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道行低微,没发觉有人看过来,宿无逝发觉了,只是懒得搭理那三个人,剩下的隆遥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卞芙,眼神似乎在说:再看我打你哦!
“那是谁?”卞芙第一次见到隆遥,远远地看过去,倒是没发现他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卞舞华哼了一声,故意吓卞芙似的说了句:“妖。”
“怎么会?”卞芙不信:“无逝哥哥是名门正派,南仪仙人的弟子,怎么会与妖同桌,还一起吃饭呢。”
“看上去倒是其乐融融。”牧崇音讽了一句,朝卞舞华瞧去,卞舞华很赞同这话,点了点头,随后朝那间小客栈而去:“走吧。”
夙溪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还是因为身旁正在吃饭的隆遥突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她没放下筷子,已经猜到来者必定是卞舞华他们。
两个月的时间,经过鸾鸣山之事,卞舞华的道行逐渐高升,卞芙父亲的死恐怕也真相大白了,如今的卞家,应当门户凋零,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了吧。
夙溪突然瞧见自己碗里多了一块肉,抬头朝宿无逝瞧去,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在发呆,被眼前的人看穿了,于是默默吃饭。
卞舞华走到三人身边,笑了笑:“好巧,鸾鸣山一别,你们过得如何啊?”
牧崇音端了个椅子给她,自己也贴着卞舞华坐下,反倒是卞芙一个人站着,瞧见宿无逝,连忙朝宿无逝靠过去:“无逝哥哥,我听卞舞华说你受伤了,你的伤好了吗?现在没事了吧?”
宿无逝朝卞芙缓缓一笑:“多谢卞芙姑娘关心,现下已经无碍了。”
牧崇音呵了一声:“好得真快。”
夙溪的眉头微皱,也不言语,吃完饭后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与之相处久了的人不难发觉,夙溪的心情不太好,即便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可周身气场骤变,这大家都能瞧得出。
卞舞华干咳一声,牧崇音倒是不在乎地笑了笑:“是我说错话了。”
隆遥没吃饱也不吃了,跟在夙溪身后,与她一同出了客栈。
夙溪双脚刚踏出客栈便停了,她站在客栈的屋檐下,再往前走就是雪地了,于是停在原地。隆遥给她端了个椅子,是从一名富人身下抢过来的,不过按照了夙溪教给他的方式,抢走之后,往桌子上丢了两个铜板,当做是买。
那椅子上还垫着软垫,夙溪坐在上面吹着凉风倒是有几分舒服,她回头朝被三人包围住的宿无逝瞧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两人的目光不过是在空中撞了一下而已,双方便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宿无逝没走,留在原处与那三人周旋,顺便打探一下他们来此的目的,而夙溪是因为知道缘由,不愿再听一遍,况且她实在不喜欢牧崇音,故而离远了些。
隆遥站在她的身侧,一句话也不说,顺着夙溪的目光朝远方瞧去。
两人缄默了许长时间,身侧来往了好几拨人,夙溪不动,隆遥也不动,忽然一阵冷风刮过,隆遥连忙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夙溪的身上,照顾起人来,无微不至。
夙溪朝隆遥瞧去,有时候觉得这人傻,可有时候,这人却偏偏比谁都细心。
若不是刻意关注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对方的细微举动,而知她的冷暖需求。
夙溪朝隆遥点了点头,慢慢在心里整理记忆之中已经有些模糊的剧情片段。
妖界入侵人间的第一步,便是占领玄天边境,故而金球的家乡,那个部落的人开始四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