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面露迷茫。
“你说的那些现在先欠着,等你脸上的伤全好了,我会全部跟你要回来的。”仇斯年浅浅一笑。
寒假转瞬即逝,仇斯年的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那枚戒指,更是频繁地把高一接到家里来,就连春节,高一也是在仇斯年家里度过的。
仇父仇母再心善,也能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疑惑是仇父先提出来的。
“你不觉得斯年最近有点不对劲吗?”仇父对正在整理换洗衣物的仇母说。
仇母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抬头道:“怎么了?”
“他手上的戒指,还有那个男孩……”仇父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个非亲非故的男生,不是仇斯年的学生,还只是曹斌的朋友,就算跟仇斯年有关系,也隔了好几层,至于隔三岔五接到家里来住吗?
“你儿子以前有这样吗?”仇父看着仇母,“他什么时候把朋友带到家里来过?那个男生还不是他的学生……”
“你什么意思?”仇母放下手里的衣服。
仇父默然不语,神情严肃。
虽然这么想有些迷幻,但他直觉仇斯年的那些行为可能都是故意的。
“说话啊。”仇母急得拍他,其实心里隐隐和仇父达成了共识。
“算了,这事等我回来再说吧。”仇父喝了口茶,平复心绪,“斯年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判断,我们还是别干涉太多。”
这话是在宽慰自己,也是在给仇母吃颗定心丸。
开学在即,仇父是大学教授,刚开学就受邀去英国参加学术交流会,两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仇母继续帮仇父收拾外出的衣服,脸色忧愁。
仇父揉揉她的肩膀,沉声道:“我就随口一提,别想这么多,这还没怎么样呢,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