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银幼真的身体实在经不住车马狂飙,幸好白云县到清州还被一条江水贯通,水路走起来又快又稳。舒恒划着一艘小船,随着江水往清州而去。
傍晚时分,天上下起了急雨。舒恒顾不得擦脸上的雨水,他的左右手皆是血泡,加上先前伤势,早已疼的麻木,但他一声不吭,只拼命地划着浆,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银幼真先开始觉得内脏疼,现下觉得又疼,又痒。身上疼,下面痒。冷汗随着身体的燥热渐渐成了热汗,痛的将唇咬出了血,然而脸色却是酡红的,像醉了酒的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媚人的粉,当真是色若春晓。她难耐的发出哼叫,两条玉腿自发的磨蹭起来,两腿之间似乎空虚的令人心慌,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往自己的下面抠去,想去缓解那股痒意。
在船头的舒恒背脊挺直,听得身后一声一声猫儿似的呻吟,千娇百媚,柔弱无骨。
舒恒的黑发湿透了,裹挟着他,衣服渗水之后粘在身上,十分不好过。风声雨声,他都听不分明,耳边只有她的啼哭之声,在脑海中放大了,震耳欲聋。
忽然,他手一扬,两片无辜的木浆掉进水里,舒恒抹了一把脸上水渍,他起身进了船舱。
银幼真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见全身湿漉漉的舒恒在自己面前。银幼真的眼泪流了出来,焦急的问道:“到了吗?我们到清州了吗?”
舒恒摇了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向了她的腰带。银幼真不明所以地瞪大眼,气若游丝道:“舒恒,你在干什么……”舒恒手上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银幼真心下慌了,按住他宽衣解带的手,咬着唇道:“不行的……”
她自以为是言辞拒绝,但是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上去媚眼如丝,不像拒绝舒恒,倒像是邀约似的。但舒恒内心知道,她确实是抗拒的。她想要她喜欢的人救她,所以拼了命也想捱到清州,周怀安必定会为她解毒。
那再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