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烁慢条斯理地从他的挎包里,抽出两件薄薄的、半透明的、花红柳绿的的东西。
好性感的情趣吊带裙。
当即,殷雪尔把身边能抓起来的东西,都朝丁烁砸去,包括她穿着的两只鞋子。
深夜了,都差不多凌晨一点了,丁烁睡不着。
他坐在天台的栏杆上,一边喝着德国黑啤,一边享受着漫天的星空。
在市区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密密麻麻的,好像是老天爷长了满脸的麻子。在大学城里头就能看到!虽然大学城处在郊区位置,但也是繁华之地。只能说,这里真神奇。
虽然星空好看,但丁烁的心里头忧郁。
他想着中年大叔说的那番话。
宋蓝蓝发什么神经啊,跑去买那套运动服干嘛?不会是想讨好我,让我回去吧?
不过,照她那性子,不像!
女人心,海底针啊,想辣么多干嘛。
丁烁仰头把一罐黑啤都干掉了,罐子随手捏成一团,丢到一边。
接着,又开了一罐。
忽然间,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你那么能喝,为什么还有那么强的腹肌?”
半夜里头,怪吓人的。
丁烁都一阵毛骨悚然,然后朝前边看去。
那边栏杆上,趴着一道倩影。酒红色的头发倾覆而下,把她的瓜子脸遮住大半,两只眼睛幽深幽深的。隐隐约约,还看得到因为趴在栏杆上,从领口里露出来的美艳。
可不就是司马颖。
这么晚了,她也还没睡,穿着一件大号罩衫爬天台上玩。
“你不睡?”
丁烁问着,随手就把一罐黑啤丢了过去。
七八米的距离而已,他稍微一用力的事。
但紧接着,直觉就告诉他,要糟!
果然,那边压根就没防备,手忙脚乱地伸出双手去接。但还是稍微迟了那么一点,黑啤先砸在她头上,才被她接住。导致的后果就是,她痛叫一声,整个人都往后边栽倒。
一下子,就没了影。
这吓慌了丁烁,赶紧吊着嗓子问:“喂,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
忽然,一只雪白的手扣住那边的栏杆,一根手指头还竖起来,轻轻地摇了摇。
丁烁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只手显得很艰难,好不容易才把一个身体给拉起来似的。
司马颖站起来了,把黑啤放在栏杆上,手捂着额头,幽幽地看着丁烁:“你告诉我,你不是替殷雪尔来报复我的。”
丁烁表示不是。
“疼死我了。下午被那贱丫头一鞋子砸过来,现在又被你用啤酒砸,差不多的位置。唉,我今天就倒霉到这么不堪的地步了么?”
司马颖的语气幽怨得如同女鬼,配着她那形象就更像。
丁烁说:“不会,这是第二天了。”
司马颖白了他一眼,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爬到栏杆上坐。
丁烁这才惊讶地发现,敢情她就穿着一件大号罩衫啊,下边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腿。而且,这爬栏杆哪能不把腿张开来的呢,于是……
非礼勿视!
他坚决地扭过头去。
司马颖坐上栏杆了,哧哧地笑:“我保证你看到我穿的是什么颜色了。”
丁烁瞪她一眼:“有那么好玩么?”
啪一声,司马颖把啤酒的拉环也打开了,咕嘟咕嘟地灌了两大口,抬起手背狠狠一抹嘴巴。
然后,才把罐子举起来对着丁烁:“来,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丁烁呵呵地笑:“我会不会高攀不起?”
“得了。”司马颖一瞪眼:“我看你顺眼,你就是我朋友了。而且,你还是殷雪尔的保镖,我更应该把你争取过来做朋友!”
“哦?”
司马颖很认真地说:“我忽然发现,如果我想用钱挖你,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先做朋友,我再慢慢地用感情来打动你,让你做我保镖。”
丁烁哑然失笑。
这个司马颖,跟殷雪尔一样,都是挺聪明的主。
手中啤酒朝她一敬,他说道:“我受若惊了。”
接着,仰脖子灌了个痛快的。司马颖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直接把一罐啤酒喝光。
“再来一罐!”
她抹抹嘴巴,意犹未尽地朝丁烁喝道。
一罐黑啤在两栋楼之间的虚空划过一道弧线,被已经有了准备的司马颖牢牢抓在手中。
大半夜的,一对年轻男女,说起来身份还是很悬殊的,就这么各坐一栋楼的天台,隔空对话。
这倒也聊得不亦乐乎。
丁烁还知道了司马颖和殷雪尔的关系。
两人居然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她们的母亲叫秦红秀,当年也是沈海市的绝世美女——当然,现在也是,不过半老徐娘啦。
当年,司马颖和殷雪尔的父亲都在努力追逐秦红秀。
秦家的这位大小姐呢,也在两个青年才俊中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司马帅哥,婚后生下司马颖。但后来,她跟司马帅哥的父母相处得非常不和睦,与司马帅哥的感情也出现裂缝。最糟糕的是,殷帅哥还在那孜孜不倦地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