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一扬手,摇了摇头,在夙溪的手上画了一道符文,便有光在她手心上方转动,夙溪只感觉自己手心一疼,便见掌门五指成爪,在她手心的上方用力。
夙溪只感觉心口骤然疼痛,像是有人使劲捏住她的心脏,要挤出那一滴血般,疼的她面色发白,牙齿颤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冒出,这疼可比断骨挖肉要疼得多。她咬着牙根,太阳穴突突地跳,有五脏六腑具碎之感,疼的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却也不敢再发第二声,免得打断掌门的法术。夙溪感觉浑身的力量像被抽走一般,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就要倒下,才看见自己手心被吸出一滴精血。
这回比五年前的要大许多,泛着浅绿色的光芒,大约有五六滴聚集在一起那般大小。
难怪这次的疼,也比印象中的要深很多,等这滴血被掌门与众位长老一起送到宿无逝的身体里后,夙溪才忍不住往后一躺,直接跌坐在地上。
“夙溪师侄!”其中一个长老发现夙溪身体不适,便立刻赶过来将她扶起。
夙溪只觉得头晕眼花,耳朵也嗡嗡作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
掌门说:“取心头精血本就耗损她的灵力,也是为难这孩子了。”
另一位长老过来搭着夙溪的脉搏,查探半晌后,皱着眉头啧啧称奇:“这就怪了,怎么瞧不出什么?”
掌门道:“师兄的弟子皆不是寻常人,无逝师侄年仅二十就已是元婴中期,夙溪师侄虽说修为上浅薄了些,但天赋异能,反观我们那几个弟子,也不知去哪儿云游,真是惭愧啊。”
另外几个想起了自己那些年纪一把还在外头漂泊浪荡的弟子,不住地摇头。
其中一个说道:“虚望。”
外头的虚望道人答应,那长老道:“带夙溪师侄去我殿中修养。”
虚望道人慢慢走进来,瞧见夙溪半垂着眼睛靠在掌门身上,便道:“夙师妹看上去体弱得很,若在凌云殿无人照看也是不妥,不如弟子带她回云珞殿,让长絮差人照顾,那里都是女子,也都方便许多。”
掌门点点头,她本就是女子,当然知道在这大部分都是男子的门派中有些行为是不太方便的,便吩咐虚望道人:“你且别与长絮说夙溪师侄的身份,免得她差别对待,反而闹得师侄无法安心修养。还有你那丹药,拿几颗聚气凝神的与师侄带回去。”
虚望点头,便从掌门手中接过夙溪,夙溪刚离开掌门的手,便双眼一闭,直接晕过去了。
虚望连忙将她打横抱起,长老道:“等等,待我为她输点灵力。”
长老抬起手,一指点向夙溪的面门,正为她输送灵力,却发现自己灵力在夙溪的身体中周旋一圈后又尽数散开,他皱着眉头,再输送了一遍,还是如此效果,便不得不收回手。
这情况被众人看在眼里,大家皆不言语,心中已是惊奇万分,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体质,真是奇了。
虚望道人与掌门和长老们行了礼后,便带着夙溪离开了凌云殿。
且说夙溪与虚望道人一同驾着仙鹤去凌云殿之后,刘子倾就一直留在长熙殿前没敢离开。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虚望道人才带着夙溪回来,只是本来站着过去的夙溪此刻却是躺着被虚望道人抱回来的,刘子倾立刻走过去。
“师祖,她怎么了?”
虚望道人道:“灵力耗损,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
刘子倾点了点头,虚望道人又说:“你带她去云珞殿,就说是我吩咐的,让长絮安置她好好静养,谁也不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