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闭闭眼,“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里头没什么动静了!
谢穆宁蹿到窗户边。
秦王大概是真打算动手,这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比比手势,示意谢威弄破窗户纸看看。
谢穆宁以口型道:“我怕长针眼!”楚元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她看了别的男人,肯定会狠狠收拾她的。
谢威也不想看啊。但他不看,难道让大小姐看?
他凑前用手指蘸了口水弄破了窗户纸,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做了个卡脖子的动作给谢穆宁看。
谢穆宁也是一惊,这么快?
她正要凑到洞前去看看,谢威忽然拉住她,和她一起藏到一旁的树后。
一开始谢穆宁以为是谢威古板不让她看,但带她藏起来就肯定是有人来了。
谢穆宁屏住呼吸,就看到德王世子带着悬镜司的人从半月门进来,听了听直接破卧房之门而入。
谢穆宁挑眉,这倒真是个混不吝啊!
里头传来秦王恼羞成怒的声音,“你做什么?大半夜的闯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被破开的门没有关,谢穆宁等了一小会儿换了个角度看进去。
秦王腰下围了张床单,气咻咻的站在床下。
白敏舒则用被子遮挡着自己往床脚缩。她还没死么?
另外几个悬镜司的成员则避了出来。
德王世子破门而入也看到秦王卡白敏舒的脖子了,“王爷,您问出来了?”
秦王道:“本王问出什么来了?”
“那您卡她脖子?”
“情趣懂不懂,濒死的快感知不知道?你没娶媳妇也不至于是个青瓜蛋子吧?我们经常这么玩的。”秦王没好气道。
德王世子看看白敏舒的表情确实说不上惊恐。方才他在外头听着还以为这女的要死了,所以直接就抬脚踹门了。
然后开门果然看到秦王骑在这女人身上,用手卡着她的脖子,满脸的投入!
他看看身旁手下,后者对他点点头。真的有人玩得这么刺激!
秦王不敢对府里大家出身的正妃、侧妃这么玩,没准喜欢来这个外室这里,就是玩这套。
德王世子清清嗓子,“你们玩什么我管不着。但皇上有令,悬镜司立即提审白敏舒。”
秦王道:“她不是白敏舒。”
“王爷,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或者臣等等,您进宫请封特赦的圣旨出来?”
德王世子大马金刀的在屋里坐下了。
秦王道:“王叔没事了?”
“谢王爷关心,家父好些了。您说您这弄得,臣在家那么重要的事,还得来您这里办差。臣回避一下,你俩都把衣服穿上吧。”
德王世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留手下看着。
谢穆宁从看到德王世子那一刻就知道这事儿自己插不了手了。只能是皇帝派德王世子来的。
所以他一出来,谢穆宁就把面具摘了探出头去,“世子——”
德王世子看看左右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准备来看看白敏舒的下场的。她不是说要报复我么,这一回不看着她死了我不放心。”
德王世子狐疑的看看她,“你几时来的啊?”
“我跟着你进来的。”谢穆宁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听了壁角。
德王世子道:“你也觉得秦王会杀白氏?”
“这不明摆着么?他肯定不能把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证留着啊。话说你来干嘛啊?找到白尚贪污其他银两的证据了?”
德王世子道:“不是贪污。是白氏同秦王说她爹修皇陵的时候,发现了另一座皇陵的财宝被藏匿在工匠逃生的密道中。”
“嗯?”
“皇陵那都是一片挨着的,谁知道白尚怎么走了十几里逛到先皇的皇陵那边去了。他还找到了工匠给自己准备的逃生密道。那些工匠不知道自己封墓前被灌了毒药,还是死在了密道里。但他们从密封的主墓室里携带了一批财宝出来。人死了之后东西散落在密道里了。白氏说那些财宝的下落如今只有她知道。不然你以为秦王干嘛保下她的命?而且秦王至今还留着她,至少从她手里拿到了一两样。不能更多了!”
德王世子对谢穆宁比了个赶紧走的手势,“这算是你揭发白敏舒一事的报酬。别的不是你能管的了。”
谢穆宁道:“我就想看着她咽气,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么?”
德王世子点点头,“如果人是在悬镜司,我带你进去看,行了吧?”
谢穆宁得了准话便带着谢威走了。
德王世子走回去,看白敏舒已经穿好衣服了便道:“带走——”
谢穆宁出去之后对谢威道:“不对啊,这么个保命的法子,白尚干嘛不留着自己用?”
谢威这时才敢大声说话,“我的大小姐啊,这种事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干了。”
“撞上了没办法,你以为我想啊。罢了,我回温泉庄子去了。这白敏舒的命着实的有点长。”这个案子不问个一清二楚,她的命没人要得了。
至于德王世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肯定是悬镜司在秦王身边放了人呗。
这种事没有皇帝首肯是不能做的。
说起来白敏舒这回是被她表哥给卖了啊,不然她还能好好儿的躲着。