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秘书说:“脑震荡,你去看看他。”
木子玉转过身对燕子和邵星正说:“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小正哥送她回去吧,还有合照没拍呢。”
燕子上前抱一下她,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不要憋着。”
木子玉点头,“好,谢谢你小正哥。”
邵星正笑了,搂着燕子离开。
病房里一片静谧,杜谦润安静躺在病床上,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从门口到病床不过十步,她仿佛走了很久,脚步沉重,眼光木木看着床上的人。
空调呼呼吹着,她觉得冷,刺骨的冷。
“杜谦润。”她握住在被子外平放着不动的手,掌心温热手指冰凉的手,她两手合拢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杜谦润,你醒醒。”
她想到以前看的新闻“某某男子出车祸昏迷一年多未醒”,甚至还有更长时间的,最后成了植物人。
“杜谦润。”她再次呼唤他,小手摸上他脸颊,她白皙的肌肤衬的他黑黝黝的,他去叁亚几天晒出来的小麦色。
无论她怎么叫,他仍旧没有反应,只有浅浅弱弱的呼吸声。
“都怪我,都怪我。”木子玉哭了,眼泪串成珠子掉他手背上,从手背滑落在病床上,消失不见。
“你不赶着来参加我毕业典礼就不会出事。”她自顾自的说,“我不要你一直躺着,醒来好不好?”
她越说哭得越凶,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听闻有人哭得撕心裂肺,熟悉的声音钻入他心里,拧着疼,杜谦润动了动眼珠子,眼皮沉重抬不起来,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
“你醒过来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醒过来。”
“很早我就喜欢上你,只不过我害怕,怕太过用力喜欢,承受不起分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
“你要是醒不来,我就一直陪着,永远醒不来,我就陪到你死的那天,你死了我就不活了。”
这姑娘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杜谦润抬起手,在她低垂的脑袋上扣了下,使不上多大的劲,足够惊动她。
木子玉猛的一抬头,见杜谦润侧着头,半睁着眼看着他,嘴角一丝上扬的笑意。
“你醒了,你醒了,等下,我叫医生。”她激动得跳了起来,按响呼叫喇叭。
医生赶来检查一下说:“多观察两天,没感到不舒服就好。”
木子玉拉着医生问:“问题不大对吧?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医生笑着说:“放心,轻微脑震荡而已,送来医院时醒来过一次,做过检查无大碍。”
“那我来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木子玉问。
医生态度很温和,“会有头晕头痛的症状,吃了药加上杜先生睡眠不足,所以睡上一会也正常。”
木子玉囧了,合着是自己担心过了头,还流那么多眼泪。
她回头看,病床已经被摇了起来,杜谦润坐靠着对她招了招手,“过来。”他轻轻说着。
木子玉上前握住他的手,坐病床边上,问:“头还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谦润摇了摇头,摸她身上黑色的衣服,脖子还打了个红色蝴蝶结,“这是学士服?”
“嗯,还有帽子,跑来的路上丢了。”
“好可惜,没看到。”他手指勾了勾她下巴,“过来,我亲下。”
木子玉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亲一吻,听见他说:“恭喜毕业。”
霎时间,她眼里又泛起泪花,她眨着眼睛使劲逼迫它收回去,
杜谦润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她眼角,把泪水带了出来,他说:“别哭,我这不好好的。”
“嗯。”她抿嘴笑,鼻子一抽一抽的,“你该换秘书了,她跟我说的好严重。”
杜谦润笑了,静静看她十几秒,这张脸为他哭得眼睛微肿,鼻子通红通红,该是心疼她,可他心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他的手指缠住她的,说:“你说只要我醒来,你什么都给我。”
木子玉怔了,静了数秒,耳朵渐渐烧起来,“什么嘛,那会就醒了,偷听我讲话。”
“你不正是说给我听的,哪里算偷听,你还打算说话不算数?”
“没有。”她紧接他的话,“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行?”
木子玉点点头笑着说:“嗯,要什么都给你。”
杜谦润趁机打劫,那个想法藏了很久很久……
他说:“血滴子,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