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卡克什这话后,大祭司内蒙特语气平静问阿农帕弗:“那现在,被诅咒的区域得到缓解了吗?”
内蒙特一向对朝堂上的政治纷争没有多少上心,但这几天自己已经听够手下祭司们向自己的诉苦,身为大祭司,也是要维护自己人的权利。
卡摩斯坐在黄金王座上,静静观察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锐利的目光扫过一语不发的安赫奈蒙,气氛降到冰点的大厅在卡摩斯开口后瞬间安静。
“确实如卡克什所说,我和乌妮丝洁的婚礼和处理阿肯那吞的诅咒上并无太大的关系,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处理好阿肯那吞一事,至于这一事上我已有解决办法。”
他的话锋一转:“听闻近日来王城中老是发生偷窃绑架的事情,不知安赫奈蒙那边有没有接到这类的事务?”
被点到名的安赫奈蒙从容不迫地回答:“陛下,近日来王城一切太平,并无偷盗绑架之事发生。”
古埃及人称呼他们的宰相为特贾提,其“维西尔”一词则来自近现代埃及学者借用阿拉伯官职体系中的词汇,古埃及宰相的工作通常是代替国王处理各种日常繁杂事务,包括管理社会治安。卡摩斯表面上在问安赫奈蒙治安问题,实际上在试探他是否知晓乌妮丝洁被绑架一事。
现在他虽然知道侍女美瑞拉斯出入安赫奈蒙的宅邸,却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让安赫奈蒙坐实。
“是吗?那为何乌妮丝洁会被阿肯那吞绑架?”
面对卡摩斯的质问,安赫奈蒙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平静:“如果陛下说的是这件事,臣也积极审查有关可疑人员,但并无异常,陛下。”
卡摩斯心里冷哼一声,老狐狸。
“真的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事吗?比如这个?”,卡摩斯边说边递给侍从一枚戒指,让侍从拿给安赫奈蒙看。
安赫奈蒙接过戒指后骇然,戒指上面铭刻的文字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妻子梅妮的名字。
他膝行而前,以头抢地:“是臣失察,家中出现盗窃臣都不知。”
“安赫奈蒙,你知不知道这枚戒指我是如何得到的?”
安赫奈蒙察觉到卡摩斯语气中一股试探和了然,他的脑中突然划过在乌妮丝洁出事的前一天,阿农帕弗的妻子带着自己女儿上门拜访。
直到这只戒指出现在卡摩斯手上之前,他都以为阿农帕弗的妻子那天不过是正常的上门拜访。他妻子的戒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国王陛下的手上,难不成
他不敢细想下去,脑门冷汗直流,梅妮可能瞒着自己做了一件自己不知情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有和乌妮丝洁遭遇阿肯那吞绑架有关,国王陛下大概率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臣不知”
“你向我汇报那日跟随乌妮丝洁出行的侍女们并无异常,可这枚戒指巴迪却是在那日随行侍女美瑞拉斯的住处找到的,还有一些其他刻有维西尔妻子名字的首饰。”
卡摩斯现在表面上很是冷淡,可安赫奈蒙嗅到一丝风暴来临前的危险,久经官场的自己本应表现出淡然,可在卡摩斯视线的威压下,莫名紧张,说话也不由地结巴:“臣臣一定查彻底查清楚”
“这倒是不用。”,卡摩斯做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在想祖母向我说起很久不见维西尔来王宫了,要不维西尔这几天呆在王宫内见一见祖母?”
还未等安赫奈蒙答话,有传令兵步履匆忙赶来,报告的消息让卡摩斯的神经瞬间绷紧,心神不宁:“陛下,乌妮丝洁小姐刚遭遇了行刺。”
卡摩斯很快从王座上起身走下王座台阶,他垂下灰色双眸,眼神中满是对安赫奈蒙和阿农帕弗的审视,目光格外森然。
“你们,都先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