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帝面色不佳,君熠便替昱帝说道:“皇兄不必担心,不过是昨晚孤的帐篷里进了一条白头蛇,所幸并未伤人,孤也是想着先来看看父皇这厢可有不妥。”说罢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君璟。
君璟的脸色立马变了,语带急切:“这白头蛇可不是一般的毒物,怎么能跑到太子的帐篷里?万幸没有伤到,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君熠出事,得到好处最大的,便应是君璟,不过大皇子这一番话语加上作态看着是兄弟情深,昱帝的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些,君熠两只眼睛直直地看进了君璟的眼里,继续说道:“皇兄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君璟微微避开君熠的视线,开口道:“自是会多当心的。”
过了一会儿,秦铮带着几个侍卫押着王管事回来了。
秦铮行礼之后回话道:“臣带人跟着王管事到了那个哑巴住着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不过微臣搜出了一只竹笼,里面有蛇蜕皮之后的痕迹,便让人带了回来。”说完示意身边跟着的侍卫将手上拎着的竹笼放在了地上。
容烨走上前去,提起秦铮带回来的这只竹笼细细地查看起来,昱帝开口道:“这人定然还没有跑远,让人给朕搜!”话虽这样说,可是这围场之中比不得京城,山高林密,若是这人逃到了山中,怕是就找不到了。
秦铮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对昱帝说道:“昨夜秦铮在太子殿下的帐篷外面,听得那小貂的动静极响,可是殿下直到秦铮闯进去之后方才醒过来,虽说这狩猎疲累,可是微臣想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君熠也是觉着有些不对,他昨夜总觉着睡得特别沉,本来是以为第一次秋狩吃不住,可是听得秦铮这么一说,心下也开始怀疑起来:“儿臣平日里浅眠,昨夜睡得却特别沉,秦铮将儿臣吵醒的时候,还有些头晕,到现在也有些脑胀,现在想来,说不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物。”
昱帝听罢君熠的话,开口道:“容太医,先去看看太子身子是否有恙?”
容烨放下手中的竹笼,开始给君熠号脉,半晌之后开口道:“太子殿下脉象虚浮,似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物,可是这药物有有些奇怪,若是普通的迷药,常人被下药之后不到药力消退的时辰,肯定是不会醒来的,太子殿下昨晚能被秦公子吵醒,倒是有些反常了。”
君熠想了一下,追问道:“这人若是给孤下药,定是在晚间设宴的时候,孤昨晚回了帐篷,什么也未曾再用过,若是迷香,那小貂定然也是昏迷了,迷药向来都是起效极快,这是什么药,直到孤就寝药效方才出来!”
听得君熠这么一说,容烨一下子便想了起来:“微臣记着一种草药,倒是也算不得迷药,只是睡前服用会有助眠的作用,第二日清醒时也会有些不舒服,只是这药名为浅灼,也是幽州特有的药材。”
君熠听容烨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着昱帝说道:“昨晚这宴席之上,大家都吃的是同样的吃食,可是有人给儿臣上了多上了一碗汤来,儿臣闻着这汤鲜美,还随口问了一句,那奴才回话说是管事特意备下的。儿臣当时并未在意,这会儿却觉着甚是蹊跷。”说罢眼神直直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王管事。
王管事一听,忙开口道:“奴才冤枉,奴才从未让人上汤给太子爷啊!”
昱帝并不理会在这里哭嚎的王管事,开口说道:“将昨日上汤的奴才找来。”
孙九赶忙下去找人,这围场上的人早已被聚集在了一起,喊了一嗓子便有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