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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顏景浛只知道自己全身都在紧绷。紧闭的手术室,阻隔了他对内部的一切,使他,焦虑。
很快的,手术中的提示灯关闭,医生走了出来向顏景浛恭喜,并且告诉他,母子均安。
但对于顏景浛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快步的来到文靡霏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笑着。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文靡霏伸手擦拭掉了顏景浛滑落的泪水,给了一个微笑,但也因为疲惫,立即昏睡了过去。
文靡霏醒来的那时,只知道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望向趴在一旁的顏景浛,她伸出手,摸着那乌黑的头发。
「醒了?」顏景浛握住了文靡霏的手,用着低沉的嗓音,缓缓抬起头问。
「醒了。」说完,文靡霏打算爬起身,但却被顏景浛给制止了。
「别动,你要多休息,我把床提高就好了。」
「顏小浛。」文靡霏因为身下的床头缓缓叠起,整个人的视线也和顏景浛平视,她开口,笑着对他说:「你好丑,鬍渣都长长了。」
「是吗?」顏景浛摸着自己的下巴问。
「当然。」文靡霏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都知道,他是为了她而疲惫的,也是因为她,才一身脏乱的。
于是,文靡霏打开双手环住了顏景浛的脖子,安静的依偎着他,将所有要说的话,都凝聚成一个怀抱。
无须言语。
离开了医院,文靡霏摸着孩子的脸颊甜笑。
孩子取名为顏锡鈺,小名依旧沿用小屁蛋这个称号。
「我家宝贝真的好可爱啊,对不对?」文靡霏双眼发光,极为兴奋的问着一旁开车的顏景浛。
听闻,顏景浛淡道:「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不可爱?」但却没想,才刚语毕,被抱在文靡霏怀里的顏锡鈺,出乎意料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文靡霏轻轻摇晃着身子,窃笑,「看来孩子并不喜欢你,每次你出声他都会哭。」
「简直天生来剋我的。」顏景浛极为无奈的摇着头,一手伸了过去,像是惩罚似的,捏了顏锡鈺的脸颊一把。
见状,文靡霏拍掉了顏景浛的手,「哼」了一声,「放肆,别捏我宝贝,要捏就捏自己去。」
「捏我?你捨得?」
「当然。」语毕,文靡霏便伸出食指逗弄顏锡鈺,等到他停止哭泣时,抬起自己的胸脯,极为骄傲的对着顏景浛说:「你儿子也这么认为。」
所以说,孩子都是生来剋父母亲的。
如果说,如何一次性的将好心情立即跌落谷底,文靡霏会跟你说,那就是见到花语。
只见站在远方的花语甜甜的笑着,两眼弯弯的望向自己的这个方向,但文靡霏知道,她看的,是自己身旁的男人。
文靡霏佔有似的握紧了相扣的手,瞥了一眼顏景浛,只见顏景浛也正看着自己。
「她不重要。」短短几个字,却让文靡霏心里窜进了一股温暖。
是啊,不管她是谁,现在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顏哥哥,姐姐。」花语小跑步的来到两人面前问候。
文靡霏不冷不淡的「嗯」一声,接着就兀自逗弄自己怀里的孩子。
看见文靡霏的举动,花语略为震惊,但又随即淡定,她凑向前伸手想要摸一把时,却被文靡霏不懂声色的给移开了。
花语略为尷尬的伸回手,乾笑几声,「这是姐姐的孩子吗?」保持着最后一个希望询问。
「也是你顏哥哥的孩子。」文靡霏很快的回应,淡漠的语气,给人一种疏离感。
「是、是吗?」花语垂下眼帘,搔痒似的抓了抓自己的眼角,接着拿起自己手上的袋子,对着顏景浛说:「这是我做的饼乾,给你们吃的。」语毕,便转身就走。
袋子很可爱,是粉色的,带黄的色调,上面的图案,则是简约的小花,配上几隻可爱的小动物。
「巧克力的。」顏景浛看了一眼里头,对着文靡霏说。
虽说巧克力是自己的爱,但文靡霏还是赌气的将自己的脸歪向一旁。
「好了,那是花语的心意,不要生气了,没什么的。」
看着顏景浛,文靡霏心里头却是质疑他:「真的没什么吗?」但还是极听话的点头,一起回到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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