地宿醉感,让他有些恍惚。
他试图回想昨晚的经历,却只记得骆奕书离他远去的背影。
他承认,骆奕书的离去让他措手不及。虽然心理一直隐隐有着这样的预感,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似乎还是令人无法接受。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自己会失去骆奕书。
虽然之前也吵过架,但是,莫子名知道,骆奕书这次是来真的。他从未见过小书如此坚决、笃定的样子。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仿佛什么东西,化作了一缕清风,从莫子名的手中飘散。
心,忽然就缺了一块。
莫子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堵塞感,却突然猛地一怔,因为他发现被子里的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穿?
他这才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公寓,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套桌椅。屋内的东西杂七杂八地随意丢着,角落里还堆了两三个外卖盒子。
房间很阴暗,而且很冷。不过屋主人却好心地摆了一个小太阳对着他,让他并不觉得寒冷。他的衣服也被整整齐齐地挂在了墙上。
莫子名从床上坐起来,努力回想着后来发生的一切。他记得他并没有去听音乐会,而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去了旁边的酒吧。
喝得有点多?
然后被一个肌肉男搭讪了。
莫子名会被人搭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像自己被那个肌肉男拖着走了?
想到这里,再想想自己浑身赤裸,莫子名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等等,不对,好像有什么人拦着了他们。
是谁呢?
就在这时,昏暗的房间内,一束光照了进来。
莫子名警觉地顺着光源看去,发现是房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边的人,手里提着一袋油条和豆浆,也正诧异地看着他。
可能没想到莫子名会这么快醒过来,那人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轻松自在的样子,他走进屋内,把东西放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桌上。
“莫律师你醒啦?要吃早饭吗?衣服都给你挂好啦,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那人自顾自地说,发现莫子名正愣愣地盯着他,赶紧补充道,“你断片啦?还记得我吗?我是肖奇啊。”
“我知道你是肖奇。”莫子名小声地说。只是其他的事他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莫子名皱着眉头问。
“啊,你果然都不记得了。”肖奇很夸张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坐在床边上,帮莫子名回忆起了那不堪的夜晚,“就是,我在酒吧看到你在那里喝酒,然后……”
“喂,等下,这是我的客人。”看见醉得迷迷糊糊地莫子名即将被肌肉壮汉拖走,肖奇一把抢上前去,霸气地挡在莫子名前面。
看见自己的猎物被截胡,肌肉壮汉当然很不高兴,但大家都是熟人,而且别看肖奇个子瘦小,打起架来却是圈子里有名的有勇又狠,肌肉壮汉便不愿与他发生冲突,只是对他竖了个中指,便离开了。
而这边,面对已经没办法开车的莫子名,肖奇只好用劲全力地把人生拉硬拽地拖回了家。
“上次你扛我,这次你拖我。我们扯平了。”肖奇艰难地说,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人甩到了床上。莫子名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惹得本就不大结实的床铺发出咯吱的声
', ' ')('响。
“还说我喝这么多酒。”肖奇没好气地抱怨到,但还是好心地用毛巾打湿了热水,替他小心翼翼地擦脸。
感觉到眼前人的温柔,莫子名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嘴里轻轻地呢喃着。
“你说什么?”肖奇听不清,于是好奇地把耳朵凑了过去。他想知道这个平时冷冰冰的人,喝醉了会有什么不同。一定很好玩。
“小……书……小书……”莫子名轻轻地喊着。
“小书是谁呀?”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自己,但是肖奇还是笑着问道,“你男朋友吗?”“小书……对……对不起……”
“哦,你们吵架啦?”肖奇一边继续温柔地帮他擦着后颈,一边开玩笑似地问着。
虽然是自娱自乐。
就在这时,躺着的人,却一把把他拉入了怀里。
肖奇吓了一跳,想要起身,却被人紧紧地抱住,挣脱不开,“喂喂喂,你认错人啦。我不是你的小书。”
“对不起……”身下的人还在说着。宽厚的胸膛把肖奇牢牢地圈在怀里,那从身体散发出来的炙热敢,让肖奇心中一荡。他抬眼,扫视着这个男人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肖奇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这是他见过得最好看的男人。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喂,你这样搞,可是会出事的啊。”肖奇咬牙强笑着对身下的人说。
此时,那人半眯着眼睛,正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肖奇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开始有了反应,更可恶的是,这个醉鬼居然还凑了上来,犯规的吻上了他的眼角!
那软绵绵、湿乎乎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阵战栗。
“喂,莫律师啊,是你自己要来的,等下醒了不能怪我啊。”肖奇心下一横,闭上了眼睛,任莫子名肆意地亲吻着他。
暧昧的呻吟声渐渐响起,那张不太结实的床伴随着两个人动作,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在黑夜中显得特别色情。
这就是肖奇几乎不带客人回家的原因,不仅因为这里太简陋,更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明天早上肯定会被邻居投诉。
但此时的他却管不了这些了。感观的欢愉战胜了一切。
明天的事,谁要去管。
他躺在床上,双腿环绕着莫子名的腰,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与快感。
“不要走……小书……”压在身上的人,神志不清地呢喃着。
“我不走,我不走……呃……”肖奇腾出一只手来,勾着莫子名的脖子,好心地安慰着他,“乖……哈………我……我在这里……啊……我操……你他妈怎么这么大……”
他一点也不在意被莫子名当做是别人,毕竟也时不时的有客人会提出类似的要求,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有有钱就可以了,只要自己爽就可以了。
其他都无所谓。
……
莫子名冷着脸听完肖奇绘声绘色的描述,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像碎片一样的零星回忆,随着肖奇的话语,在脑海中渐渐浮现,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小书的选择是正确的。
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喏,你的衣服。”看到莫子名铁青的脸,肖奇从床上起身,把他的衣服递给了他。
莫子名默默地接过衣服,没有说话。
“喂,你对待你的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肖奇不满地嘟哝着,“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拦着,你的屁股就不保啦,那个跟你搭讪的小哥可是彻头彻尾的纯1。”
“我还好心的给你买了早餐。”看见莫子名的脸更绿了,肖奇气继续鼓鼓地补充着。
再说了,自己还没管他收钱呢,吃亏得可是自己!当然这句话,肖奇只敢在心里暗暗吐槽,不敢真的说出来。
虽然跟莫子名只匆匆接触过两次,但是他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性格。肖奇知道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话不能说,这是他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谢谢你。”正当肖奇暗暗抱怨之际,莫子名突然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恢复成了平日那气宇轩昂的模样。
“我先走了。”还没等肖奇接话,莫子名便向门外走去。
“啊,你不吃早饭吗。”肖奇冲着对方的背影喊。
“不用了,谢谢。”随着声音的结束,莫子名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啊,真是拔屌无情啊。
肖奇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亏他昨天晚上还好心地安慰他。
喝醉的莫子名有多可爱,清醒地莫律师就有多冷酷。
不过……
肖奇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正好收到了转账信息。
叮,到账八千元。
没错,他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从肖奇家走出来的莫子名意外发现,这里居然离自己的事务所非常近。只是这座公寓比较破旧
', ' ')(',藏在一个拐角处,因此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从这里,步行就能到达他的事务所。
他习惯性的抬起手,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刚刚走得太匆忙,把手表落在那里了。
犹豫了一下,莫子名决定就当那只手表丢了或者被偷了,他并不想为了一只手表再回去找肖奇一趟,就让他拿去卖钱吧。
这样想着,他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向着律师所的方向走去。
很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在街上走了。
清晨的阳光很好,洒在大地上,让沉沉的冬日,有了一丝活力。路上的行人很多,有匆匆跑去追公交的,也有提着一篮子菜的大爷大妈。
一群高中生骑着单车从他身边掠过,欢快的声音,划破了晨曦。
莫子名看着视线内越来越小的单车,忽然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那时候他和骆奕书也是每天骑着单车一起去上学。
两个人并肩,向前方走去。
他一度以为,两个人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骆奕书昨晚给他的未接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回拨了过去。
“你还好吗?我……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电话接通了,传来了骆奕书有些担心又有些尴尬的声音。
“嗯。昨天晚上睡着了。”莫子名顿了顿说。他不愿意在骆奕书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你……你没回家……”骆奕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艰难,“所以我有点担心。”
“我去朋友家了。”莫子名叹息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骆奕书在想什么。
然后他说,“那个,我今天……会搬出去……我准备住回宿舍去。”
……
“……嗯……”莫子名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些话,清醒的时候,却说不出口了。
这边,挂了电话的骆奕书看着手机发了一会愣,才缓过神来。今天是他的休息日,正好可以收拾东西。所以他决定不等莫子名回来,就把东西搬走。
其实……
是不敢见他……
他怕自己见到他之后,内心的想法又会动摇。
毕竟要割断这份二十多年的感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骆奕书这次下定决心了。
从他出生开始,就被强制性地和莫子名绑在了一起,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没有真正的自我。
诚然,正如他昨晚说的,他是深爱着莫子名的,这份爱并不是谁的出现能够动摇或者改变的。陆鸣宇也不可以。但是他也深深的知道,这份爱是不平等的,在他们的爱情里,他是自卑的,莫子名永远是上位者,而他只能在低处仰视着他。
不破不立。
所以,这次他想试一试,离开莫子名,自己会活成什么样。或许,等有一天,他足够强大了,不需要再崇拜莫子名了,他还是会回到莫子名身边。
但,不是现在。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再次看了一眼这间住了四年的房子,随后,坚定地走了出去。
医学院给博士的福利很好,每个人都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宿舍,只是骆奕书基本上没住过,不过他偶尔也会过去打扫一下卫生,所以,不到一下午的时间,他便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此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他看着窗外的夕阳,今天的天空有点灰蒙蒙的,明明早上的阳光还很好。不知道莫子名现在在干什么呢?会是什么心情?他……会伤心吗?
骆奕书很了解莫子名,所以他很清楚莫子名的生性凉薄,所以他实在不敢高估自己在莫子名心中的地位。
想到莫子名,骆奕书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并没跟陆鸣宇说自己分手的事,因为他不想对方误会。他承认,自己确实对陆鸣宇有一点动心,但仅此而已。
毕竟,他对陆鸣宇的一切都不了解,他也知道,现在见到的陆鸣宇只是他的伪装。
所以,骆奕书不愿意往前踏出一步。
但是,他还是会不自觉的被陆鸣宇吸引。这是他不能控制的。
虽然没有告诉陆鸣宇自己和莫子名分手了,但是骆奕书还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搬家了。毕竟万一陆鸣宇又拿着小扳手强行去开门,结果撞见的是莫子名,事情就尴尬了。
他既不想陆鸣宇因非法入室而被捕,也不愿意莫子名被陆鸣宇的小扳手敲晕。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陆鸣宇并没有问他为什么搬家,只是问了一句,他们宿舍有没有门禁,可不可以随时进去。
为什么这个人关注的点永远这么奇怪?骆奕书看着手机屏幕,嫌弃地皱着眉。
“有门禁。要刷卡。”他简短地回复了两句。
“那你住几楼?”很快,陆鸣宇的信息就回过来了。
“二楼。”
等等,回完信息之后,骆奕
', ' ')('书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撤回消息。这小子问几楼是要干什么?准备爬窗户?
现在,骆奕书已经渐渐学会了用陆鸣宇的脑回路去思考问题。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确实做得出。
“叮”信息又来了。
“撤回也没用,我都看到了。”
该死。骆奕书忍不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莫子名坐在事务所下的餐厅里,机械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同事们虽然坐在他旁边,却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搭话,如果说平常的莫子名只是比较高冷,还能正常交流的话,那么这几天的莫子名简直是气压低得吓人。
离骆奕书搬走已经有一个礼拜了。这几天,他尽可能的呆在事务所,不愿意回去。即使冷漠如他,也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空荡荡的却又充满回忆的房间。
他尽可能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但心痛的感觉还是会不自觉地从紧闭地心门里漏出来。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只有莫子名自己知道,这几天自己过得一塌糊涂。
餐厅外的大街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不管任何时候,都是热闹非凡。
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是独属于城市的奏鸣曲。
突然,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在热闹的声音,成为了最响亮的那个音符。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地方着火了。几个喜欢凑热闹的同事,便忍不住跑了出去看热闹。
但这些事情,显然不会影响到莫子名。他只是继续生硬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诶,前面好像着火了。”两个女孩子从莫子名身边路过,声音传入莫子名的耳朵
“就在十字路口那里。”
“对,我看见消防车都过去了。”另一个女孩子说,“就是那个拐角的地方,那栋公寓看着就像一栋危房,那么旧了。”
莫子名拿叉子的手停了一下。他们说的,是几天前他在那里留宿过一夜的地方吗?
虽然觉得不会那么巧,况且那小子也未必大中午的会在家里,但是莫子名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浮起一丝忧虑。
火警的鸣笛声依然在空中飘扬,尖锐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莫子名站起身来,走出餐厅,顺着警笛的声音望去,只见天空上方浓烟滚滚,而那个方向,正是他心里所担忧的地方。
他快步向火灾现场走去,等到达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消防员扑灭了。从公寓里逃出来的人和现场看热闹的人把现场挤得满满当当,这本就是一个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段,再加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因此,人就更多了。
莫子名看不到前面发生的情况,当然他也不可能会去把人扒拉开,冲向火场,那是电视剧里会做的事。他只是来确认一下那小子到底有没有事。
毕竟,他那天确实照顾了自己。
他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肖奇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好在,他听旁边讨论的人说,公寓里的人都出来了,没有人伤亡,于是便准备不再多管闲事地回事务所上班。
就在这时……
“莫律师!”是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莫子名回过头来,越过拥挤的人群,满脸灰扑扑的肖奇抱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激动地向他跑来,眼睛闪亮亮的。看见这个每次都打扮得花里花哨的人,今天如此的灰头土脸,巨大的反差感,让莫子名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有了一丝可以被称之为快乐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莫子名问道。
“好像是我隔壁房电器着火了。”肖奇喘着气说,“吓死我了。”
“我正在吃饭呢,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烟味,然后隔壁房的大叔就跑出来喊着火了。我赶紧收拾东西就跑出来,一出门,走廊已经烧起来了,还好我跑得快,不然
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他一口气像倒豆子一样把他从火场逃生的经历霹雳吧啦地向莫子名描述了一遍。
虽然平时莫子名会嫌他吵,但是今天的情况他却表示理解。因为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变得比较亢奋。
“没事就好。”莫子名点点头,这是他能安慰人的极限了。
“哦,莫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肖奇依旧很亢奋,不过也不能怪他,惊魂未定的他刚从火场逃出来,一股深深的孤独无援的感觉正笼罩他,突然遇到一个熟悉的人,难免会因为这种奇怪的安全感而死死地拽着地方不放。
虽然他和莫子名还不能算是熟悉的人。
不过这也要看在哪方面了。
然而,面对肖奇提出的问题,莫子名却一时间语塞了。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才过来的吧。
“路过。”莫子名淡淡地说。
“哦……”肖奇点点头,“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那个黑色的书包里翻了一会儿,然后献宝似地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莫子名。
定睛一
', ' ')('看,正是那天莫子名落在那里的手表。
“这是上次你掉在我那里的。”肖奇一副好像自己立了很大的功的样子,得意地说。
莫子名愣了愣,他没想到这小子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还不忘拿他根本就不在意的一块手表,而且,他一直以为肖奇会把这块手表卖掉。
想到这里,莫子名的心里有一些愧疚,他伸手接过手表,却在不经意见,瞥到了肖奇的手背被烧得红红的一大片。
“你被烧伤了。”莫子名皱着眉提醒他说,“你没发现吗?不痛吗?”
听到莫子名的提问,肖奇笑了,“啊,我知道啊,很痛啊。”他苦笑着说。
“这个要去医院上药。”莫子名继续提醒他说。
“嗯。嗯。”肖奇异常乖巧地点点头。但从神情中却能看出他的敷衍。
莫子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去。
“走吧,我带你去。”莫子名拉着他,有些无奈地说。
“啊。就去那边的诊所就行了!”肖奇对于莫子名的行为,感到有些惊讶,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莫子名当然不会带肖奇去诊所。但是到了医院之后,两人无奈地发现,肖奇所有的证件都没来得及拿,现在估计已经全部付之一炬了。
他到底都抢了些什么东西出来?莫子名无语地看着肖奇怀里抱着的书包,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样的。好在虽然没有身份证正常挂号,但跟医院说明一下情况,肖奇的伤还是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只是,出了医院之后,望着肖奇满脸的黑灰、缠着绷带的右手以及他那抱着书包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样子,莫子名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只收留你三天,你找到住的地方就立刻搬出去。”莫子名冷着脸说。
因为证件全部被烧毁了,要全部去重新补办,无法住旅店,因此,无家可归的肖奇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莫子名回到了他的公寓。
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合适,除了骆奕书之外,莫子名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在自家留宿过,但是,一看到对方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莫子名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莫子名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相反,他对任何人都非常的冷漠。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肖奇就会莫名的心软。
莫子名的房子不是很大,因为平常只有他和骆奕书住。这是一间两层的loft,厨房、餐厅和客厅是敞开式的,面积很大,客厅外有一个露台,相当于是一个小花园。一层有两间房子,一间是他和骆奕书的主卧,另一间次卧,平常空在那里。二楼也有两间房,是骆奕书的书房和一间小的健身室,自从骆奕书走后,莫子名就没有上去过了。
他把肖奇领进了那间没怎么用过的次卧。
“你这几天暂时先住这里。”他冷冰冰的说,“等你证件办好了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
“你都说了好多遍啦。”肖奇一边笑着说,一边从包包里拿出自己抢救出来的少得可怜的行李。
莫子名在一旁看着,他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比证件还重要,以至于宁愿拿这些都不去拿证件。
结果,不过是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首饰。还有一个相框,不过肖奇拿出来的时候是盖着的,看不到相框正面的画面。
真的是分不清主次。莫子名在心里暗暗骂道。
他瞥了一眼正在认真清理东西的肖奇,随即关上房门,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小莫爷,有洗发水和沐浴露吗?”还没看一会,肖奇就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莫子名抬手指了指客厅的公用浴室,示意他自己去拿。
不过,他刚刚叫自己什么?
肖奇蹬蹬蹬地跑去公用浴室,又蹬蹬蹬的抱着一堆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小莫爷,能不能借我一块浴巾?”肖奇再一次探出头来。
莫子名又指了指阳台。
“洗澡的拖鞋有吗?”
莫子名无奈地把手中的书一扔,走到玄关处拿出一双新拖鞋递给肖奇。“你能不能一次性要完?!”
肖奇终于停止了闹腾,回房间洗澡去了。终于可以继续安静的看出了,莫子名想,只是眼睛虽然在看着书,但是好像一个字都没有走进他的脑子里。
没过一会儿,次卧的门又被推开了。
“呃,小莫爷,可以借一下吹风机吗?”洗完澡的肖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客厅的浴室里有,你自己去拿。”莫子名低着头说,没有看他。他只是听到肖奇从那边拿来了吹风机,然后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电源。
一时间,电吹风的呼呼声在客厅里响起。
莫子名刚想喊他去浴室吹,不要把头发上的水洒在这里,一抬头,却愣在了那里。
眼前的人,微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颗一颗的水珠,正顺着
', ' ')('白皙的脖子滑落至锁骨,因为刚洗完过澡的缘故,他的脸和身体都红扑扑的,显得特别娇嫩。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除了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其他什么都没穿。
自顾自吹着头发的肖奇转过身来,发现了莫子名的异样。
“怎么了?”
“你把衣服穿上!”莫子名僵硬地说。
“啊?你害羞了吗?”肖奇被莫子名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调戏起了他,“又不是没见过。”
莫子名一时语塞,只得用眼神瞪着他。肖奇虽然看上去很瘦小,但脱了衣服之后,该有的都有,肌肉的线条凹凸有致,显得很紧实。而且他比一般的男性要白,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一些什么痕迹,满足一下自己的征服欲。
正因为见过,所以才有问题。看到肖奇裸露的上半身的那一瞬间,之前的画面便不受控制的涌入到莫子名的脑海中。
“不是……我……我没有衣服……”肖奇被莫子名的眼神瞪得有些紧张,赶紧老实地解释到。
“你不是带了一堆衣服吗?”莫子名皱着眉头问。
“啊……”肖奇有些尴尬地笑着说,“你确定要我在这穿那些衣服吗?我倒是没意见啊。”
莫子名想起刚刚肖奇拿出来的那堆奇奇怪怪的衣服,什么网格、镂空、深v……真的没一件正常的。他无奈地再次叹气,起身去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套他不怎么穿的家居服,扔给了肖奇。“穿上。”
肖奇比莫子名矮小,穿上他的衣服之后,便显得格外瘦弱一些。不过退下那些花里花哨的装饰之后,“不施粉黛”的他便在对比的作用之下,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单纯可爱。
“谢谢你肯收留我,小莫爷。”穿好衣服的肖奇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不敢随意造次。
莫子名瞥了他一眼,他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更加不愿意说话。
虽然表现得不耐烦,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空荡荡的房子,因为肖奇的到来,终于多了一丝人气,这让莫子名原本失落的心,有了一丝慰藉。
原来自己是这么害怕寂寞的人吗?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说道,“你从刚刚开始就在叫我什么?”
“小莫爷啊。”肖奇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觉得叫莫律师显得太生疏了。”
毕竟都已经发生好几次关系了。当然,这句肖奇不敢说。
看见莫子名一脸不爽的样子,肖奇赶紧补充道,“呃,你不喜欢吗?要不叫莫哥哥?子名哥?小名?……亲爱的?老公?……爸爸?主人?……哎哟。”越说越离谱的肖奇,吃痛的捂着头。他被莫子名敲了一下脑袋。
“随便你叫什么。你别吵我了。”莫子名冷着脸说,然后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接近中午,莫子名一如往常整理着资料。他看了看那块失而复得的手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不知道家里那个人起床没有,有没有出去补办证件。
昨天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莫子名就没有再出去过,今天早上他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的卧室门也是紧紧关着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正想着,手机响了。
“小莫爷,你家有面条吗?”是那小子发过来的,为了方便联系,他还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冰箱里有意面。”莫子名随手回了一句,然后继续整理资料。
这几天他接了一个挺大的案子,比较复杂,正好可以借工作,赶走一些不必要的情绪。
过不了一会儿,信息的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打卡一看,是一张意面的照片。
莫子名皱了皱眉,实在没必要把做好的意面还特意拍照过来,再说了,那一坨什么都没加的干巴巴的东西,能被称之为意大利面吗?
“冰箱上层有酱。”莫子名嫌弃地回了一句,随后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把手机重新拿了起来,“记得吃消炎药。”
当然不是关心,他只是不希望肖奇又以手上的伤化脓了之类的为借口,赖在他那里不走。
而那边,肖奇也很知趣,只是回了一个乖乖的表情包之后,就再也没有打扰过莫子名了。这是莫子名很满意肖奇的地方,永远把分寸拿捏得很好,不无趣,又不至于得寸进尺,很有界限感。
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傍晚。莫子名刚跟当事人面谈完,坐上车,便收到了肖奇发来的信息。他不知道他一下午都在忙些什么。
“小莫爷,你要回家吃饭吗?我买了菜。”
莫子名愣了一下,这是一条很普通的信息,但是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和骆奕书都不做饭,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了才会回家。
“嗯。”莫子名回了一句。然后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突然觉得有人在家等他吃饭,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因为是晚高峰,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久未使用过的厨房里
', ' ')(',传来哗啦啦地炒菜声,一股扑鼻的辣椒味,冲得莫子名皱起了眉头。
“小莫爷,你回来啦。”肖奇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莫子名,笑着同他打招呼,“正好可以吃啦!”
莫子名点点头,走过去帮他端菜。肖奇做的菜很简单,不过是一碗辣椒炒肉,一碗红菜苔再加一个冬瓜排骨汤,但看着这些菜摆在桌上,却又觉得很温馨。
只是,这些菜全部出自肖奇之手,总觉得怪怪的。毕竟肖奇这种人,实在是不大适合跟居家做饭挂上钩。
果然……
“这么样?”肖奇一脸期待,看着莫子名尝试了每一道菜。
“嗯……”莫子名犹豫了一下,“冬瓜汤太淡了,红菜苔太咸了。”
听了莫子名的评价,肖奇不甘心地赶紧自己试吃了一下,结果发现果真如此,于是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不甘心地问,“那辣椒炒肉呢!”
“太辣了。”莫子名皱着眉。
“不能够!”肖奇赶紧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然后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不是很好吃吗?”
莫子名没理他,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嘴角却不经意地勾起了一抹笑容。不过他突然发现,原本空空的冰箱,现在被堆得满满当当了,“这都是你买的?”
“嗯。”肖奇拌了肉汤正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饭,“我把这几天的菜都买了。在外面吃太贵了。”
“你一下午就去买菜了?”莫子名拿着水坐回到餐桌旁,喝了一大口,这个辣椒炒肉是真的辣。
“我还去补办了身份证、银行卡,换了药。”肖奇嘴巴里塞了饭,含糊不清地说,“你放心,我明天就会去找房子。”
听了肖奇的话,莫子名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肖奇中午会给莫子名发几条信息,然后出去找房子之类的,然后做好饭菜,等莫子名晚上一起回家吃饭,虽然他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第四天,是莫子名负责的大案庭审的日子。这几天他和事务所的人一直为了这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临近开庭,大家都很紧张。
作为辩护律师的莫子名却很淡定,他不是很能理解同事们的这种焦虑。案子整整持续了一天,但还是在赶着在天黑之前结束了。一如既往的胜诉,这是莫子名年纪轻轻便在x市成为顶级律师的原因。
公司的同事们都很激动,吵着要一起去吃饭,开庆功宴,莫子名不好拒绝,于是跟着大家去了。
只是面对这众人的喧哗与欢乐,莫子名的心却飘向了别处。
“你吃了晚饭吗?”这是莫子名第一次主动给肖奇发信息。
肖奇立马回复了一张照片,是一碗放了老干妈的光头面。
一时间槽点过多,莫子名不知从何吐槽起。这种只有老干妈的光头面,真的能吃吗?他这几天发现了,只要自己不回去吃饭,这个小子就能把糊弄学用到极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好无聊。”紧接着肖奇又发了一句。莫子名怔了怔。他突然想起,平日的肖奇应该都是夜行动物,纸醉金迷的,不过这几天在他家却非常安分,并没有出去乱搞。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好奇,他一个人在家会做些什么事呢?
当然,莫子名不会回复他这条信息。因为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但是,他还是在同事们说去酒吧继续喝一杯的时候,果断拒绝了他们。
回到家,他打开门,下意识向屋内望去。那个人就侧身坐在他平常坐着的沙发上,一只脚曲着膝,一只脚垂在地面上,左手弯曲着搁在椅背上,低垂着头,在那看着书。黄色的落地灯照在他的脸上,他双眸低垂着,眼睛认真地盯着书上的内容,显得非常的专注、认真。
这是莫子名万万没想到的。他以为肖奇会在玩手机游戏之类的。
“你在看什么?”他换好鞋子,走过去,好奇地凑过头去。
肖奇看得很认真,并没有发现屋子里进了人,被这么一问,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正好撞上莫子名的视线。
“小……小莫爷,你回来啦。”他呆愣愣地说,然后抬起手中的书,给莫子名看,“我等你等的无聊,随便拿了一本。”
莫子名接过一看,是让·乔诺的《鲜花圣母》。他点点头,把书还给了他,随后走进了厨房。
这边拿着书的肖奇,还有些发懵,倒不是因为莫子名无声无息的回家吓了他一跳,只是刚刚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的心猛得跳了一下。他看着那个对他来说
像天神一样的背影,走进厨房,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些什么,随后,边传来热油沸腾的喧哗声。
不一会儿,莫子名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然后放在了肖奇面前的桌子上。肖奇低头一看,是一份摆盘精美的牛排和沙拉。
“这……这是……”肖奇疑惑地问。
莫子名没看他,“你晚上吃的那坨是什么东西。”肖奇脸上荡开了笑容,好在莫子名转过头去
', ' ')('了,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想不到你厨艺不错诶。”肖奇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赞扬道。
莫子明没搭理他。
见他不搭理自己,肖奇也没继续纠缠,低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排,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小莫爷,我明天就走啦。”犹豫了一下,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找到住的地方了。”
“嗯。”莫子名的心一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完,他便走向了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冬日里的冷风吹拂着莫子名的发梢,也帮他吹散了些许的酒意。他吞吐着烟雾,望着楼下灯火璀璨的街道。他们家的房子在顶楼,所以城市的一切看上去都小小的,像进入了小人国。
周围太安静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这几天被压抑的失落感,又不受控制的涌上了心头。
小书……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骆奕书的电话。
“喂……”从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莫子名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挂掉了电话。
算了吧。
阳台的门被推开了,有人了走过来,站在他旁边。
莫子名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递给他一根烟。他不知道肖奇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但是他并不在乎。
好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不需要强行维持什么人设。
肖奇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安静地没有交流。远处的天空,在灯光的映照下,不断地变化着斑斓的色彩。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肖奇的声音传来,语气有点犹豫。
这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
“就……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肖奇继续说,这些年的经历早就让他学会了对客人的事闭口不谈,只要满足对方的需求就好。
但是他却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此刻肖奇是真心希望莫子名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他又想起了那晚喝醉的莫子名在他面前脆弱的样子。
莫子名却没有回答他。他当然不指望莫子名会搭理他,不生气就不错了。
不过莫子名似乎并没有生气,肖奇侧过头,再次撞上了莫子名的那意义不明的视线。莫子名的眼睛像一潭幽深的湖水,波澜不惊的背后暗潮汹涌。
“进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子名轻轻地说,“外面冷。”
肖奇掐灭了最后一支烟,跟着莫子名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暖气很足,进入的一瞬间,融融的暖意,便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肖奇站在莫子名背后,看着他头发微微刺在脖颈上,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漂亮,让人心生羡慕。
那么的遥不可及。
肖奇这样想着,走过去,一把把他推到在了沙发上,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莫子名一时间没站稳,顺势便倒在了沙发上,等他反应过来,肖奇的脸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肖奇急促地呼吸着,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怕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让莫子名把他赶出去。他俯下身去,舔舐着莫子名的耳朵,然后顺手扯过刚刚莫子名回家时丢在沙发上的领带,绑在了莫子名的眼睛上。
“你……就把我想象成……是你男朋友吧。”肖奇喘着气说,然后像之前那次一样,搂住对方的脖子,换了一种语气,轻轻地说“我不走……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感到身下的人似乎僵了一下,而后又放松下来,缓缓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得到了对方的默许,肖奇也放下心来,他熟练地脱下莫子名的衣服,然后从他的耳垂处顺着脖子一路亲吻,在他的胸前,腰间,留下密密地痕迹。
肖奇的技术一向都好,等他弓着腰,褪下对方的裤子时,那硬挺的核心早已高高昂起,他熟练地迎了上去,深深浅浅地舔舐吞吐起来。
陷入黑暗中的莫子名,有些恍惚,他只是把手搭在身前人的头发上,任对方在自己的身上的肆意。
一波一波的快感,令他的呼吸声加重,他想要更多。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近即远,又由远即近,然后他听到沙发发出嘎吱一声,有人跪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在做着一些准备。随后,耳边便传来一声闷哼,一股战栗的快感,像电流一般,闪过全身。
身上的人,扶着他的腰开始卖力的动着,混乱的喘息声渐渐化为一声一声诱人的呻吟,萦绕在他耳边。
莫子名享受着这种快感,这种感觉就像毒药,可以短暂地填补他的空虚,麻痹他的神经。
', ' ')('只是,他想要更多。
他不由自主地摆动起了腰。
“哈……”身上的人传来一声难耐的惊呼。随即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调整了节奏。
“嗯……嗯……啊……”呻吟地频率逐渐加快,身上的人紧紧地掐着他的后腰,绷紧了身体。
差不多同一时间,两人一起泄了出来。
黑暗中的莫子名感觉到身前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才释放了欲望的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空洞洞的心,并没有如预期般的被填满。
还不够。
这不是他要的。
他一把扯下蒙着他眼睛的领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潮红的脸。
肖奇微张着嘴,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晶莹的汗珠顺着头发,滑过他的的脸庞。
莫子名的心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那双汪着水的眼睛,因为刚刚享受过情欲而显得格外朦胧,像是蒙着一团雾气。
就是那双眼睛。
他想看着那双眼睛,想要那双眼睛写满哀求,写满饥渴,他想要他哭!
莫子名的喉结动了一下,随即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趁对方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把把肖奇横抱起,走进了次卧。
昏暗的落地灯幽幽地站着房间,肖奇被重重地甩在床上,迷茫地看着身前的人。
灯光太暗,莫子名的脸若隐若现。但是,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深邃的眼里快要藏不住的欲望。
肖奇现在很累,因为刚刚几乎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动,他本能的想要逃跑,刚往床头退了一步,就被莫子名抓住脚踝,一把扯了过去。
莫子名爬上了床。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了他的锁骨处。
“唔……”肖奇仰着头,呻吟了一声,一阵胀痛感从锁骨处传来,随后是胸口,脖颈。
“你轻一点……”肖奇小声的说,但是身前的人显然不会理他,反而啃咬得更放肆了。
肖奇紧紧得抓着对方的双臂,咬着嘴唇,渐渐得疼痛感便化为了刺激,让他的小腹处一阵阵的麻酥,不久才发泄完的核心又重新膨胀了起来。
“好疼!”肖奇带着哭腔喊出了声,身上的人来到了他的耻骨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纹身。他情不自禁地把双腿抬起,勾住了对方的腰。
莫子名从他的双腿之间抬起头来,看着肖奇雪白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很是淫靡。然后抓住他的大腿,再一次挺了进去。
刚刚才进入过一轮的后穴,很轻松地就被攻入了。肖奇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这一次的感觉,比刚刚得更好。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和其他客人相比,莫子名每一个动作的力道都控制得很好,让他在痛苦与快乐之中不断来回。他喜欢这种鲜活的感觉。
手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抚摸自己的欲望。但立刻就被莫子名推开。跟第一次一样,莫子名就喜欢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
“嗯嗯……哈……啊……”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着肖奇的每一根神经。
“把眼睛睁开。”莫子名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命令道,他一边粗暴得挺着腰,一边用手扯着肖奇的头发。
肖奇乖乖的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这是生理性的泪水,交织着快乐和痛苦。
他经常在床上哭,因为客人们喜欢。但是很多时候,他都只是勉强挤出来的眼泪。他习惯在与客人交欢时保持清醒。
但是,现在不同。快乐,痛苦,难耐的感觉来回得刺激着他,莫子名的动作,身体,声音,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中意的,他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他失神得看着身前的人,唾液不受控制得从微张的嘴角流下,“哈……哈……求……求你……帮……帮我……”
哀求声夹杂着呻吟声,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快感多一些还是难受多一些,眼泪、唾液和汗水混在一起,濡湿了他的脸。就在他要彻底崩溃的时候,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坚挺。
“嗯……嗯……快……快点……”肖奇的全身如同触电般战栗,他死死地搂住对方的肩膀,像一条濒死的鱼渴求着甘泉。
身后猛烈地撞击和身前粗暴地抚摸,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只能随着本能,跟随着对方不断地律动着。
去他妈的理智。
此刻,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感官,全部都交给了眼前的人。
他是他欲望的主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制窗帘洒了进来。
肖奇睁开眼睛,稍微愣神了一会儿,随后蹑手蹑脚地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轻轻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熟练地给自己清洗。
哗哗地水声还是把莫子名从睡梦中唤醒。他瞥了一眼浴室里的身影,从床上坐起来,随即点起了一根烟。
这是他和肖奇的第三次。自从大三和骆奕书在一起之后,
', ' ')('除了小书,莫子名从没和哪个男人超过一次以上的。
虽然这三次确实有巧合的成分,但莫子名不得不承认,他和肖奇的身体非常契合。和骆奕书在一起的时候,莫子名每次都很克制,温柔地对待对方。但和肖奇在
一起却不需要,不仅因为他的职业问题,更因为,他好像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勾起人情绪。莫子名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
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那双迷离的双眼,
“哦呀,小莫爷,我把你吵醒了吗?”肖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坐在床上抽烟的莫子名说。
“没事。”莫子名淡淡地回答,吐出一口烟雾。
“这几天谢谢你收留我啦。”肖奇放下毛巾,从一片狼藉中挑出自己衣服穿上。
“昨天晚上就当是付这四天的房费了好不好?”肖奇讨好地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他贴心地把莫子奇的衣物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浴室的娄子中。
莫子名冷眼看着肖奇在房间里收拾,没有搭理他。
“诶,要不你包养我吧?”肖奇突然说,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管吃管住就行。”他觉得莫子名应该对他是满意的,不然昨晚也不会干他两次,“放心,我没有病。”怕莫子名不放心,他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你不要得寸进尺。”莫子名把烟按到烟灰缸里,抬眼瞪了肖奇一下。
恢复了冷静之后的莫子名,现在觉得昨晚自己实在有些失控。虽然这几天肖奇待在这里的感觉很好,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哎呀,果然还是不行吗?肖奇心想,不过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刚刚那句,只不过是想调戏莫子名一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接下来的两人没有再做过多的交流,等莫子名上班去了之后,肖奇便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带着他来时的包包,走出了这个临时充当了四天的家。
看来又要去找地方住了。
没错,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去找房子。他也知道,只要他装装可怜,或者一直赖着不走,莫子名是不会主动要他走的。
但是,他不想玩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有些刺眼,肖奇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搞不定啊……”他对着电话那头慵懒的说。
“真的尽力啦,我都被赶出来啦。”
“反正我没办法啦,要不您杀了我祭旗?”
“是是是……对不住啦……小陆总。”
冬日里的冷风吹拂着莫子名的发梢,也帮他吹散了些许的酒意。他吞吐着烟雾,望着楼下灯火璀璨的街道。他们家的房子在顶楼,所以城市的一切看上去都小小的,像进入了小人国。
周围太安静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这几天被压抑的失落感,又不受控制的涌上了心头。
小书……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骆奕书的电话。
“喂……”从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莫子名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挂掉了电话。
算了吧。
阳台的门被推开了,有人了走过来,站在他旁边。
莫子名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递给他一根烟。他不知道肖奇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但是他并不在乎。
好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不需要强行维持什么人设。
肖奇点燃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安静地没有交流。远处的天空,在灯光的映照下,不断地变化着斑斓的色彩。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肖奇的声音传来,语气有点犹豫。
这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
“就……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肖奇继续说,这些年的经历早就让他学会了对客人的事闭口不谈,只要满足对方的需求就好。
但是他却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此刻肖奇是真心希望莫子名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他又想起了那晚喝醉的莫子名在他面前脆弱的样子。
莫子名却没有回答他。他当然不指望莫子名会搭理他,不生气就不错了。
不过莫子名似乎并没有生气,肖奇侧过头,再次撞上了莫子名的那意义不明的视线。莫子名的眼睛像一潭幽深的湖水,波澜不惊的背后暗潮汹涌。
“进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子名轻轻地说,“外面冷。”
肖奇掐灭了最后一支烟,跟着莫子名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暖气很足,进入的一瞬间,融融的暖意,便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肖
', ' ')('奇站在莫子名背后,看着他头发微微刺在脖颈上,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漂亮,让人心生羡慕。
那么的遥不可及。
肖奇这样想着,走过去,一把把他推到在了沙发上,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莫子名一时间没站稳,顺势便倒在了沙发上,等他反应过来,肖奇的脸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肖奇急促地呼吸着,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怕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让莫子名把他赶出去。他俯下身去,舔舐着莫子名的耳朵,然后顺手扯过刚刚莫子名回家时丢在沙发上的领带,绑在了莫子名的眼睛上。
“你……就把我想象成……是你男朋友吧。”肖奇喘着气说,然后像之前那次一样,搂住对方的脖子,换了一种语气,轻轻地说“我不走……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感到身下的人似乎僵了一下,而后又放松下来,缓缓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得到了对方的默许,肖奇也放下心来,他熟练地脱下莫子名的衣服,然后从他的耳垂处顺着脖子一路亲吻,在他的胸前,腰间,留下密密地痕迹。
肖奇的技术一向都好,等他弓着腰,褪下对方的裤子时,那硬挺的核心早已高高昂起,他熟练地迎了上去,深深浅浅地舔舐吞吐起来。
陷入黑暗中的莫子名,有些恍惚,他只是把手搭在身前人的头发上,任对方在自己的身上的肆意。
一波一波的快感,令他的呼吸声加重,他想要更多。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近即远,又由远即近,然后他听到沙发发出嘎吱一声,有人跪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在做着一些准备。随后,耳边便传来一声闷哼,一股战栗的快感,像电流一般,闪过全身。
身上的人,扶着他的腰开始卖力的动着,混乱的喘息声渐渐化为一声一声诱人的呻吟,萦绕在他耳边。
莫子名享受着这种快感,这种感觉就像毒药,可以短暂地填补他的空虚,麻痹他的神经。
只是,他想要更多。
他不由自主地摆动起了腰。
“哈……”身上的人传来一声难耐的惊呼。随即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调整了节奏。
“嗯……嗯……啊……”呻吟地频率逐渐加快,身上的人紧紧地掐着他的后腰,绷紧了身体。
差不多同一时间,两人一起泄了出来。
黑暗中的莫子名感觉到身前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才释放了欲望的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空洞洞的心,并没有如预期般的被填满。
还不够。
这不是他要的。
他一把扯下蒙着他眼睛的领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潮红的脸。
肖奇微张着嘴,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晶莹的汗珠顺着头发,滑过他的的脸庞。
莫子名的心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那双汪着水的眼睛,因为刚刚享受过情欲而显得格外朦胧,像是蒙着一团雾气。
就是那双眼睛。
他想看着那双眼睛,想要那双眼睛写满哀求,写满饥渴,他想要他哭!
莫子名的喉结动了一下,随即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趁对方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把把肖奇横抱起,走进了次卧。
昏暗的落地灯幽幽地站着房间,肖奇被重重地甩在床上,迷茫地看着身前的人。
灯光太暗,莫子名的脸若隐若现。但是,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深邃的眼里快要藏不住的欲望。
肖奇现在很累,因为刚刚几乎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动,他本能的想要逃跑,刚往床头退了一步,就被莫子名抓住脚踝,一把扯了过去。
莫子名爬上了床。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了他的锁骨处。
“唔……”肖奇仰着头,呻吟了一声,一阵胀痛感从锁骨处传来,随后是胸口,脖颈。
“你轻一点……”肖奇小声的说,但是身前的人显然不会理他,反而啃咬得更放肆了。
肖奇紧紧得抓着对方的双臂,咬着嘴唇,渐渐得疼痛感便化为了刺激,让他的小腹处一阵阵的麻酥,不久才发泄完的核心又重新膨胀了起来。
“好疼!”肖奇带着哭腔喊出了声,身上的人来到了他的耻骨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纹身。他情不自禁地把双腿抬起,勾住了对方的腰。
莫子名从他的双腿之间抬起头来,看着肖奇雪白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很是淫靡。然后抓住他的大腿,再一次挺了进去。
刚刚才进入过一轮的后穴,很轻松地就被攻入了。肖奇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这一次的感觉,比刚刚得更好。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和其他客人相比,莫子名每一个动作的力道都控制得很好,让他在痛
', ' ')('苦与快乐之中不断来回。他喜欢这种鲜活的感觉。
手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抚摸自己的欲望。但立刻就被莫子名推开。跟第一次一样,莫子名就喜欢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
“嗯嗯……哈……啊……”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着肖奇的每一根神经。
“把眼睛睁开。”莫子名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命令道,他一边粗暴得挺着腰,一边用手扯着肖奇的头发。
肖奇乖乖的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这是生理性的泪水,交织着快乐和痛苦。
他经常在床上哭,因为客人们喜欢。但是很多时候,他都只是勉强挤出来的眼泪。他习惯在与客人交欢时保持清醒。
但是,现在不同。快乐,痛苦,难耐的感觉来回得刺激着他,莫子名的动作,身体,声音,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中意的,他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他失神得看着身前的人,唾液不受控制得从微张的嘴角流下,“哈……哈……求……求你……帮……帮我……”
哀求声夹杂着呻吟声,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快感多一些还是难受多一些,眼泪、唾液和汗水混在一起,濡湿了他的脸。就在他要彻底崩溃的时候,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坚挺。
“嗯……嗯……快……快点……”肖奇的全身如同触电般战栗,他死死地搂住对方的肩膀,像一条濒死的鱼渴求着甘泉。
身后猛烈地撞击和身前粗暴地抚摸,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只能随着本能,跟随着对方不断地律动着。
去他妈的理智。
此刻,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感官,全部都交给了眼前的人。
他是他欲望的主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制窗帘洒了进来。
肖奇睁开眼睛,稍微愣神了一会儿,随后蹑手蹑脚地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轻轻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熟练地给自己清洗。
哗哗地水声还是把莫子名从睡梦中唤醒。他瞥了一眼浴室里的身影,从床上坐起来,随即点起了一根烟。
这是他和肖奇的第三次。自从大三和骆奕书在一起之后,除了小书,莫子名从没和哪个男人超过一次以上的。
虽然这三次确实有巧合的成分,但莫子名不得不承认,他和肖奇的身体非常契合。和骆奕书在一起的时候,莫子名每次都很克制,温柔地对待对方。但和肖奇在
一起却不需要,不仅因为他的职业问题,更因为,他好像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勾起人情绪。莫子名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
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那双迷离的双眼,
“哦呀,小莫爷,我把你吵醒了吗?”肖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坐在床上抽烟的莫子名说。
“没事。”莫子名淡淡地回答,吐出一口烟雾。
“这几天谢谢你收留我啦。”肖奇放下毛巾,从一片狼藉中挑出自己衣服穿上。
“昨天晚上就当是付这四天的房费了好不好?”肖奇讨好地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他贴心地把莫子奇的衣物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浴室的娄子中。
莫子名冷眼看着肖奇在房间里收拾,没有搭理他。
“诶,要不你包养我吧?”肖奇突然说,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管吃管住就行。”他觉得莫子名应该对他是满意的,不然昨晚也不会干他两次,“放心,我没有病。”怕莫子名不放心,他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你不要得寸进尺。”莫子名把烟按到烟灰缸里,抬眼瞪了肖奇一下。
恢复了冷静之后的莫子名,现在觉得昨晚自己实在有些失控。虽然这几天肖奇待在这里的感觉很好,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哎呀,果然还是不行吗?肖奇心想,不过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刚刚那句,只不过是想调戏莫子名一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接下来的两人没有再做过多的交流,等莫子名上班去了之后,肖奇便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带着他来时的包包,走出了这个临时充当了四天的家。
看来又要去找地方住了。
没错,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去找房子。他也知道,只要他装装可怜,或者一直赖着不走,莫子名是不会主动要他走的。
但是,他不想玩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有些刺眼,肖奇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搞不定啊……”他对着电话那头慵懒的说。
“真的尽力啦,我都被赶出来啦。”
“反正我没办法啦,要不您杀了我祭旗?”
“是是是……对不住啦……小陆总。”
今天的夜晚难得的宁静,骆奕书正在宿舍里认真地写着毕业论文。前阵子糟心的事太多了,现在他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把这件大事解决一
', ' ')('下了。
虽然说是宁静,却也只能说是相对的。
因为陆鸣宇自从知道他搬出来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赖在这里。
“你不用管赛车场的事了吗?”骆奕书这样问过他好几次,但得到的永远是他不置可否的回答。
好在陆鸣宇并不讨厌,他大部分时候都安静地陪在骆奕书身边,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漫画,时不时的给骆奕书端点茶送点水的。
不过……骆奕书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今天陆鸣宇还没来。
应该不会来了吧。
手机突然响起。骆奕书赶紧拿了起来。
却是莫子名打过来了。
骆奕书的手停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接。
自从他从莫子名家搬出去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再联系了,大概过了二十多天了。倒不是说不挂念对方,只是,骆奕书不敢。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电话。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喂。”骆奕书有些紧张地开口。
可是对面,传来的只有轻轻地呼吸声。
有的时候,不用说话,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骆奕书和莫子名早就有了这种默契。所以,当电话被挂断的时候,骆奕书并不惊讶。
他也想他。
只是不能说。
骆奕书站起身来,愣愣得走到阳台上,抬头,远处的天空被城市的灯光映得五彩斑斓。
“小书,小书!”忽然,黑夜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骆奕书循声望去,只见楼下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举着手里的袋子,向他招手。
骆奕书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陆鸣宇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活力满满。
“你快点上来!”骆奕书从阳台探出头,小声说,“别在那里大喊大叫,一会说你扰民!”
过不了多久,陆鸣宇便出现在了宿舍门口,他举着一袋烧烤和四瓶啤酒,笑得阳光灿烂。
“今天赛车场有点事,来晚了。”他一边把烧烤拿出来,一边对骆奕书说。
“你没必要每天都来。”骆奕书不高兴地嘟囔道,好像自己在等他来一样。
不过他却发现,陆鸣宇嘴角本来已经好了的伤,似乎又加重了。
看着陆鸣宇在那里忙碌地摆烧烤,开啤酒的样子,又看着他脸上的伤,骆奕书的心不自觉地疼了一下。
那道伤口并不是很深,和上次的比,小了很多,但那鲜红的印记却是那么刺眼。
他知道自己不该管,但是……
“你的伤……”
“啊……没事啊……”陆鸣宇把凳子摆好,拉着骆奕书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满不在乎的说,试图再次掩饰过去。
“陆鸣宇。”骆奕书反手抓紧了对方的手,不满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啊?”感觉到气压有些不对,陆鸣宇有些害怕。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的事情。”骆奕书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就不要一直闯进我的生活。”
不要这样扰乱我的心,又让我心疼!
察觉到了骆奕书的认真,陆鸣宇终于收殓起了笑容。他拍了拍骆奕书的肩,然后坐在他旁边,递给了对方一杯啤酒。
“是我哥打的。”陆鸣宇就着烤串喝着啤酒说,好像在说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
他的眼睛盯着桌子,没有看旁边的人。
骆奕书却愣住了,这是他没想到的回答,他以为会是敌对的势力干的之类的。毕竟黑帮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我哥吧,不是亲生的。”陆鸣宇继续说,“我是被他们家收养的,他从小就喜欢打我,就这样。”
“那……他今天又……”骆奕书迟疑地问了一句,他想抬手去触碰一下陆鸣宇的伤口,但是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放了下去。
“他刚刚冲到赛车场来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陆鸣宇露出不太爽的表情,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肉串。“不过他也挺惨的,我爸一直不太待见他。”
“所以,他就拿你出气?”骆奕书不知为何,有点生气。
“嗯。”陆鸣宇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办法,谁叫他是亲生的。”说罢,他很夸张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把头靠在了骆奕书的肩膀上,“小书,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好累呢。”
陆鸣宇毛茸茸的头发刺在骆奕书的脖子上,让他觉得有点痒痒,虽然陆鸣宇的举动有点越界,但是骆奕书这次却没有推开他。他抬起手,摸了摸身旁人的头发,指尖因为发丝的触感,传来麻酥酥的感觉。
他不知道以陆鸣宇的性格,为什么不反抗。这不符合逻辑。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心思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事了。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此刻像个小孩子,正在向他撒娇求宠。
他能感觉到陆鸣宇说的是真的,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准。他似乎终于剥开了那层层的伪装,看到了陆鸣宇的
', ' ')('一点点真心。
脸有点烫。
难道啤酒也能喝醉?骆奕书的酒量不算差,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
“在这里真好,不用想那些破事。”陆鸣宇的声音带着点慵懒,软绵绵的。骆奕书不知道陆鸣宇说的那些破事是什么,他很好奇,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微微侧过头,从这个视角看上去,那张冷峻地脸,显得温柔了许多。
于是,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在陆鸣宇的唇上亲了一下。
温润的触感,像春水一般柔软。
陆鸣宇抬起眼,看了看骆奕书。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后反过身来,抬手钩住了骆奕书的脖子,回吻过去。
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亲吻,而是舌头撬开牙关的长驱直入。
有一点霸道,有一点凶狠。
抢占着骆奕书的空气,掠夺着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宇放开了他,眼角含着笑,用手捧着眼前人的脸。
骆奕书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小书,我可以追你吗?”陆鸣宇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骆奕书差点流出泪来。
“你在瞎说什么?”骆奕书推开陆鸣宇的手,撇过头去。他现在心脏跳得很厉害,他想用手去捶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和莫律师分手了吗?”陆鸣宇却毫不畏惧地说,“我可以吗?”
现在是时候吗?陆鸣宇不知道。
但是现在他想说。
“你……”骆奕书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看陆鸣宇,不过确实,他搬出来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猜到,陆鸣宇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
骆奕书看着陆鸣宇那张狡黠的脸,不知道如何开口。
心脏砰砰砰砰砰跳。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却心思各异。
骆奕书不知道是陆鸣宇是怎么想的,不知为何,他对于这个人的示好,总是会隐隐有些不安。
或许,因为他从来不认为有谁会爱上他?
“我不知道。”骆奕书闷闷地说。这是他能给陆鸣宇的唯一答案。
并不是故意要吊着对方,只是很多事情,还没有想好。
他不能这么随便,像某些人一样随便。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陆鸣宇笑了笑,好像早就预料到了骆奕书会如此回答。他向后一样,四仰八叉地摊在沙发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至少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骆奕书没有回答,默默地走到柜子旁,拿出药箱,又默默地走回去,坐到陆鸣宇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涂药。
嗯,不管有什么事,至少在这里,安静的休息一下吧。
今天是除夕夜。傍晚的街道已经是人烟稀疏。x市的外来人口比本地人口要多得多,因此,一大过年,人反而比平常少了很多。
往年,骆奕书和莫子名也不会留在这里。他们不是去骆奕书家就是去莫子名家。像平常情侣一样。
但是,今年,只有骆奕书一个人回去了。
莫子名不愿回去。
他不想和父母兄弟谈及他和骆奕书的话题。他在逃避。
此时的他,一个人开着车,准备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他这种人,对过年本就不在意,现在一个人,更是无所谓。
只是,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人跟他一起回家。
今年冬天的气候有些极端,前半程气温很高,现在却又异常的寒冷,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很多地方都结冰了。
这种寒冷的天气,不适合呆在外面,何况是这种全家团圆的日子。
只是,有的人,却还偏偏待在外面。
离肖奇从他家搬出去又过去小半个月了,他们彼此都没再有过联系。他听肖奇那前后鼻音不分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因此,在他的潜意识里,肖奇应该也回家了。
肖奇是有家人的。他住在他家的时候,有两个晚上莫子名都隔着门,听到他在房间里和家人视频的声音。
因此,当公交站台旁,那个抱着黑色背包的身影,掠过他前车窗时,莫子名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隔着玻璃,肖奇还是向往常那样,戴着各种花里胡哨的各种首饰,只是今天的他不敢再敞开衣服耍帅,此时的他正裹着那件黑色的毛绒皮衣朝着公交车来的方向张望,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他时不时地朝着自己的手心哈哈气。
怕冷还穿这么少。不知为何,莫子名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他觉得有些好笑,每次遇见这个小子,他都很狼狈,有点像……一只…小野狗?
只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吃这一套。
“喂!”莫子名把车窗摇了下来,“上车。”
听到有人在喊他,肖奇下意识地以为是客人,立马摆出职业性地微笑循声望
', ' ')('去,却发现车里坐着的莫子名。
笑容立刻消失在脸上,转而换成了惊讶的神情。
不过比起那风情万种的笑容,莫子名更喜欢他这种呆愣的表情,“小……小莫爷?”
“上车。”莫子名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这么冷的天,再不上车,真的会感冒。
肖奇反应过来,立刻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瞬间,车里的暖气,笼罩他的身上,驱散了他的寒意。
“你要去哪里?”莫子名没有看他。
“呃……”肖奇有些犹豫,“就……前面的网吧……就行。”
终于没忍住,莫子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肖奇被他看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地说,“今天过年,没生意。”
“那你不呆在房里,跑去网吧干嘛?”莫子名有点气恼地问。他觉得生意这个词有点刺耳。
这小子说生意生意的,自然地好像是出去摆摊的那种生意。
“呃……”肖奇的声音更加没底气了,“去……过夜……”
莫子名更疑惑了。
肖奇当然知道莫子名在疑惑什么,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前几天……把新房东打了……就被赶出来了。”
“你怎么又打人?”莫子名又好气又好笑。他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是怎么跟这个危险分子认识的了。
“那不能怪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肖奇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他……你不会想听的。”
话说了一半,没了声,肖奇想敷衍过去,却反而引起了莫子名的兴趣。
“说吧。”他用一种带点命令式的语气说。
“就……那个房东吧,有点变态,他干就干呗,他要我当狗,当狗也就算了,他要我喝他的……尿。”
“停!”莫子名急忙喝止了他。真该死,自己真的不该让他说的。
跟这小子扯上关系的事,总是这么荒唐至极!
“我就说了不要说了。”肖奇委屈地抱怨道,“你说我能不揍他吗?”
然后……昨天就被赶出来了。
莫子名发动了汽车,但是并未在肖奇说的网吧前停下,而是径直往家的方向开去。
肖奇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乖乖地闭上了嘴。
现在可不是放倔的时候。没必要委屈自己。
“你吃饭了没有?”突然,莫子名问起。
“我买了方便面。”肖奇拍了拍他鼓鼓囊囊的背包。
“那能吃饱?”
“所以我买了两盒。”
真的无语。
莫子名把车停在了一家还未关门的超市门口,随后拿出一张卡递给肖奇,“进去买菜,我在这里等你。”
肖奇愣了一下,理解了莫子名的意思之后,随即笑了开来,他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样,开心地接过卡,跑了出去。
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莫子名点燃了一根烟,坐在车里等他。
烟刚刚抽完,就看见肖奇提着一大袋东西跑了出来。
“小莫爷。”他一上车就炫耀似的举起手提袋,“今天是除夕夜,我给你包饺子吃吧。”
他咧着嘴笑着,右边有一个酒窝很是可爱,莫子名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眼睛上,现在却觉得这样显出酒窝的样子似乎有另一种味道。
因此,即使对方把装满了菜的袋子放在了副驾驶的地上,他也容忍过去了。
虽说过年吃饺子是一项传统习俗,但是莫子名家几乎没有包过,他也很难想象,一家子忙于事业的商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的奇怪场景。骆奕书家倒是偶尔会包,不过也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因此当莫子名看着肖奇坐在餐厅的桌子边,专注认真地包着饺子的样子,一不小心就看得入神了。
这幅画面过于温馨却又有一点违和。一个戴着两对耳钉一对耳环,挂着几串银链子的小哥,坐在那里认真的把饺子做成好看的形状。如果说莫子名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和包饺子这种太过于家常的事不太搭的话,那么肖奇这种天天醉生梦死的人似乎就更加和包饺子沾不上边了。
毕竟不久前他还在说什么接客,喝尿的事。
莫子名觉得这小子有的时候实在过于极端。
“小莫爷……你能不能帮忙去烧点水啊。”肖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可以下饺子啦。”
莫子名虽然觉得他这声叫得太过自然,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满满一大桌的饺子,这小子速度还挺快。
“你包这么多干嘛?”莫子名看着一个个整齐排列的饺子,有点惊讶的问。
“我给你多包点,冻起来,你下次想吃就只用煮一下或者蒸一下。”肖奇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刚看了你冰箱里又只有意大利面和牛排了。”
“你可真是贤妻良母。”莫子名忍不住冷笑着嘲讽了一句,心里却不知道为何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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