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垂下,已然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一直在她的脸颊周围环绕,宿无逝倾身过来,却不吻她,似乎是在享受这缠绵旖旎的氛围。
大门还是敞开的,山间的风挺大,吹得床上的纱帐不断摇摆,好几次帐幔被吹开,隐约能看见里头躺着的两个人贴得有多近,姿势有多暧日未。
宿无逝的鼻尖在夙溪的脸颊上蹭过,夙溪肩膀一颤,睫毛抖动了好几下,他的指尖冰凉,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脸颊,耳廓,随后顺到了下巴,轻轻挑起。
蜻蜓点水般,夙溪察觉到了唇上的柔软,这感觉很快便消失,随后又覆了上来。
宿无逝的指尖四处撩拨,从她的下巴滑到了锁骨,食指轻轻勾开了她的衣领,掌心覆上肩头,正好能感觉到夙溪的微微发抖。
他方才还沉浸于享受,此刻便睁开眼睛,夙溪虽然不抗拒,但那张脸上怎么也看不出与他一样的欢愉。
一下失了兴致,甚至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有些气闷。
他松开了夙溪的腰,随后撑着胳膊坐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几缕挂在额前。
夙溪察觉到环绕着她的热气消散,这才睁开眼睛,眼看宿无逝面无表情地整理了衣服,随后大步越过她,掀开帐幔道,朝外走去。
瀑布边,水流打击着石头哗啦啦地从高山上流下,瀑布底下刚好有个潭,积攒了不少清水,潭水分成了好几个分支往山下而去。
夙溪就盘腿坐在潭水旁边的一块青石上,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包着水,正咕噜咕噜地漱口。
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瞬陷入了沉思,两次被宿无逝抱在怀里亲吻的场景不断在她的脑中徘徊,那水中的影子似乎也变成了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肢体互碰,香艳旖旎。
她呸地一声将嘴里的水吐出,水花溅起,水面上出现的正在那啥的两抹人影也随之消失,一层层涟漪平静之后,她又舀了些水继续漱口。
人还真是食肉动物,在一直吃素的时候,就想着这世上恐怕没有比素更好吃的东西了,但闻见了肉香,还能保持淡定吃素的人不多。更何况夙溪觉得,自己不单闻见了肉香,还尝到了肉沫了。
宿无逝那样拥有完美外形地男人有力的双臂抱着她亲吻这感觉都体会了,她脑中就开始胡思乱想着接下来那些有的没的。
夙溪觉得自己还挺可耻的,以往的那些年里,她也从来没喜欢过谁,更没想过要和谁那什么,即便看到喜欢的明星,也顶多夸一句好帅,肉体接触这种事,她没肖想过。
可她偏偏就可耻在,不过是被宿无逝亲了两下,便开始想写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场景,尤其是今天早上宿无逝的手触碰到她锁骨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勾画曾经在中看到的所有和谐部分的各种姿势了。
一早上便在这期待与厌恶的两种感情中不断交织,直到宿无逝停下。
夙溪再度吐掉嘴里的水,从身边拿起一颗石子百般无赖地往潭水中央砸去。
隆遥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夙溪的身边,浑身漆黑的乌鸦正啄着水,夙溪伸手在他的头边轻轻地挠了两下,隆遥便抬头看向她。
“主人有心事。”隆遥道。
夙溪耷拉着眼皮,啊……她现在连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看来多年的面瘫都被治好了。
要不要向卞舞华取取经?毕竟按照发展,她应当已经与牧崇音那个啥了,可是这样贸贸然问出口,会被打死的吧?
让她委婉一些,她也不会组织措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