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拉着我进了二楼的包厢,遣散了随从,面露难色,久久不言语。
就在我以为我要和礼哥为着各自的忧愁纠结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犹豫着开口了,且和我预估的指责幼弟不知礼节的内容大相径庭。
礼哥用一种眼见白菜拱猪的痛惜语气,伤心道:“小郎,你老实告诉阿兄,你与柳子澜,你是不是……”
礼哥言犹未尽,却已经化作一道惊雷把我劈死了。
为什么连礼哥也觉得我年仅十二岁就喜欢上了柳潮这种大王八蛋啊。
虞嘉礼继续痛心疾首:“我早该注意的,你总是提起他,还向我打听他的消息……”
我试图粘合起被劈成两半的自己,无力辩解:“阿兄,我……我上个月方满十二……还……”
少女礼哥的眼睛又要红了,他大骂道:“正是因为你小,才不能着了柳潮这种衣冠禽兽的道!”
虞嘉言无话可说。
虞嘉言甚至在无言的苦涩中灵机一动:要是大胆承认年幼的自己被柳潮蛊惑了,是不是可以见证愤怒的礼哥弃文从武,一刀了结了柳潮这个说句话都能坏事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