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
凉倦又继续小声说:“我还可以像去年那样陪你睡。”
顿了顿补充道:“我和去年比,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去年十六,今年十八。”
贝茶继续沉默:“……”
凉倦脸红欲滴血,期待的看着贝茶。
就在贝茶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富贵突然冲了出来,和凉倦配合的几乎完美。
“凉倦,你来了!”富贵惊喜道,随即和贝茶说:“茶茶,我约凉倦来这里玩的,你也和我们一起玩吧,好不好~”
贝茶呵了一声,懒得搭理他们,转身就走。
凉倦和富贵连忙跟上,走到帐篷的时候,贝茶一挥手,在门口直接立了道水墙,将他们阻隔在外面。
连声音都一道阻隔了。
贝茶走进营帐,躺在床上,把原本屏蔽的神识都放了出来,看到凉倦落寞的坐在水墙外面。
也知道了那时凉倦和吕琪说的话。
吕琪:“你为了那条人鱼什么都要放弃吗?放弃王位,现在又要放弃尊严,你还有没有一点王族的模样?”
凉倦没有回话。
吕琪失望道:“你这样真让我看不起。”
原本的天之骄子,如今竟然卑微到这种地步。
凉倦抬眼看她,明明是狼狈的模样,眉梢眼角却不减锐气:“和你有关系吗?”
看不看得起,都是吕琪的事,和他凉倦有关系吗?
他凉倦做什么事,有多卑微,和吕琪有关系吗?
吕琪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摇了摇头,嘟囔道:“不该是这样,不应该。”
凉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在人鱼当中向来是风度翩翩的模样,吕琪喜欢也是那个风度翩翩,不染凡尘的二王子。
他真实的模样一直都不讨喜。
之后,吕琪就离开了,再也没来找过他。
贝茶闭着眼躺在床上,关于凉倦的一切都朝脑海里钻。
比如凉倦独自爬上了极地的,咳到吐血,却依旧坚持,坐在雪橇上滑下去,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蜷缩在一起,看着孤独又悲伤。
明明是单调的活动,他却玩了整整一天,最后缩在山顶上抱住自己,哭的不能自已。
再比如,他搭着贯穿海洋南北的水流,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来回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