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没关,季灵儿直接跨了进来,看见夙溪的时候对方还正在打个哈欠,季灵儿一眼便认出了她身上披着的是宿无逝的衣服,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是你让人把我送来的花丢掉的?”季灵儿直接问出口。
夙溪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什么花?”
季灵儿将花瓶中的鸳鸯花拿出来,夙溪恍然大悟:“这个啊……”随后用袖子遮住半张脸,有些娇嗔地朝季灵儿瞥去:“这花儿不好放在房内吧……我还以为昨夜是师兄故意放在房内做乐趣呢,原来是你送来的,下次千万别送来,你也知道我身子骨不好,受不住。”
季灵儿被夙溪这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顿时惹红了脸,随后又白了白,竟然没什么话能反驳对方。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夙溪单手撑着额头,倚在椅子上道:“师兄昨晚告诉我,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不需要羞耻。”
季灵儿拿着花的手微微发抖,她站在原地只能狠狠地瞪着夙溪,门外还有那两个侍女一直朝这边打量,她的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可知我只要一招便可直接要了你的命!”
夙溪挑眉,双手平缓地放在膝盖上,昂起下巴,腰背挺直,目光沉着,竟然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感,她冷冷的声音没了方才调侃时的小调,三个字轻飘飘地吐出:“试试看。”
季灵儿双腿发虚背后冒汗,竟然有种站不稳的错觉,她往后退了几步,法诀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双手捏紧,肩膀垮下,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出了房子。
夙溪在人走了之后,整个人松懈般地靠在椅子上,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方才就在季灵儿露出威胁她的眼神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心传来的热度,若季灵儿真的出手,她一定能招架得住,她知道。
命带神格什么的,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即便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废柴,但当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某些力量随着意识便可以出体了,这应该是她死过一次后得到的最好的补偿。
没一会儿宿无逝就再度回来了,他出门没穿外衣,这回回来换了一套干净的,暗红色的里衣玄色外套,整个人有一种生人勿近的阴沉感。
宿无逝进门的时候,夙溪正翻看那鬼怪杂谈,别说,这些故事当真还有些意思,剧情堪比她看过的那些了,正瞧到精彩的部分便听见了动静,她抬头对着宿无逝笑了笑:“师兄别急,再等等,等我看完这段。”
宿无逝没仔细听夙溪说的话,他在入门的时候目光便被夙溪那一身衣服吸引过去了。
此刻的她一头黑发披下,额前落了几许,她翻看书的时候时不时用手将无意间滑下的头发别到耳后。白皙的脖子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香肩外露,中衣松松地,露出了肚兜一角,还有她身上披着的那件自己的外衣。
宿无逝捏了捏手,眼眸中金色流转,微微张嘴,舌尖舔了舔刚刚冒出来的小小獠牙。
夙溪正看到故事中的主人公被花楼女子表白,这么喜庆的场面刚要笑出来,那本书便被一只手夺了去,随意地丢到了桌案上。
夙溪茫然地抬头,刚好对上宿无逝危险的眼神。
“师……师兄。”
宿无逝的手指轻轻地擦着她的嘴角,与此同时整个屋子的所有帘子一并垂下,房门窗户也一同关上,夙溪好像突然开窍了,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她脸颊一红,有些结巴:“师师……师兄,这白白……白天……”
“嘘。”宿无逝弯腰吻了吻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