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邈突然俯下身在我唇上啄了一口,毫不沉稳,甚至在外人眼里算得上轻佻,仿佛作这举动的,不是现下的沈邈,而是我未见过的、初知情爱的沈家少年郎。
我咬住一点下唇,用舌尖碰了碰,似乎是甜的。
沈邈接着问:“可你心里也有子澜,是么?”
下唇的内里被猝不及防地咬开一道口子,舌尖又沾上稀薄的铁锈味。
我愕然地看向沈邈,又不受控制地转向一旁的柳潮。柳潮与我对视不足一息便偏过头去,嘴里嘟囔道:“昨天还发了酒疯地死要亲我呢。”
比起上一次的自陈,那个答案变得明确了许多,说出来却愈发艰难,像拿把刀剖开自己的腑脏,在低头去看里头隐藏着的那一处。
我还是划下了那一刀。
“……是。”我再次回答道,然后等着最后的判决。
我告诉自己,至少这一次,他们不会走开,是生是死都会有个明确的结果。
沈邈沉默了许久,久到柳潮拍了拍他的肩说:“远之,不如我来……”
沈邈这才开口,他语气里满是疑惑与探求,眼神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