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懒洋洋看他一眼:“随便你。”
秦牧看着一副似乎陷入了回忆,喜滋滋地收拾进了小包袱里:“还是带着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缝衣服,拿回去当个纪念。”
江洛坐的时间长了,屁|股还是有些不舒服,半歪在床|上:“你不要都带走,留一些吧。”
秦牧听着,先是呆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即跳到他的面前,拽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留着干嘛,难道你还要回来住?”
“你要是不赶我我就不回来,我只是觉得将军府还能没两件衣服给我穿?”江洛半眯着眼睛,整个人就像是慵懒的猫咪侧卧着,高贵又迷人,还诱|惑。
秦牧咽了咽口水,立即转身不看他:“我赶你?怎么会?将军府都是你的了,就算被赶出来那也是我被你赶出来。”
江洛没说话,但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秦牧将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到小包袱里去之后,环视了一圈确认该带的都没落下,这才半蹲在他的身边帮他穿鞋:“缺什么等回去了再让他们帮你置办,要是用习惯了的到时候让人回来再拿。”
江洛一脚蹬上鞋子,踢踢踏踏走到一个小的收纳柜前,抿了抿唇拉开柜子,眼睛蓦地瞪圆,转过身:“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这里的东西?”
秦牧凑上来,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轻:“那个玉簪吗?我、带了,京城能人匠士多,肯定能修补好的。”
江洛对玉簪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不能任其那样放着,也没搭话,只是默默关上了柜子:“走吧。”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不到小半年的小院子,转身拉着秦牧的手踏出了院门。
秦牧将手上的包袱放到马车上:“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回。”说罢他便揽着不明所以江洛的腰踩着轻功,在林间飞快地穿梭着。
身后陆正垮了脸:“将军刚是不是就说我们稍等片刻?结果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要等,将军夫人看着也不像是婆婆妈妈的人。”
齐闵嗤笑一声挑着眼眉不屑地看了看他,还是太傻,那是将军夫人婆婆妈妈吗,明显是将军婆妈。
陆正还在一边抱怨皇上只给了两日的时间,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天黑之前还能不能启程,赶夜路又危险。齐闵至极绕到马车前长|腿一伸便跨了上去。
看情况应该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出发吧,昨夜里赶了大半夜的急路,今晚上看来也不能睡了,还不如趁这点时间补眠呢。
陆正见自己同伴已经闭上了眼睛,嘟囔半晌也没人听,挺委屈地扁了扁嘴,也靠着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呼吸平稳的瞬间,齐闵睁开了眼睛,瞄他一眼见人终于安静下来,勾了勾嘴角,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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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看着跪在叶澜父母坟前的秦牧,再看看他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酒壶,怔楞。
秦牧一脸不满:“干什么呢,还不快跪下?”
被他话语里的威严震慑住,江洛不自觉地就软了膝盖。
只是这样秦牧也不满意,双手紧紧托住他的腿:“你疯啦,这么用力干什么,不想要膝盖了?”说着慢慢将人放倒在地上。
江洛微微皱起了眉,笑笑:“你要是紧张的话,最好不要凶我,否则让我爹娘知道,还以为你对我不好呢。”
秦牧侧过头,眨了眨眼睛:“可这样不是能显示出我威严的风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