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刚找贝辞时问有没有药的时候,贝辞突然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这么废物,连药都找不到?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她想起她的父亲。
她和她父亲的相处很少,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征战或者是怀念她母亲,他们父女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总是在她被训练和因为没达到他的标准而被教训之中度过。
两人相处更像是不苟言笑的严厉教官和烂泥扶不上墙的学渣队员,但教官多少会夸上一句,贝辞从来没夸过她,即便在她超额完成训练的情况下。
贝茶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都学不会,直到后来她父亲去世,她进了特殊组织,跟着训练时,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
那特么简直秒杀所有同龄人,甚至包括没有经过训练和稍微被训练过的成年兽人。
贝茶叹了口气,拍了拍凉倦的翘着小卷毛的脑袋:“后背有伤吗?”
凉倦不明白她刚刚还挺高兴,为什么突然就有些难过,但他还是回答道:“有。”
“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凉倦这次连脖颈都泛着粉红色。
手上动作十分听话,乖乖脱了上衣。
本来因为睡觉就只穿了个中衣,这次一脱,身上就只剩下亵裤了。
他慢吞吞的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背后传来凉凉的触感,就像他浸在海水中时一样舒服。
心中微妙的感情密密麻麻的刺在心脏,扎根生芽。
凉倦趴在床上声音被遮地闷闷的:“你不开心吗?”
贝茶涂药的手顿了顿:“没有。”
见少年还想问什么,她连忙捏了下对方腰窝的软肉,岔开话题:“你真瘦,身上就剩下骨头了。”
“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的人给你做点好吃的。”贝茶想了想,“喝点鱼汤补补吗?”
凉倦:“……不喝。”
贝茶还不知道对方是条小美人鱼:“虽然鱼有时候有点腥,里面的刺又多,但是处理好的话,还是很好吃的。”
“你要看看我的刀功吗?”贝茶说着竟然来了兴致,“我给你讲,简直是一绝,开膛破肚,刀光剑影,鱼骨头架就出来了。”
凉倦听的肚子疼,尤其是贝茶的手指还在帮他涂药,他现在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甚至隐隐约约感觉贝茶要将自己开膛破肚,抽出来鱼骨头架。
贝茶没等到他捧场的夸奖,有些不开心,涂好药特意说道:“我涂好了,接下来要涂腿了。”
凉倦本来是想拒绝,毕竟腿自己也能够得到,但他突然想到什么,乖的不像话,把被子踢开,露出腿让她涂。
人鱼的尾巴只能让伴侣摸,虽然他现在被封印了只能是双腿的模样,但迟早会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