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直是肉食性动物,让他光喝粥可是不成的,最后还是柳康言做主点了两份原汤鱼粉,勉强堵住了他的嘴。
二人吃饱喝足,神情餍足,陈宇直枕着柳康言膝盖偏上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的小腿,忽然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你说,要是咱们考不到一个大学,你以后会不会把我忘了?”
柳康言面无表情打下他作怪的手,垂着眼道,
“你要是没忘,我就不会忘。”
陈宇直不乐意了,
“就算我忘了你,你也得记着我啊。”
柳康言有点想笑,
“你都忘了我,我还记着你干嘛?”
“不管,就得记着。”
陈宇直忽然起身,背对着柳康言,走到窗前装作看风景,许久也不吭声,就在柳康言以为他生气了都准备去哄的时候,他忽然不自在的道,
“等考完试,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抠玻璃窗,低着头像个含羞带臊的大姑娘,柳康言不确定的眨了眨眼,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现在说怕影响你考试,别问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少年初长成,脊背并不厚实,却无端让人觉得可靠,柳康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端起床头柜的玻璃杯灌了口水,定定心神才道,
“哦,正好,考完试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陈宇直闻言这下窗户也不抠了,瞬间转过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